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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亮没有目的,只能点点头,于是他俩就上了一辆招工车,车上一大群外来打工的,都是到煤窑挖煤的男人。
那是一辆拖拉机,招聘的队长把他们送走了。一路上,拖拉机都在突突响,小镇距离那个煤窑厂还有二十多里地,高飞的旁边正好有个中年汉子,在烟。于是他殷切地上去跟他打招呼,问:“老哥,哪儿来的?”那中年汉子说:“大西北,旮旯村…”
“呀,老哥,我在哪儿有亲戚啊,不知道你认识不?”高飞说。
“是吗?跟谁亲戚?”中年人问。
“一个贩牲口的,陶掌柜啊,他从前是开饭馆的,还有一个王铁匠,也是贩牲口的。”高飞说的这两个人,他本不认识,因为陶掌柜跟王铁匠是杨进宝的经理。他就是瞎咋呼,把这中年人当做了捕猎的对象。
“喔,知道知道,我认识,他俩可是大好人啊,为我们哪儿修了一条路,还造了一座桥。”中年汉子不温不火道。他就是小凤的爹。
“是吗?那咱俩说不定也是亲戚嘞,我以后叫你大哥好不好?”高飞竭力跟他套近乎。
“好!出门在外就是兄弟,应该互帮互助!”小凤爹憨憨一笑。
“那行,我以后就是你弟了,你就是我哥,咱俩相互招呼。”高飞跟小凤爹可亲了,立刻成为了很要好的关系。很快,来到煤窑厂,开始签约合同了,高飞跟老板说:“这是我表哥,俺仨一块的。”老板没有怀疑,当天就安排他们三个下去了煤窑。洪亮完全不知道高飞已经对小凤爹起了杀机,更加不知道,他这次会被高飞拖下水。他就是要把这个素不相识的人死,敲诈煤矿老板一笔抚恤金。就这样,三个人下了煤窑,前面的十天相安无事。
半个月以后的一天,煤窑下面的队长安排他们三个人一块干活,机会来了。那同样是窑井底下的一个角落,四周没人,高飞发现机会差不多了,就冲小凤爹靠了过去。
“老哥,来,喝口酒,歇一歇!”他拿出水壶,水壶里装了半壶酒,小凤爹憨憨一笑,不知是计,接过水壶仰脖子喝了一口。他没有猜测到这是壮行酒,刚刚喝一口,水壶还没有放下,后面的高飞立刻抄起手里的铁锤,一锤冲小凤爹的头顶砸了下去。
小凤爹忽然不动了,一股鲜血顺着额头滚滚而下,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洪亮一直在旁边挖煤,本没注意,忽然听到咣当一声,赶紧扭头查看。
这时候,小凤爹已经一头栽倒,地上了一大片血。血是黑
的,在灯光的照耀下有点发亮,跟地上的煤灰掺和在一起,好浓好浓,汩汩
淌。
“啊!高飞你干啥?干啥?!”洪亮差点没吓死,立刻扑了过来。
“嘿嘿,我杀了他…”高飞说。
“为啥要杀人?为啥要杀人?!”洪亮气急了,眼珠子都要鼓出来,抓着高飞的肩膀,恨不得他一记耳光。
“我要钱,我要发财!就必须死他,十五万啊,咱俩一家一半!”高飞冷笑着道。
“混账王八蛋!我榭死你个狗曰的!”洪亮抄起铁镐,要跟高飞拼命。可高飞上去抓住了镐头,怒道:“你疯了?他已经死了!”
“为了钱,你竟然杀人?”
“废话!当然可以,我还要养我女儿呢,你不想养你女儿?”高飞还觉得自己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