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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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小如来”丁嫱轻挥妙手,道:“会稽山寨的人都是你的朋友,一路上居然提也不提,你可真沉得住气。”秦快摸摸鼻子,问道:“在下朋友不少,有必要一一数给你听么?”丁嫱嘟嘴不悦道:“原来你一直把我当作外人?”秦快怪叫一声,道:“小姑,说话可要凭良心,在下给你整得还不够惨?怪过你么?

为了救你,不得不放走那二个老浑蛋,对你,俺已经容忍又容忍再容忍了,你要是再捣蛋再闹别扭,俺只好挥挥衣袖,跟你告别了。”丁嫱侧坐于鞍前,与秦快共骑,闻言不快,猛力勒住缰绳,待马停步,跃身落地,指着秦快泫然泣:“你可说出来了,早就知道你没有诚意陪我回去,一直挑剔我的缺点好找借口开溜,如今你可找到了,再见!”秦快气得脸发白,见她走得果决,想及当初承诺,不又悔又恨,又不想对一个小孩食言,只有策动马匹追上去,丁嫱专找树跑绕,令秦快难以捉住,不一会,因脚受伤跑不快,一个踉跄跌倒,碰触伤口痛得哭起来,秦快追上一把捉她上马鞍,气结道:“别哭了,真他娘晦气,到底是谁该哭?”

“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

“算了,遇上你小姑,算俺倒霉好了。”

“怕倒霉不会躲得远远的?”秦快连声叹气,呻道:“如果能躲,躲到地狱去俺也甘心。”丁嫱反而不哭了,斜睨秦快道:“没想到我这么厉害,能你这般惨,我真伟大!”这时朱轮四人跟上来,一脸不解,秦快拱手道:“会稽山恐怕去不成了,只有回程再拜访,请代在下向朱伯父请安。”

“粉面刀王”朱轮夷然不悦道:“说得好好的,怎么又变卦?”秦快指着丁嫱苦笑道:“在下答应她在先,不办好于心难安,反正回程也须经过这里,阿轮你就放人吧!”朱轮心想再争无益,再三叮嘱秦快回程须上山一趟,秦快口答应,朱轮四人才依依不舍离去。

见四人远去的身影,秦快呼口气,道:“这下你可意了吧!”丁嫱撇着嘴,哼声道:“我是在救你,你别不知好歹。”秦快眼中闪着问号,丁嫱又道:“他们殷勤中含带恶意,也许对你有所企图,你难道觉不出来?”不信的一笑,秦快好奇道:“在下有什么值得他们图谋?”丁嫱脸凝重,道:“这就要看你是什么身份了,反正,他们有问题就是了,信不信由你。”秦快面无表情,道:“女孩子就是疑心病重,走吧!”

“吧”字还在间,秦快业已策动座骑狂奔,丁嫱冷不妨差点捧下马,忙抱住秦快,狠狠在他背部伤口重击一下,秦快痛哼,她才笑道:“谁叫你总是以大欺小,一点风度也没有。”

“度你的头!”秦快骂道:“将你送回家,俺立刻就走,而且最好这辈子再也不要看到你这惹祸。”丁嫱大大不以为然,鄙夷道:“江湖人若怕惹祸,我看你干脆躲到师娘怀里吃算了,出来混什么江湖?”

“都有你说的。”秦快不再言语,专心策马奔骑,景物纷纷往后移,几乎已看不清树是树,田是田了,可见马奔得有多快。

一路无风波,次正午已抵达金华江,丁嫱老家就在金华江上游一个渔村,这倒令秦快想不到,丁嫱的外表的确不像个渔村女,倒像大户人家的刁蛮小姐。

傍晚,安抵“长怀村”正是渔民收网归来的时刻,村中小孩见是丁嫱,纷纷叫:“小皇帝回来了,小嫱皇帝回来了…”秦快听了好笑,问道:“你是那门子皇帝?女皇帝?”丁嫱笑眯咪的向村人打招呼,良久才有空道:“每次同他们玩家家酒,我都扮皇帝,久而久之,就成了这里的女皇帝了。”秦快恍然大悟的“嗯”一声,又道:“你是女孩子,为何不扮公主或皇后?”丁嫱瞪了秦快一眼,神气道:“公主或皇后那及得皇帝威风?况且放眼全村,除了我,谁有当皇帝的气派?”秦快哑然失笑,道:“好吧,小皇帝,不知行何处?”

“想开溜了?”秦快直认不讳,丁嫱负气道:“自己找,全村最破的那家就是我家。”四顾附近的屋宇,秦快不笑道:“此处每家都很破,但比起俺家,可又好多了。”丁嫱头一次听秦快主动提及自己,好奇道:“你家如何破法?”秦快自己也觉得好笑的道:“四壁通风,冬冷夏热,而且不必开窗。”

“不必开窗?”丁嫱好奇道:“是不是破太多,没有窗子光也能进来?”

“意思的确如此。”丁嫱这下可高兴了,道:“如果你家真是如此,两相一比,我家可谓大户了。”秦快失笑,望着被海风吹得残破不堪的渔舍,真不敢想像丁嫱的家会破到何种程度。

丁嫱明白秦快想法,撤着嘴道:“房子是用来睡觉的,只要能遮风挡雨就够了,没有必要做成高门大户,楼阁拱桥。”秦快心有戚戚焉的颔首道:“咱们的想法倒不谋而合。”说着极目四顾想寻找丁嫱口中最破的渔舍,让马小跑步绕村子一圈,除了村长的家豪华点,其余的都差不多一样破,都有八九年以上的历史,秦快实在看不出那一家比较破,将马停在一座只剩几东稻草盖顶的废宇,叹道:“别打哑谜了,小婶,这破村子每家都很破旧,令尊令堂难道都不曾接济他们?”丁嫱以教训的口吻道:“穷人知足常乐,你懂什么,若没有意外发生令他们三餐不济,爹娘不愿意破坏这份安宁,钱多望多,什么坏事也就跟着产生,你别不懂装懂。”秦快给反驳得无以回答,只好苦笑道:“你年纪小,懂得倒不少,好吧,小诸葛,小姑,请你指明贵府的去处吧!”丁嫱没有好气的道:“你不会比比看,那一家最破?”秦快望一眼身旁快坍下来的废宇,道:“这间该不会是陛下的行吧!”丁嫱飘身下马,朝废屋走去,至门口比个“请”的手式,秦快一怔,怪笑道:“历朝皇帝,就属你最落魄,俺道这屋子已好些年没人住了,未想你家真的是破,不会一进屋就坍下来吧?”丁嫱收回手式,双手道:“你可是我家第一个客人,到底请不请?”秦快原没有进去的意思,看到这间由外边可以看清里头小厅的破屋,再听丁嫱言语,忍不住好奇,飘身下马,昂然入内,摇摇坠的竹椅上积灰盈寸,秦快不皱眉道:“你家真的这么穷?”丁墙眨眨眼道:“就那些渔民看来,我家是又穷又神秘,住全村最破的屋子,却不必工作整天玩乐,我猜他们心里一定在怀疑我们的钱是从那里来的?”秦快明白原委,不稀奇,伸手一摸桌子灰尘,骇然发觉手不沾尘,原来灰土是用黏剂黏在桌上,转头想问丁嫱,却发现她已不见人影,秦快脑思飞速旋转,认定问题出在这屋子,只是不知机关在那里,这时传来丁嫱的声音:“秦大哥你等等,我去问爹娘可不可以请你进来。”秦快听不出声音来自那里,也不想多事,道:“算了,在下责任已了,这就告辞了,你善自珍重。”不理丁嫱叫喊,快马飞驰往来路而去,待丁嫱追出来只剩一点人影,气得跺脚道:“你答应替我做一件事,岂容你就此逃?”不知何时,丁嫱身后走近一对三十来岁,相貌不俗的男女,女的声音甜美,道:“小嫱,他是你喜的人么?”丁嫱回身呼声“爹、娘”道:“他最喜欺负人家了,看他那副懒样,好像对什么事都陌不关心,真是气死人。”

“妙手观音”洪宛青倩笑凝眸道:“他若不关心你的安危,如何肯大老远送你回来?”丁嫱气道:“说关心不如说是勉强,一路上总是冷冷不太开口。”

“妙手如来”丁神偷呵呵笑道:“爹看得出来,他不是那种肯为不相干的人勉强自己的人物,是主见极强的人。”丁嫱提不起劲的道:“别提他了,喜他的女孩子有好几个,我何苦凑上一脚,无趣!”丁神偷将丁嫱高举坐在自己右臂,道:“妙手如来想要东西,那样得不到手?就连你娘那颗心,也是当年你爹施展妙手空空偷来的,你是爹娘的衣钵传人,又特具天赋奇材,怎能就此气?”丁嫱心思一转,苦笑道:“可是我功夫太差,他总嫌我累赘。”丁神偷看不到头顶女儿表情,怒道:“他真的这么说?别急,小宝贝,待爹娘将全部武功传授与你,找他比斗一出怨气。”

“妙手观音”洪宛青旁观者清,忍不住掩嘴葫芦:“大神偷明一世,也有胡涂的时候,被自己的女儿算计了还洋洋自得。”丁神偷茫然望着子,洪宛青又笑道:“小嫱这孩子自小聪明,我们一直没空传授她武功,她岂有不趁机你教她的道理?”丁神偷哈哈大笑,将丁嫱搂在怀里笑骂道:“这么小就会用心计,长大了还得了。”丁嫱不依的一扭,道:“爹,人家又没骗你,一路上有好些人想要我的命,若不是秦大哥救我,如今你们可见不到我了,你看,我身上还有四道伤口呢!”丁神偷夫妇看了心疼,丁神偷更是怒气连连:“是谁敢要你的命?知道你是我的宝贝女儿么?”丁嫱摇头,加油添醋道:“秦大哥总挑剔我给他惹麻烦,所以将我丢进家门就赶忙一溜烟跑了,丝毫不肯多留,如果我学好功夫帮他对付敌人,看他还敢不敢瞧轻我?”丁神偷一阵动后又恢复冷静,眨眼道:“那些想要你命的人,都是你先去招惹人家的吧?”丁嫱蛮横的,理直气壮的道:“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只能说他们倒霉罢了。”丁神偷夫妇失笑,洪宛青有趣的道:“依娘看来,倒霉的恐怕是刚才策足马力逃走的那个年轻人吧?”丁嫱很顺口的接道:“娘,你怎么说的跟秦大哥一模…”言至此警觉了底,忙以手掩嘴,丁神偷夫妇却已笑得合不拢嘴,丁嫱叹道:“爹娘怎么可以帮着别人来取笑自己的女儿?”丁神偷捏了捏丁嫱鼻子,笑骂道:“看你多坏,跟你在一起的人都觉得倒霉,哈哈…”丁嫱扭股糖似的在父亲怀里撒娇,道:“爹,我不管啦,这次你们一定要教我厉害的武功。”洪宛青轻抚丁嫱面颊,笑道:“傻孩子,爹娘的武功不教你又能教谁,只是你必须乖乖的在此待上一二年,甚至三四年七八年,全看你的悟高低了。”丁嫱眼中闪着光芒,坚决的道:“我愿意,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学好。”丁神偷夫妇相视而笑。

“无事一身轻”是谁说的?真是聪明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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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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