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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之际,玄奘拄杖而立,单手作揖,朝着山贼面无表情地行了个礼,淡淡道:“善哉善哉,贫僧今略施小惩,还望施主
后改过自新,勿再从此孽务。”其余的四个山贼早已惊得张大了嘴巴,连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那远处的僧人也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这是…这是单纯得体术?”文殊将视线缓缓收了回来,淡淡地笑着:“果然是有备而来。”好不容易地。那四个山贼才缓过神来。
“你这和尚,还真有两下子…”为首的大胡子嘴角直。瞪大了眼睛注视着玄奘,恶狠狠地说道:“不过,双拳难敌四手,老子劝你还是赶紧将金鉢
出来,不然,老子让你身首异处!”
“施主莫不是还准备跟贫僧切磋一番?”淡淡地说着,玄奘望前跨了一步,那一众山贼当即吓得纷纷后退。
那大胡子干咽了口唾沫怔怔地望着玄奘,却又不甘心就此退去,一时间,双方僵持住了。
远处的僧人侧过脸去望向一旁的文殊,低声问道:“他是否隐藏了真实修为?”文殊仰起头略略思索了一下,摇头道:“正法明如来倒是提过这第十世的金蝉子从小便不经文,反倒时常跟着寺里的武僧习武,也就些拳脚功夫,强身健体罢了。不过,虽说是拳脚功夫,但不同的人用起来,威力也大不相同吧。”说罢,他轻声笑了笑,那一旁的僧人却已经笑不出来了。
一旁的文殊淡淡瞥了他一眼,轻声叹道:“此行,既是对他的考验,也是对你的考验。那玄奘身处包围之中况且分毫不,你站在这里,却是一惊一乍。”那僧人一惊,顿时意会了文殊话中的用意,连忙双手合十,躬身道:“弟子失态了,谢尊者提点。”文殊默默地点头,不再言语了。
远处,一个喽啰贴到大胡子身边低声问道:“大王。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那大胡子深深地息着,握紧了大刀咬牙道:“既然我爷爷已经托梦给我了,这金鉢便已经是我王五之物,无论如何,都没有让它就这么溜走的道理。”
“那…”
“你,立即去回去多带点人…不,能动的都给老子叫来!”
“诶…诶。”那喽啰迅速转身连滚带爬地奔上山去,其余三个山贼则依旧忐忑地握着兵刃站在原地,紧盯着玄奘。
见状,玄奘淡淡地扫了一眼他们那六个抖得厉害的膝盖,无奈叹了口气,往侧边挪了一步。
这一挪步,其中一个山贼已经快步跑到白马跟前。
玄奘当即停下脚步,淡淡道:“贫僧不跑,但,你们也不能动贫僧的马。”那大胡子当即摆了摆手让站在马边的山贼退下。
“老大,你真相信他不跑?”
“就他那身手,想跑你拦得住?”闻言,那山贼只得干咽了口唾沫退回大胡子身旁。
见那山贼已经退下,玄奘拄着法杖一步步地往回走,到那行囊边上,放下法杖,伸手摘下自己得万佛冠。
“你…你要干什么?”大胡子指着玄奘尖叫道。
玄奘侧过脸来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