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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这是什么话?”一旁的清儿听我说的悲怆,略带恼意的瞪我。
我不语,拍了拍她水的脸蛋:“清儿,帮我个忙,若我这次回不来,帮我照顾子哲的母亲。”
“不理你了…”清儿听我越说越不像话,气得跺了跺脚,眼底很快又是泪眼汪汪。
我没有看她,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周官家,叹了口气:“走吧。”我又一次穿上那重重的盔甲,走下马车,跟着那太监走进长长的公道,余光中看到周官家言又止的神情,我笑笑,没有回头。
那太监把我领到一个诺大的殿里,金碧辉煌、气势磅礴,唯一
觉格格不入的便是那殿的中央放着一把剑。我情不自
的走过去,那剑看似笨拙,线条
狂,实则锋利,是一把难得的宝剑,我掂在手里仔细胆量了一番,看着有些眼
。
余光扫过上方的宝座,那宝座的后方隐隐的出一个白
的裙角,我疑惑的上前走了几步,站在台阶下看着那裙角,似乎是
女平常穿得长裙。
不敢贸然上前,皱皱眉,略疑惑,这里怎么会有
女藏在这里。我咳了几声,却依然不见那裙角反映。
也许是看错了,我转过身,这时背后却传来微弱的呻声。似是极痛苦的挣扎。
“谁在那里?”我皱了皱眉,出声询问,那声音却更大了,我看了看那高高在上的宝座,有些犹豫。
作为臣子,贸然跨上去,一不小心便会落个篡位的嫌疑,何况是在风口尖上的我。
可是,那上面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见死不救,这种事我做不来。
几步登上台阶,站在宝座旁,我迟疑的看着那白的裙角,咬了咬牙转到宝座背后,却见一个
女面容苍白的躺在那里,双手死死捂住腹部。身下是汩汩殷红,染红了白
的裙裾,仿佛开在冬
里的花朵。
“你怎么样?”见状,我急忙上前想弯扶她,那
女一看到我却突然抓住我盔甲的下摆,红
的血染上红
的盔甲,仿佛微小的石子沉入大海,分不清,辩不明。
“你还好么,我带你去看大夫。”我想也没想就伸手拉她,却见那女艰难的抬头看我,
目愧
,缓缓摇了摇头,轻轻阖上了眼。
我怔了怔,伸手探向她的鼻底,竟是了无生气。心一沉,看着她死死抓住我下摆的手,又想起她眼的愧
,突然明了,有种想笑的冲动。
这时门突然开了,外面站着一脸惊诧的皇帝和身后面无表情的三殿下,还有那些个个目瞪口呆的红袍官员们。
果然壮观得很,我站在高高的宝座旁,俯视着下面的若干人,终于明白为何有这么多人想要争这个位子,那种世界在我脚下的觉竟不是一般的好。
“红卿,你这是做什么?”皇帝震惊的看着我,看到我手上拿着的剑,目光不由更加深沉了几分。
他身后的官员们开始动起来,
头接耳却没有人敢大声说话。
我看向他身后的三殿下,他也正看向我,我看到他目光里的清冷和漠然,却没有发现厌恶和讽刺。
“皇上,红将军竟敢带刀刃进,还私自登上宝座,杀害
女,请皇上赐其死刑,以儆效尤哇。”一个红袍大臣终于出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得痛心疾首。
皇帝沉一声,微微皱眉,缓缓开口:“红
卿,你可知罪?”我不语,看向地上跪着的那个红袍大臣,冷声道:“田大人果然好眼力,有着宝座挡着还能看清这里躺着一个
女,莫非你早就知道不成?”
“你…你血口人,我怎么知道,我…”那红袍大臣知道自己说
了嘴,急忙转向一旁的皇帝,双手抓住他绣着金龙的黑
下摆,痛哭
涕的道:“皇上,皇上,微臣冤枉,微臣也是为皇上着想…”他一眼看到我手中的剑,立即伸出颤抖的手指,得逞的道:“微臣…微臣是看到她手中的那把剑才猜到的…”皇帝略显厌恶的踢开他,看了看我手中的剑,沉声道:“红
卿,不管你是否杀了人,你配剑进
又擅自登上宝座是万万不可饶恕的。”我冷冷看他一眼,笑道:“皇上,微臣每次进
都会有人要微臣解下兵刃,况且自微臣失忆以来已经不配剑了,何来配剑进
之说?再者这剑确实不是微臣的。”
“胡说,不是你的难道是皇上的不成?”那红袍官员变本加厉的指责起来,似乎要置我于死地。
我冷哼一声。
“田大人果然是明理之人,这剑确实是皇上的。”
“放肆。”一旁的皇帝龙颜震怒,他黑着脸看向我,怒道:“红卿,朕平时宠你护你,就换来今天这种结果么?你的意思是朕诬陷你不成?”我猛地转头对上那双狭长的双眼,那双眼睛亦是深邃而黝黑,若是平时我一定会喜
这样的眼睛,可是现在却
到一股彻骨的冷意。笑了笑,扯动嘴角,极没有诚意的道:“微臣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事?”皇帝大袖一甩,似是气愤异常:“剑也配了,宝座也登了,人也杀了,是不是朕头上这顶王冠你也要戴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