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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大麻烦？”听张毅城这么一说，柳东升脑门子上也是一层汗。
“那
本就不是什么尸臭…而是死尸体内聚积的
气的味道…”张毅城皱眉道“尸首若能发出这种气味，那只能证明一件事，就是死尸曾经入土埋过…而且，就是聚之位！”
“不是…尸臭？气…是什么气？”柳东升多少也是二十几年的老刑警了，尸臭闻过也不是一回两回，难道真是自己闻错了？
“我大爷常说，至则无缺，意思就是人埋在聚的地方便不会腐烂，柳叔叔，我也上过生物课，什么《原生动物门》、《腔肠动物门》什么的都学了，按我的理解，导致人体腐烂的细菌，也应该是属
的，因为细菌毕竟也是活物！只要是活物，就有气！如果人的尸体被埋在聚的地方，气源源不断涌入的话，在那种至的环境下，细菌都不能存活！防腐效果简直比真空还好！按我的理解，这就是‘至则无缺’说法的科学解释！”张毅城道“但是，如果把尸首从至的地方忽然挖出来或让其接触气，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导致其复活也就是‘起尸’，您闻到的那种气味，很可能就是死者在聚位埋葬的时候，体内聚集了大量的气，在忽然厉害聚位置之后，气释放出来的味道！我虽然没闻过那种味，但我爸说过，那个味和尸臭差不多，人气重，闻了倒没什么，但若是其他小动物闻了，恐怕会受不了！”
“那你是说…那东西今天晚上肯定会活过来！？”柳东升眼泪都快下来了，小朱还在那值班呢，加上号里几十号蹲局子的，万一那东西要真像张毅城说的那么要命，岂不是要出大
子？
“不行我得回去…我得请求支援！”柳东升擦了把汗就要出门，被张毅城一把拉住了“柳叔叔，你要回哪去？”
“局里啊！连夜安排火化！我就不信那东西比冲锋
厉害！”柳东升把瓦片和照片装进手包就要动身。
“柳叔叔！”张毅城死死拉住了柳东升的手“千万别回去！那东西我爸都怵头！”
“毅城，你听着，我不信那些东西，今天我无论如何得回去，你朱叔叔还在那值班呢！万一出点什么麻烦，我没办法跟他家人
代！”其实柳东升这句话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既然不信，还怕出什么麻烦？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见张毅城的
铺底下有一阵响，听动静就像是一张报纸在被人来回来去的团皱。
“嗯？”张毅城
开单，只见三四只大老鼠正在铺底下像没头苍蝇一样撞，众所周知，老鼠的胆子很小，一旦被人发现便会以最快速度钻回
里，但此刻这几支老鼠可不一样，放任张毅城开单一个劲的看，硬是不往里钻，仍旧在底下刺溜刺溜的窜，其中一只还差点蹿到张毅城脚面上。
“柳…叔…柳叔叔…你绝对不能回去！”一看这场景，张毅城说话都结巴了“老鼠…老鼠被你吓疯了…”说罢张毅城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本新华字典哐当一下扔进了底下，只见这几支老鼠仍旧到处窜，对扔字典的动静置若罔闻。
“老鼠吓疯了…？”此刻柳东升心里也开始没谱了。
“你身上带着那屋子里的味儿…”张毅城此刻把鼻子贴到柳东升胳膊旁边，嘶嘶的闻了几下，除了臭汗味什么味也没有“您不说警犬都
了吗…？这老鼠的胆子比警犬小多了…老鼠闻到这味儿吓疯了…”动物的灵
比人要强的多，尤其是老鼠这类的小动物，对气味、、声音或是光线都要比人
很多倍，柳东升身上那些不该有的味道也许人闻不到，但老鼠却能闻到，此刻老鼠似乎把柳东升当作“那东西”了。
“那…那怎办…？”柳东升一巴掌拍在大腿上，不知如何是好，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决定要回局里，最少也得打电话请求武警支援，如果自己蔫吧唧唧的不回去了，一来不是老爷们该做的事，二来万一小朱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这当领导的却没事，实在没法跟人家家里待。
“柳叔叔，您要非得去，我跟您去…”张毅城穿上衣服，拿起书包把书抖落了一。
“你？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柳东升夹起包就要走“你要再出点事我跟你妈没法代啊！”
“那您要是有麻烦…我跟蒙蒙…也没法代啊…嘿嘿…”张毅城倒是不避讳了“柳叔叔，其实刚才我骗您呢…没那么厉害…那东西还没蒙蒙的姥爷身上的东西厉害呢…”拉开储藏室的门，张毅城瓶瓶罐罐的开始往包里装东西。
“你小子到底哪句是实话…？”柳东升也犹豫了，对付那些东西，别看自己是个大人，却连着孩子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倘若真的不很厉害，让这孩子去一趟倒也省了不少麻烦…自己闺女和老丈杆子身上的东西也
厉害，不也是让这孩子搞定的么…
“都是实话…嘿嘿柳叔叔，我跟你打个比方，银行保金库的大门，用炸药都炸不开，但要是知道密码的话，三岁小孩都能打开…”说是这么说，其实张毅城自己心里也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