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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你和大哥的消息爹都是知道的,我都会背啦。从乾德元年到开宝二年,一共八年,二哥你在武威…”
“祥儿…”
“是啊,是啊…”如此半个时辰之后,赵祥和圣香一同走出赵普的房间,赵祥仍旧表情僵硬,没有和圣香道别,径直走向他的旧居。
圣香望着他的背影,停下脚步,半晌幽幽呵了口气,抬头看星空熠熠,浩淼如海。人世苍茫如此星海,各人都怀着各人的心事,各人都有着各人的悲哀,对对错错恩恩怨怨、清清楚楚糊糊涂涂,也都还各自闪烁各自的光,并不需要太多人哀怜。
繁华如死,寂寞如雪,喧闹如冰,江山如梦。
人人都以自己的理由,走着自己的路,不管是悲是喜、是对是错、是伤人还是伤己,都说不后悔…
他不会也不能护所有人的情
,但当怀着心伤的人从他身边走过,他都会产生怜悯…无论是李陵宴,还是玉崔嵬。
心伤的气息,对于圣香而言,是悉的味道。
那是花死之香,刻骨铭心,沁底冰凉。
很久以前,容容说他“达观知命,随所遇而能乐,不求己不世”其实容容并不了解,他只是“假装”达观知命…经历过很多悲伤的往事,虽然他早巳能用完美无瑕的笑容笑出来,但那并不表示伤口就不存在…而看破…看破之后未免觉得这人世越来越寂寞、越来越索然无味。他其实不想看破世情,其实想要变得能哭泣,只不过发生了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的事…这些事和那些事搅在一起,国家的事、江湖的事、家里的事…纠
在他身上,那些事里有那么多无可奈何…如果不能看破,纠
在其中会很痛苦的。
遥望今夜浩淼的星海,圣香难得静静地站着看星星,这一夜他笑看赵祥依然含恨的背影,突然惊觉如果他再笑下去…也许这一生一世,都不会再泪…
曾经说过“我不会让自己难过”那句话究竟是一种豁达,还是一种诅咒?
“少爷,夜凉了,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小云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着手奇怪地看圣香“好不容易好端端回来了,可不要把自己冻病了,老爷要打我的。”
“我在这里数星星。”圣香说,星光下笑意盎然,没有半分勉强。
夜里。
圣香在睡觉。
房外有人轻轻敲了敲窗户,圣香睁眼,悄声说:“窗户没关。”有人推开窗板,一晃身已在房内,一开口吓了圣香一跳:“贫道金丹。”圣香被自己口水呛到,一般来说,半夜摸进美少年房间的多半是风华正茂的小美人,怎么钻进他房里的竟然是快要年过半百的老道长?
“金丹道长?”潜入他房间的人一身夜行服,黑巾蒙面,但从身形口音辨认,的确是金丹。圣香坐起来愕然地说:“本少爷府里清正廉洁没啥银子可以劫富济贫,老道长你要盘请去金水河边慕容府…”金丹道长低声道:“圣香公子,贫道先前不知你是相国公子,多有得罪。”
“啊?‘’圣香诧异,”你什么时候得罪我了?我怎么不知道?
“金丹道长轻咳一声“贫道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