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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一般人招惹不起,就是老主人佟大先生,遇事都会对这二位将礼让三分。
高矮两将之所以受人敬重,两人一身出的武功,尚在其次。最主要的是,是因为两人都上具有一付侠义肝肠,以及对老主人佟大先生的忠诚。
佟美凤除了生气的时候,平常都喊两人为“高叔叔”和“矮叔叔”她既未将两人当成外人,更未将两人当作佟府的下人。
这时,胡矮子首先端起酒来渴了一大口,打破沉寂道:“俗语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胜似诸葛亮。有了问题,要大家提出来商讨研究,才有解决的希望。像如今这样,大家都成了哑口葫芦,我胡矮子可要告罪失陪睡觉去了。”佟美凤也喝了一小口酒,微笑道:“矮叔叔对这两年疑案看法如何,可否先说出来让大家参考参考?”胡矮子道:“我的第一个看法是,凤萧府的灭门血案和长沙颜府的离奇窃案是两件事,应该分开个别处理。”大穷神点头道:“老汉的看法,也是如此。”胡矮子见大窃神支持他的分析,显得甚是高兴。
“这里面的道理很简单。”他接着加以进一步的解释:“凤和长沙,地隔千里,凤
的萧府和长沙的颜府也索无来往。如果有人因为想偷窃颜府的珍宝.而先动手杀了萧府全家,我想这个人的脑袋瓜子,一定大有问题。”大穷神又点了一下头,也接着补充说出他支持胡矮子的理由。
“颜府失窃宝物,价值虽然惊人,但就这件窃案本身来说,却并不是一件了不起的大案件。”他顿了一下,又接着道:“颜府虽然养了不少护院,但都是些八脚
。要完成这样一件窃案,窃贼并不一定需要多高明的身手,而凤
萧府的血案.情形就完全不同了。”胡矮子道;“我要说的,也就是这个意思。这摆明了是两个不同的案子,下手的人,无疑也是两批不同路数的人物。”佟美凤道:“既然是两个牵扯的案子,为什么这两批人事后都放口风,将嫌疑栽在弓展师兄头上?这应该说是一种巧合?还是因为弓师兄仇人太多?”胡矮子和大穷神都解答不了这个疑问。
两人只好一齐端起杯子来喝酒。
佟美凤只好又转向弓展道:“弓师兄的看法如何?”弓展沉了一下道“干下这两件案子的,也许是不同的两批人,但很难肯定的说这两批人一定没有勾结。”大穷神抢着接口道;“对,对,这种看法,老汉完全同意。下手的也许是两批人,但说不定是出于同一个人的主谋。”佟美凤掩口微微一笑道:“江大长老的看法改变得好快呀!”大穷神一板正经的两眼一瞪道:“你们这些娃儿家懂得什么?这就叫做‘从善如
’!”弓展也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正容蹙额道:“至于这批人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弓展过不去,我们可以暂且不去管它。目前最重要的是,这两个案子看上去如谜似雾,我们应该怎样去着手追查?”大穷神忽然一击桌面道:“我想到一个法子了。”弓展转脸望了过去道:“什么法子?”大穷神道:“还是去找慈云庵的那几个尼姑!”弓展道:“你认为那些尼姑是歹徒的
羽?”大穷神道:“至少那个什么‘妙果’和‘了因’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弓展道“妙果不是跑了吗?”
“跑了?嘿!”大穷神冷笑:“慈云庵是她的老巢,她能跑多远?又能跑到哪里去?”他喝了口酒,又哼了一声道:“如果我老要饭的没有猜错,那个风假尼姑当晚也许
本就没有离开长沙,而只是躲在慈云庵附近!”弓展似有所悟的点头道:“那些尼姑的行径,想想的确可疑。那位妙果尼姑若是没干亏心事,当时她就不该回避我们,更不该冀图以毒烟
倒我们。”佟美凤道:“长沙慈云庵的尼姑不守清规,晚辈也曾听人提到过,江老前辈知不知这些尼姑究意是什么来路?”大穷神道:“老汉这次经过长沙,本来是为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想查明毒牡丹胡美娘忽然在长沙出现的真正原因。第二件事,便是想
清慈云庵那些
尼究竟是搞些什么勾当。”佟美凤一怔道:“毒牡丹胡美娘也到了长沙?如今人在那里?”大穷神挟了一筷子菜,送到嘴里,然后以筷尖指指弓展,慢
的道:“这个——你就得请问我们这位弓大少侠了。”佟美凤果然转向弓展道:“弓师兄见过那位毒牡丹?”大穷神轻咳了一声道:“何止见过。”当大穷神提起毒牡丹胡美娘这个名字时,弓展心里就已经有了一种不妙之
。
因为他晓得这位金杖长老一向有个“整人为快乐之本”的病,过去他们相处的一段时间,老家伙在口舌方面,始终没有占到过他的上风,如今逮着这么个好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他过去。
佟美风听了大穷神一句语意暖昧的“播”果然又是一怔,望着弓展缓缓道:“弓师兄难道…”弓展虽然生
洒
,行事不拘小节,但在这位清纯如白玉的小师妹面前,因为必须审慎选择词句,一时竟不知应如何回答是好。
大穷神又挟了一筷子菜,一边咀嚼,一边代答道:“他们当时剑拔弯张,差点就上了手。”佟美凤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道:“其实,像毒牡丹那样的女人,只要碰上机会,给她一点教训也好。”大穷神望向弓展,嘻嘻一笑道:“听到没有,小子,以后碰上那女人,可不要再像上次那样,到头来功亏一篑啊!”弓展恨得牙
的,也回了一句双关语道:“前辈的‘教训’,小子那敢忘记。”大穷神哈哈一笑道:“好,那我们就言归正传吧!”胡矮子道:“我矮子愿意去查明慈云庵那些
尼的真正身份和来路。”佟美凤也道:“我跟小莺丫头愿意跑一趟凤
,去实地了解一下太极神翁一家发生变故的前后经过。”弓展道:“此去凤
,路途太远了,不如由愚兄跑上一趟来得方便。”佟美凤笑道:“我们这次出来,为的就是想多跑几个地方。浏览一些名胜古迹,增见几分人情世故,路远一点,又有何妨?”大穷神拦住弓展,笑道:“你别跟凤姑娘争了,这种轻松活儿轮不到你小子。”弓展道;“你另有任务派给我?”大穷神道:“不错,我要你去找一个人。”弓展道:“找谁?”大穷神道:“毒牡丹胡美娘。”弓展皱眉道:“现在谈的是正经事,您老别尽开玩笑好不好?”大穷神翻着眼皮道;“谁开谁的玩笑?那女人自多年前经令师老
子佟二痛惩过一顿之后,已很久未敢在江湖上
面,前些
子忽然在长沙出现,接着就发生颜府窃案,你小子敢肯定这女人在这件窃案里没有嫌疑?”弓展一时无可辩驳,只好反问道:“我们的工作,都已派定,你呢?”大穷神嘻嘻一笑道:“坐镇指挥,吃饭、喝酒、睡觉!”(二)黄昏时分,弓展坐在王大麻子小酒店里喝酒。
两个小菜,半斤白干。
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的一付座头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向前的一碟韭黄炒丝和一碟茴香豆,几乎还没动过筷子。
他用来下酒的菜,是对面那一片被油烟熏黑的木板壁。
他每喝一口酒,就瞪着那片板壁发-会儿楞,然后,慢慢收回视线,再喝第二口酒。
店里的酒客,已换了好几批,弓展仍然坐在老地方,迄无离去之意。
他没有另外添菜,酒却加了好几个半斤。
王大麻子点上油灯的时候,店里已只剩下他一个人。
王大麻子在壁上挂好油灯,含笑走了过来,显得甚为关心的道:“老弟今天一个人坐着喝闷酒,是不是碰上什么不如意的事情?”弓展定了一下神,笑道:“没有什么不如意啊!这是我一向喝酒的习惯,有了几分酒意之后,就免不了胡思想…”王大麻子点点头,表示他很了解一个人有了几分酒意之后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