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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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莫念慈的身分而言,自然是不够资格与任家人同席用膳,即使是前院富丽堂皇的建筑,她也是不准去的。当然,任靖杰并未告诉她哪儿能去,哪儿不能去,不过她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被他自作主张地掳来后,她顶多也只在这慕云楼中走动,或是到紧邻楼阁的小山坡去走走,从未涉足前院过。

想想,她到侯府也将近一个月了,除了任靖杰外,就只见过明月和冷如风。她相信候府中的其他人都看过她了,因为她经常会发现偷窥的眼神紧随着她,只是她不想理会罢了。

而至目前为止,她所接触过的三个人中,对她的态度都称不上友善。明月还好,碍于她是主子,虽不喜她,倒也不至口出恶言。

而冷如风,他的态度是一目了然的。他希望自己赶紧离开侯府的企图十分明显,也不讳言常在她面前提起。对于任靖杰派他来"保护"她,他也是腹牢騒。

其实任靖杰何必多此一举呢?她并没有逃跑的心啊,更何况,她能上哪去呢?身无分文又不识路途。即使真回去了,老爷也不会再收留她的,他实在是多虑了。

至于任靖杰对她,只能用"矛盾"二字来形容有些时候,他待她是很和善的,甚至可称得上"温柔";不过有时他又会莫名的生气,卯起来骂她是"娼",要她认清自己的身分。

真是笑话啊!她何时认不清自己的身分了?到了她这个境况,若是还认不清自己的地位和身分,岂不是太可悲、太可怜了。

所以,她是很清楚自己的定位的。不过在他口口声声的"娼"声中,连她自己也快认同这个身分了。仔细想想,她的确是任靖杰的私人娼。所以当他一再重复言明时,她的心早已武装好,不再被他所伤了。

在侯府的子是优闲的,就跟以前在老爷身边一样,凡事都不必她心,她的事只有在晚上陪伴任靖杰。不过最近他也没有天天来,也许是快厌倦她了。

不过看近府中上下都动了起来,好似有什么庆典一般,人声鼎沸的,或许他是有正事要办,所以才没空来找她。莫念慈宁愿这么想,否则,要一个女人承认她的魅力只有一个月不到,可是件难堪的事。

看来,今晚他应该是不会来了。以往,在月娘东升之时,他就会出现在小径那端,踩着月而来。而今玉兔早已高悬多时,他大概是不会再出现了。

"小姐,你准备就寝了吗?"明月在一旁等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今晚小姐不知怎么回事,一个人坐在梳妆镜前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也许是在想侯爷吧。她脸上那种若有所失的表情,这几明月已见了不少次,也许以后还会见过更多呢,明月恶意地想道。

看来侯爷对她已失去兴趣了,才会接连几大没有来这慕云楼,之前他可是天天报到,看得府中的丫环奴婢们都伤心死了,对莫念慈更是妒羡加。因为候爷至今末娶,连侍妾也不曾纳过,所以府中的丫头是人人有希望,个个没把握。

而莫念慈不但在府中住了下来,更牢牢地捉住了侯爷的目光,这下子可引起大家的恐慌,生怕她会从此入主侯府,成为侯爷第一位诗妾。

不过拜冷侍卫所赐,大家很快便知道莫念慈的身分,原来她早已是有夫之妇,大家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她既已是有夫之妇,却又住在慕云楼,又跟侯爷有这种暖昧关系,未免太不检点了。

这几侯爷疏远她,可不知有多少人额手称庆呢!

也许过不了多久,莫念慈就会被赶出王府了。

"小姐?"莫念慈一回头,才知道自己又发楞了。"你不用侍候我就寝了,先下去吧。"

"是。"明月高兴地转身离去,又被莫念慈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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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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