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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是这样也足够吓坏曼苏尔了，除了上次的献舞之外，他从没看
米尔化过妆。他伸手去摸米尔的额头。
“你发烧了？”米尔回答:“没有。”
“那你这是…”赛米尔在他身边坐下，从细颈的金壶里倒出一杯深红的葡萄酒，送到他的
边。
“曼苏尔，我美吗？”这个问题让曼苏尔的
皮疙瘩掉了一地，
本答不出来。米尔把酒杯放下，微微一笑。
“看来，如果我真的沦为你普通的男宠，你对我的兴趣也会很快消失的。”曼苏尔骤然大笑起来。他把米尔环在手臂里，重新端起那杯酒，仰起脖子喝了一口。
“亲
的，你的脑子永远让人摸不清在想些什么。好吧，我回答你，你美，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人。”米尔低下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酒。他已经不拒绝酒了，虽然不会太主动喝。
“陛下，你的皇后很美。”这句话让曼苏尔有点意外。
“怎么提起她了？”米尔半眯起眼睛，闪烁的星光从眼里漏了出来。
“我很好奇，她是怎么能够十年如一
地抓住你的心的？”曼苏尔呆住，然后哈哈大笑。
“哦，那只是政治婚姻。为了一种结盟而已。”
“我想，如果我也像你后
的那些男宠一样，穿着透明的丝绸衣服，化着浓妆，一见你就匍伏在地上，一切顺从你，你是不是会很快对我失去兴趣？”曼苏尔扬起眉头，笑了。
“亲的，我没记错的话，前段时间你一直都是赤身
体地跪在我面前侍候吧！”米尔居然没有脸红。
“对，这点我没办法否认。”曼苏尔注视着他，笑容渐渐消失。
“米尔，你究竟想说什么？是的，我明白，虽然你被迫甚至主动地温顺地侍奉我，一丝不挂地跪在我脚下。
不过，你跟后里别的奴隶还是不同的，因为你的心里还有别的东西，那是从来没消失过的。
是的，我看不透一个祭司的心。那比黑夜更难以看穿。即使是天上的闪电也撕不破黑夜的外衣。”米尔微笑了起来，他闭眼的一刹那，眼睑上银
的眼影在烛火下划过一道闪光，像一闪而逝的闪电。
“我是想说，我是不是应该让自己成为一个普通的后的男宠，使你对我的兴趣赶快消失。”
“即使我对你兴趣消失，如果我不把你赏给别人，你也得一辈子老死在后。”曼苏尔开始不
这场谈话，抛出了一句残忍的话。米尔的回答很轻柔也很巧妙:“陛下，这两者都比您的宠要来得好。”曼苏尔气得哑口无言。米尔又就着他的杯子喝了一口酒。他并不主动喝酒，今天他很奇怪。
“曼苏尔，我想知道你以后打算如何处置我的地位。你说过，不会再强求我当你的奴隶。”曼苏尔盯着他看。
“你不会是想取代卡莉当我的皇后吧？”他的问题引来了米尔的一阵大笑。笑完之后，他说:“陛下，你的脑筋转得比我想的还快。我现在开始明白你是用什么无限地扩张你的疆土以足你无限的征服
望的了。”
“是什么？”
“你的
锐，你的决断力，还有你的永远不能足的望和狂热。”曼苏尔耸了耸肩。
“别再大兜圈子了，我喜
直截了当。”
“陛下，如果必须留在你身边，那么我就要最高的地位。你剥夺了我作祭司的权利，那么就请你还给我另外一个最高贵的身份。”曼苏尔耸了耸肩。
“给我时间，我会办到。”米尔含了一口酒，送到他嘴里。血红的酒
顺着角淌了下来，但两个人都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