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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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身在逆光处,金面具的遮掩下,薄抿的轻轻上扬,出带着久违了的怀念,冷冽的黑眸竟柔和风。

“这…”华景口拙。

“是我旭川国,你在旭川国境内直呼是长凤公主的老子,你要置我朝皇帝于何地,难道我不是父皇亲生的?”她语带悲伤,好不沮丧,好似刚刚那一刻才认了亲,得知真实身世,她的“生父”是一头长得像人的大黑熊,叫她情何以堪。

“我…我…”没遇过牙尖嘴利的,招架不住的华景急出头大汗,赶紧向学问渊博的白文昭求援,“喂!姓白的,你不能见死不救,这娘儿…这位公主太凶残了,我不行呀!她比我还凶残,本不怕我。”小三、小五两名黑衣卫的拳风扫过脸颊,白文昭有些惊险的闪过,他很为难地看着往他身后躲的大块头,心里的“问候”没有重复,手得想“大义灭亲”

“公主想要什么补偿?”这句话动听,正中陶于薇心坎,她喜孜孜地出可小兔子的憨笑,长睫一眨一眨地。

“小三、小五先下去,他的舌头太臭了,我怕熏晕了金镶玉嵌的我。”金镶玉嵌?亏她说得出口。葛瞻令人畏惧的冷眸正闪着淡然笑意,见到人般的多了一分纵容。

“是,公主。”倏地,两人如出现时的无声无息,消失得无影无踪,仅在眨眼间。

“公主,请提条件。”银子能解决的事就不是问题,投其所好,一往不利,银子是三公主的罩门。

“我要他的面具。”葱白纤指一指,指向戴着金面具的葛瞻,那苍鹰雕纹的金制品她一见就喜

“不行。”发出低沉嗓音的是面具主人。

陶于薇一听,粉桃腮笑得更灿烂了。

“你是贵人但不够贵,若是我在这里大喊一声『非礼』,你猜我父皇会不会关闭东西南北四座城门,命令全城铁甲兵追杀你?”

“这面具对你而言太大,我送你一只小一点的。”他不想遇见她,但是…偏偏还是遇上了。

葛瞻在心里叹息,看向她的眼神充淡淡的宠溺。

没人瞧见他面具下的柔和表情,可是光听他略带“哄”的语气,跟了他数年的白文昭、华景同时脚底一滑,皮肤竖起一颗颗名为皮疙瘩的小豆子,他们到浑身发凉。

这、这是他们认识的那一位主子吗?嗜血冷酷,狠深沉,大掌一扭能面不改的扭断十岁幼童的颈项,他换了一个人吧!瞧他的声音多有人气,而非古井般的死气沉沉。

“小的我要,这个我也要,我看上眼了。”陶于薇充分地表现出皇家公主的刁蛮,但是软绵绵的语调让人不生恶,反倒像是从小看到大的世家族妹在撒娇,讨要小玩意儿。

“贪心。”葛瞻的心口直冒愉悦,但面上无波。

她骄傲的昂起洁白如玉的下巴。

“你本来就该赔偿我深受伤害的脆弱心房,现在谁不晓得你宁娶大皇姊而抛弃我,我名节严重受损,你没瞧见我两眼浮肿,气变差…”两眼浮肿,气变差?!

这是睁眼说瞎话吧?目不盲的人都看得出她脸红润,皮肤水得白里透红,翦翦水眸炯炯有神,亮如天边的繁星,她身娇贵,肤白胜雪,浑身散发青无敌的蓬朝气,宛如一颗令人垂涎三尺的水桃。

她明明好得很,比好更好了,且谁家的姑娘像她一样兴致地托着香腮直往男人面上瞧…

瞧他的金面具,这对出身皇家的公主来说太不合乎礼教了。

“我选她并不是因为你不如她。”听他破天荒的解释,相扶持站起身的两个男人惊得掉了下巴,久久阖不上。

怎么回事,主子被…附身了吗?要不要请佛法高深的光头和尚来捉妖,降魔驱鬼,他今…呃!太反常了。

“我知道呀!虽然我长得没大皇姊美,惊八方,可是我人品比她高尚,做人也比她和善可亲,还是人见人,花见花开的瑶池仙子,你不挑我是你眼睛瞎了,我不怪你,反正你喜和人共嘛!我总不能缺德地诅咒你连生七个儿子,个个不像你倒像隔壁的王老头,帮别人养儿子也是功德一件,你能者多劳,多多益善。”喝!这还不缺德?白文昭和华景了口气,互视一眼,心想这般口无遮拦,主子八成饶不了她,铁定是阎王要人三更死,小表开道,不留人到五更。

但是他们都猜错了。

倒是一旁的小宝频频点头,认为主子真是善良,别人有负于她还不找回场面,“以德报怨”宽恕别人的过错。

“有你这样自吹自擂的吗?”葛瞻几乎要笑出声。

“旭川国皇帝是我父亲,我是旭川国的长凤公主,你认为我该自谦吗?”她很神气,眼眸盈盈如水波漾。

“是不该自谦,你是最理直气壮的声音,无论你想要什么都该属于你。”他欠她很多,一辈子也还不完。

“包括你脸上的面具?”她想要,金灿灿的面具好不引人。

“不行。”她戴不了。

“小气。”她嘟囔。

他仍是不语。

陶于薇笑眼一瞇,朱轻扬,又说:“你是怕我看你的脸吧?其貌不扬确实碜人,大皇姊真可怜,有得是夜夜惊魂,你别忘了多找几个好看的面首替大皇姊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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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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