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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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快最善于观测别人眼中的话意,温和的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没有你,过些时,他们依样会寻上门,这六年,在下享够了安逸,也受够了内心的煎熬,解铃还须系铃人,或许在下当初不该隐居,早应重访山庄解除心中抑郁。”

“秦大哥为何所苦?”

“自责太深,一苦,逃避现实,二苦,其实山庄的亡与兴,均与在下及双亲无多大牵连,我们却一而再的补偿内咎太深,自找苦吃,人家也不见得会心怀。”

“令尊和令伯今在何处?”秦快又是伤又是安的道:“以往,二位老人家是为阎王夺人命,如今,却与阎王在计较人命了。”丁嫱诧异道:“救人?”秦快微颔首,呼口大气,自嘲道:“在下怎会跟一个小丫头说这些?六年来惜言如金,今却像要补足六年来无法说出的话。”丁嫱怀心喜的目注秦快,因为在地面前,秦快特别多话,突然笑道:“我喜看你笑,秦大哥,你笑起来别有一股味道。”秦快莞尔一笑,伸手抹掉脸上胡渣,哈哈一笑道:“俺又要做回自己了,隐世六年,依然逃不过此劫,看不透红尘,运也,命也,夫复何叹?也罢,你骆家迫俺重出江湖,必自恃不惧于俺,且让俺瞧瞧你们而今变得何等威风?”

“我跟你去,秦大哥。”秦快盯了她一眼,古怪道:“你这小妮子有何花巧?莫不是想让在下拜倒于你的石榴裙下,嗯!小丫头。”丁嫱脸儿绯红,跺脚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别忘了老刘的安危。”

“他们不敢动他。”秦快坐在椅上,安详的道:“先说说咱们的事,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丁嫱不敢正视秦快,低声道:“什么什么主意?没想到你也会胡思想。”

“真是胡思想倒好,怕是一旦成真,在下阻止已不及,至时就麻烦了。”

“想赶我走明说就是,何须拐弯抹角?”

“你不肯合作,在下就头疼了。”

“谁懂你在卖什么玄虚?”沉寂一会,秦快正道:“小嫱,江湖儿女虽不比世俗男女,却也不能不防言伤人,你跟在下跑来跑去算什么?在下知你情不喜和人同行,如今大反常态,该不会…这个…

这个…咳,那个字说出来就俗了,在下说得对不对?”丁嫱脸儿更红了,却故意刁钻道:“这个那个,你到底说啥呀?”秦快急得几乎要跳脚,额上居然冒汗,道:“好,好,那咱们关系就到此为止,再相处下去,总有一天会中了你这小妮子的圈套,永远不得身,那就苦了。”

“你赶我走?”

“在下不至于如此无情,你留下,在下走!”

“那你走罢,我在这儿等你。”秦快望着丁墙,两人四目相对,均有说不出的局促,这是以往没有的,好一会,秦快不由自主的起身在她额上亲一下,柔声道:“人生的际遇是很奇妙的,昨你寻来,在下避之唯恐不及,却又不忍使你再费青,只好出言点醒你,不料仅一夜之隔,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老刘这间店往后可能用不着了,你无须在此枯等,出去看看,最慢一年,在下会再回来,你也能藉此考虑自己的意愿,无丝毫勉强的。”丁嫱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却默然不语,柔顺的点个头,秦快怜的看她一眼,从后门溜走了,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看穿他会武,时苦短,他必须赶一程,朋友道义与儿女私情难以兼顾下,他毅然先向好友伸出援手。

xxx黄山之麓“洗涤山庄”堡门前的深涧来一叶扁舟,不见渡船人,只见一名身着黑儒衫的人躺在舟上,面上盖着斗笠,看不清面目,但想年纪不会太大。

今非昔比的“洗涤山庄”了望楼人驻有汉子看守,早瞧见这叶扁舟向这儿飘来,因远看不清,正为没有渡船人而诧异,近看原来如此,一名汉子将头伸出窗子大声道:“尊下何人?这里可不是让人渡舟的地方。”斗笠下传出懒洋洋的声音:“今初几了?”那名守望汉子顺口道:“正好月中,你问这做什么?”斗笠下的声音依然无打采:“贵庄今是不是有位客人将登门拜访?”那名守望汉子不耐烦的道:“不错,敝上早传下来了,有位贵客要来,要我们醒眼点,偏过你来打混,还不快滚,给贵客见了,还道咱们‘洗涤山庄’门风不严。”带着丝惋惜,舟上人道:“平常你们都如此待客,不懂诚与谦?”

“喝!”守望人火了,叫道:“看你打扮是位落第穷酸,居然如此利口,辱骂起天下四大世家之首的人来了…”舟上那人急急截口严声道:“乃武林四大世家,而非天下四大世家,其中分别大矣,老兄不可信口胡吹。”那位守望人一听还得了,大吼道:“我说天下四最还是谦虚了哩,你这穷酸口污言,待老子下去教训你。”舟中人微喟一下,懒洋洋道:“慢走,慢走,在下等着就是,可别摔下来了。”守望人一肚子怒火来到涧边,抬头向另一位守望人道:“老酒缸,你显著啊,别让外人侵入而不知。”被唤老酒缸的中年汉子伸出硕大的脑袋,裂开大嘴:“放心,老子权充一次守望人,不会只顾黄汤,你们玩罢,不过,可须小心点。”那人“呸”了一声,向舟中人吼道:“你这穷酸居然还睡得着?还不弃舟登岸,上来受教。”正吼着,眼前一花,只觉得彷佛一阵黑风扫过,又有点蒙无法看得真确,反正那守望人眨眨眼后赫然舟中人已去如黄鹤,惶之际,突觉有人轻拍肩膀,骇然回头,只见身穿黑儒衫的年轻人正望着自己似笑非笑的。

守望人见他虽无自家庄主那份尊严,却隐隐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迫过来,不收狂态:“就是你,渡舟来的人?”年轻人郎是履约而来的秦快,微颔首道:“这就对了,替大户人家看门首戒骄狂,以免得罪客人而不自知。”守望人听他又出言不逊,故态复萌,怒道:“庄主会有你这种穷客人,那我也能同庄主攀亲了。”秦快不理会他,抬首向了望楼的老酒缸道:“酒鬼老兄,六年于兹,故人可好?在下依言践约而来,接的人就是这位眼高于顶的下人么?”老酒缸又伸出硕圆的脑袋,果是酒鬼,呵呵笑道:“好小子,别后音讯全无,一上门就损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尖牙利嘴如旧啊!”秦快心中不耐,表面却不能不应酬,道:“说起口舌之利,就属小豹子和小贡子这对孪生子专长,他们可好?小豹子娶了那家闺秀?小贡子想必也许配武林俊彦?”酒鬼利时冷下脸,道:“难得你还记得故人,小姐她谁也不,二公子与她手足情深,决心陪伴小姐,庄中一切不过问,均由大公子处理,二人时常出庄四处云游,你道为什么?”秦快心中隐隐作痛,他知道为什么,却无能为力,大打“马虎眼”:“小孩子四处看看增广见识也是好的,他们在庄中么?”

“在,你有得消受了。”秦快苦笑,随即念及正事,道:“老兄不至于要在下于此枯等?贵山庄是如此待客的?”酒鬼大脑袋幌了幌,冷哼道:“老子已向庄内打了信号,大公子会亲自出。”秦快默然,反是刚才同他大吼大叫的守望人情急了,他万万想不到,眼前这位看来一指就能点倒的穷酸,居然会是庄主望夜盼的贵客,心中懊恼不已。

磨磨蹭蹭来到秦快身旁,呐呐不得成语,反是秦快瞄了他一眼,磁的嗓音懒懒道:“在下不会告状,楼上那个,快去下功夫吧!”那名守望人如获大赦,一叠声道谢,奔间了望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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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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