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章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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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的征状,甚么时候可以消除?”

“不一定。”答了这一句,李德立提笔,继续往下写药名,用的是:芦、元参、蝉衣、桔梗、牛蒡子,以及金银花等等。方子拟好,捧上荣禄,转御前大臣伯彦讷谟诂。

“你看怎么办?仲华!”伯彦讷谟诂坐立不安的那个病,犯得更厉害了,一手拿着药方,一手直拍右股,团团打着转说:“是送六爷去看,还是奏上两太后?”

“我看要双管齐下。”

“对,”他把方了递了过去“劳你驾,录个副!”录副是预备恭王来看,原方递,转上慈禧太后,随即传出懿旨来,立召惇、恭、醇三王进。同时吩咐:即刻换穿“花衣”供奉痘神娘娘。

三王未到,门已将下钥,慈禧太后忽又觉得不必如此张惶,而且入暮召见亲王,亦与体制不合,所以临时又传旨,毋庸召见。但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惇王与醇王,还有近支亲贵,军机大臣,不约而同地集中在恭王府,想探问个究竟。

要问究竟,只有找李德立,而他已奉懿旨在内待命,本无法找他去细问经过,因此话便扯得远了,都说皇帝的体质不算健硕,得要格外当心。独有惇王心直口快,一下子揭破了深埋各人心底的隐忧。

“我可真忍不住要说了,”他先这样表白一句“顺治爷当年就是在这上头出的大事。”真所谓“语惊四座”一句话说得大家似乎都打了个寒噤,面面相觑,都看到别人变了脸,却不知道自己也是如此。

“那里就谈得这个了!”恭王强笑道,打破了难堪的沉寂“照脉案上看,虽说‘证属重险’,到底已经在发出来了。”

“要发得透才好。”一向不大开口的景寿说:“刚才我翻了翻医书,天花因为其形如豆,所以称为痘疮。种类很多,有珍珠豆、大豆、茱萸豆、蛇皮、锡面这些名目,轻重不等。皇上的天花,大概是大豆。”

“什么叫大豆?”惇王问。

“颗粒大。”景寿掐着指头作手势“这么大,一颗颗的,就叫大豆。”‘那不是已经发透了吗?”

“对了!所以这算是轻的,最轻的是珍珠豆,其次就是大豆。”

“这一说,不要紧罗?”宝鋆问。

“如果是大豆,就不要紧。”

“那么,怎么样才要紧呢?”

“医书上说:最重的叫锡面。顾名思义,你就知道了,发出来一大片,灰白的儿,就跟锡一样。那,”景寿咽了口唾沫,很吃力地说:“那是死证。”

“不相干!”宝鋆大声说道,仿佛夜行怕鬼,大嗓门唱戏,自己壮自己的胆似的“脉案上说的是‘紫滞干’,跟锡面一点都扯不上。”

“不过…。”

“嘚!五哥。”恭王抢着打断他的话“这会儿胡琢磨,一点不管用。明儿个早早进请安,看今儿晚上请了脉是怎么说,再作道理。”这一说等于下了逐客令。等大家散走,又有一个客来专访,是内务府大臣荣禄,他是怕恭王不放心,特地来报告,说皇帝黄昏时睡得很舒服。李德立亦曾表示,照眼前这样子,虽险不危,他有把握可以治好,就怕发别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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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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