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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美好,是那么幸福。她何其幸运,有一个温柔的画家母亲,还有一个现在是企业家,年经时却是小提琴家的父亲;最难得的是,他们十分相,她是何等的幸运啊…
但是…为什么他们的身影却逐渐模糊了呢?渐渐…变透明了…
为什么前一刻大家都还那么幸福,下一刻围绕在她身边的亲人却都消失了?
四周为什么会起雾?为什么偌大的琴室只剩下她一人?其他人都跑到哪去了?
母亲呢?父亲呢?纪晴呢?为什么琴室的灯光愈来愈弱了?只剩她一人…只剩她一人了…她的钢琴,她最的钢琴,为何她不敢伸手去碰呢?白
的钢琴仍旧如往昔,为何她再怎么努力也不敢打开琴盖?
“嗯…”一声嘤咛,纪悠挣扎地坐起身。
是梦,她又做梦了。
抱着枕头,纪悠靠着墙,眸子望着窗外的下弦月。
没有血…今天的梦,她的白钢琴没有涌上腥红的血,她也没有被困在血泊中。
很孤单的梦…但总比被困在血泊中还要好。以前,她总是挣扎不出那些血,有时在梦中,甚至还觉得到血的腥味和温度,教她分不出是现实还是梦。
今天,她只是孤伶伶地坐在钢琴旁而已…只是孤伶伶而已。
她今天,能碰钢琴了…是陆天云那家伙所造成的改变吗?他让她碰了一年来她没勇气碰的钢琴,所以她今晚的梦境才有所改变吗?
一年了,好漫长的一年…直到今天,在陆天云的挑衅下,她才有勇气再碰钢琴。假使没有遇到陆天云,如果陆宅没有钢琴,再加上陆天云没有把小蜂弹得那么荒腔走板,她还要过多久才敢再去碰钢琴呢?两年?三年?十年?还是这一辈子都没有碰钢琴的勇气了?
凌晨一点了,纪晴应该还没入睡吧?为了纪氏企业,她一向忙到很晚。她搬来这里,还没通知纪晴。纪悠伸手抓来了电话。
“纪晴,是我。”虽然差了六岁,但是纪悠一向没有称呼纪晴为姐姐的习惯。
电话那头传来了这种时间不该有的大嗓门。
“呜!小悠!你跑到哪去了?我都找不到你!你手机又不开,宿舍电话又老是占线,好不容易打通了,她们又说你搬走了,问也问不出来你搬到哪去了!我急得要死,跑去报警,警察又不理我,呜…气死我了。”警察不理,不会“抬”出名片吗?纪晴一定是哭哭啼啼地跑进警局,连话也说不清楚,谁会理?
“别哭了,我很平安。”虽然受不了纪晴哭的个
,但是听到亲人的声音,总还是有一股暖意。
“我连爸爸那边都通知了耶,怎么办?”而且她还动用柔情攻势,着未婚夫打算明天一早南下寻人耶。
还能怎么办?打一通电话去说明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