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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纠葛如,不甚安稳地睡去。
或许是有所思、夜有所梦,那梦境里,净是隐约而模糊的画面——他看见,有个男人拿着刻刀,用着笨拙手法、不甚
练地在酒坛子下一刀一刀刻着,还要人把风,像是怕谁来了撞见似的。
慕容雁回于辛卯年初秋同酿夫酒愿偕白首同
愁地老天荒没由地,他就是知道,男人刻了这些字。
守门仆人突然来报,说是她来了——谁来了?
男人一慌,划伤了指。
坛子是掩饰妥了,却教她瞧见沁血的指腹。
她悉民为他上药,雪白布巾一圈圈上,也绕上了他心间,
房暖暖
,那时其实好想冲动地什么也不管,告诉她、告诉她——告诉她什么呢?不记得了。
蒙蒙,那画面又跳到黑夜,好似在溪畔、
溪
的莲花水灯,点点荧光,美丽灿然。
“要疼你、宠你、凡事依你,还得有好家世、好相貌才匹配得上咱们家雁回,最重要的是——必得真心待你,一生一世倾情不移。”男人一面念着,笔下行云水,挥毫而就,但写的,明明就是——莫雁回,必嫁慕容略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他当这是在做生意吗?还别无分号,笑死人了!
居然说一套做一套,还能面不改,这人是有没有廉
?姑娘,你千万别被他给骗了。
然后画面一转,天已亮。
果然被他拐上手了,男人将她在窗边,做着极羞人的事。
女子软软地推拒,倒也不是真心要拒绝,只是羞着,婉转承。
“慕容、慕容…”着她这么喊,只是不想由她口中,听见她唤出别人的名,那是他最卑微的想望,至少那还是他的姓,他可以自欺。
听着耳畔情意婉约、柔软带媚的呼唤,于是他益发狂了,将她欺负得彻底、肆意偷香——接着,同样的房里、同样的一个窗边,已不见女子身影。
夕微光照进寝房,男人身子看来好单薄,似是病得极重,站都站不稳,他扶着窗棂,开了那珍藏着的茶叶罐,抓起一把,往窗边撒去。
第二把、第三把…那一把一把,像是在掏着心,极痛。
他倔强地不肯喊疼,坚持要亲手将心掏空,才能舍得干净。
自己种的情要,自己铲。
莫雁回,我不要你了。
空了的茶罐滚落脚边,他连看也不看一眼,自怀中掏出了一只小瓷瓶,也不知是什么,仰首便一口饮尽,毅然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