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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长得肥肥胖胖的中年宦官手里拿着一鞭子,正在对他们说着什么,时不时地一鞭子就会落在奴隶们的身上。曼苏尔皱起眉头。那个宦官他有印象,是卡莉身边的心腹,从她本国带来的。
他已经看出那个宦官对米尔特别“照顾”短短的一会功夫,他的身上已经挨了好几鞭。
“他受这些人的侮辱你居然不管?不要忘了后的总管是你!”面对曼苏尔的怒气,玛拉达并没有退缩。
“陛下,您忘了,是您自己的吩咐,‘把他变成一个最低的奴隶’。
最低,陛下,您在说的时候大概并没有意识到其中的含义吧?事实上这些奴隶还是为了侍寝而训练的,否则,他现在一定是在做最下
的
活,一年的时间足以毁掉他的美貌。
──如果把他到采石场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在太
的暴晒下做一年苦工的话。他甚至连能不能活下来都说不一定。”曼苏尔一口恶气闷回了肚子里。
“玛拉达,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有道理?”玛拉达回答:“因为我的确是有道理,陛下。”他远远地朝那几个锁在一起跪着的奴隶指了一指,说“每天他们得学习波斯后的礼仪,以及怎样服侍您,陛下。
虽然一年的时间是足够长了,但这一套只要愿意做,还是会每天照做的。他身边的那几个男孩都是贵族家庭出身的,要么是战俘,要么是叛徒的孩子。
如果做得好,就可以被锁在院子里跪着。如果做得不好,就会受到别的惩罚。
鞭子是每天必须挨一顿的,即使做得再完美也躲不过去,那是能随时提醒奴隶们记住自己身份的最好方法。还有…”曼苏尔瞪了他一眼。
“还有什么?”玛拉达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还有就是…会有专门的人来调教,让他们学着摆着各种各样的姿势,学习各种技巧。
所以我说,您心的祭司现在的技巧大约没人能比得过他,他是天生的尤物,所有教过他的老师都说没有见过比他更完美的身体。”曼苏尔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是希望我现在去宠幸他还是要我放弃他?”玛拉达鞠了一躬,说:“我希望陛下宠幸他的身体,忘记他的心。”曼苏尔看着被用扣在颈圈上的锁链锁在树下的
米尔,他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糙的铁链,磨擦着那细致的肌肤。他想起了昨天在
米尔的脖子和手腕上看到的伤痕。玛拉达注意到了他的视线。
“陛下,因为您回了,所以他身上的锁链也换了。
以前,我记得颈圈上是带着铁刺的。”曼苏尔自然知道那种特制的颈圈。细小而尖利的铁刺,不会致命,甚至不会出多少血,只会让人无时无刻地疼痛。
“就连睡觉的时候他也得戴着这东西?”曼苏尔的声音非常沉。
玛拉达回了一句:“陛下,您自己做得并不比这少吧?”看到曼苏尔顿时哑口无言,他又说“陛下,您不打算现在去命令放人吗?你愿意就这样看着?”曼苏尔的声音更低:“我想看看他究竟受了什么。况且…他并不会希望我这时候出现,我宁可等到我走之后再…”他看着米尔双手被反铐着跪在树下,脖子上的颈圈和锁链沉重得让他几乎抬不起头来。
每次他有点承受不住地垂下头去,就会挨上一鞭子。光很灼热,他的嘴
已经干裂,直到太
西下的时候,才有人放了一杯水和一盘麦饼在他面前的地上。
他也就跪着俯下头,一点点地吃着喝着,就那样当着院子来来去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