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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那种踏实跟快乐却没有了,萦绕在心里的只有悔恨跟自责。麦花在院子里瞅了瞅,自己离开以后,那个狗窝还在,墙角的位置卧着自家从前的那条花狗。
花狗瞅到女主人后没有狂叫,而是冲她摇摇头,嗓子里发出了支支吾吾的声音。那颗梧桐树也在,还是那么枝叶茂盛,小厨房也在,里面飘出了饭菜的香气。
老金的子还是那么平淡,窗户上映出了男人的身影,他正在补衣服。尽管身边没有了女人,但老金也没有完全垮掉,而是学会了独自生活。
老金的嘴巴里还哼着歌儿:“小白菜啊,地里黄呀,三两岁上,没了娘呀,跟着爹爹还好过啊,就怕爹爹找后娘呀…生个弟弟比我强呀…”屋子里还开着电视,可老金却没有瞅电视,男人手里的衣服补得很仔细,这时候的老金还不显老,才三十出头,可面容却已经很沧桑了。麦花的心里立刻涌出一股可怜,忍不住呼喊一声:“老金…”老金没听见,还在那儿唱,还在那儿补,麦花忍不住敲敲房门:“老金…”
“谁呀?”老金终于停住手过来开门。起初他以为门外的人是桃,因为他的家除了杨进宝,也只有
桃一个女人会隔三差五地来看他。
桃会为他做家务,洗衣服。房门打开的瞬间老金就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叫一声:“麦花…?!”
“嗯…是我。”女人点点头。
“你咋回来了?”男人的脸又瞬间变得冷冰冰地。
“家里办丧事,我就回来了…”麦花回答。
“喔…”老金这才想起来朱木匠死了,麦花身为儿媳妇,一定要回来吊丧,所以她是跟洪亮一起回来的。
“那你来…干啥?”男人问。
“我来看看你…”麦花说。
“有啥好看的?我站着不动,你看呗…”老金没好气地说。
也没说让她进屋坐坐,俩人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就那么干巴巴站着。
“你…还好吧?”麦花问。
“就这样,你瞧见了…”老金仍旧那么木然。
“对不起…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麦花哽咽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啥用?”
“你还是一个人?没有成个家?”
“没…”
“晚上一个人睡觉…冷不冷?”
“不管你的事儿…”
“老金…”麦花忽然伸手想摸男人的面颊一下,可老金却猛然闪开,跟她保持了距离。
“麦花,三更半夜的你有啥事儿没?”老金问。
“没,就是想看看你…”
“既然这样,那你赶紧回吧,免得洪亮担心和误会…”老金是个有分寸的人,虽说从前的确很想麦花,可一年的时间过去,他已经冷淡了,失落了,早就不再想了。
反正媳妇雪白的身体被洪亮抱了,亲了,不干净了,自己的心也被她伤透了,你还回来干啥?回来也不要你了。
“老金,你别赶我走…咱俩就这么陌生了?”麦花泣一声问。
“你还想咋着?”
“让我进屋行不行,我想跟你说说话。”麦花恳求道。
“还有好啥说的,该说的不该说的,咱俩都说了,也没啥好说的了。”老金跟她真没啥可说的,已经就这样了。他没有骂女人下,也没骂她水
杨花,朝三暮四,再骂她也回不来了。
“老金,我真的好想你,好怀念咱俩从前的生活…那时候多好啊,你耕田来我织布,你挑水来我浇园,特别是我怀娃的那段时间,你对我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