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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离开这匹马,再去偷一匹来。”她说。
“不,这是我的马。”我说道。但此时我觉她握住我的手抓紧了。
又是我们的老朋友,那个存在。这次,它沿着纳河从岛的那面向着左岸银行漂
过来。
“走吧,”她说道“我们再去偷一匹坐骑。”
“等等,我想让它过来。我想把缰绳断。”
“你能做到吗?”
“试试看吧。”我全神贯注地盯着这匹马,默默地让它后退,把缰绳松,然后到我这里来。
突然间,马儿跳了起来,把缰绳猛地一拉。然后,它往后退去,断了缰绳。
它越过石头噔噔地向我们跑来,我们于是立刻跳上马背。加百列先跳_『上去,我紧随其后。我抓住剩下的一截缰绳,死命地催促着马儿向前冲去。
过桥的时候,我觉身后有东西跟着我们,似乎是凡人混
的思维。
我们失在城市之岛黑漆漆的回音室里了。
我们回到了塔里。我点燃松脂火把,把她领到地牢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向她展示楼上的房间了。
我们顺着螺旋形的楼梯往下走。她无打采地缓缓看着周围,身上猩红
的衣服在黑
石头的映衬下闪闪发光。她似乎有那么一点怕
。
’从下层地牢里散发出的臭气让她烦恼,不过我温柔地告诉她,这和我们无关。我们一走进那巨大的墓,那股气味就被一扇沉重的铁门挡在了外面。
火把的光照耀着低矮的拱形天花板。墓里是三口带着深深刻纹的石棺。
她看上去一点也不害怕。我告诉她,一定要试试是否能举起她为自己挑选的那口石棺的盖子。也许,我该亲自为她做这件事。
她仔细研究着石棺上刻着的图案。片刻的沉思之后,她并没有选择盖子上有着女人图案的石棺,而是有盔甲武士的那口。她慢慢地推开棺盖,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
她的力气没有我大,不过已经足够移开棺盖了。
“别害怕。”我说道。
“不,你本不该为这个担心。”她柔和地说,带着一种令人喜
的破音和淡淡的忧伤。
她的双手摩挲着石头,似乎已经进入梦境。
“到这个时候,”她说“你的母亲本该已经穿七寿衣了。屋子里应该是充了
恶的气味,并点着上百支蜡烛。想想死亡,这是多么丢脸的事啊。陌生人会
掉她的衣服,帮她洗浴,再给她穿戴停当——他们将看见她带着消瘦的身体,无助地进人长眠。在走廊里窃窃私语的人们将会谈论起他们自己是多么健康,他们的家庭成员都安然无恙,没有肺结核。他们会说:‘可怜的侯爵夫人,’却在脑子里盘算着她是不是还有自己的私人财产,是不是已经让儿子继承?来收脏
单的老女人也会乘机从她手上偷一枚戒指。”我点点头。现在,我们站在地窖里,准备躺在石
上,只和老鼠为伴。不过,这样已经好得多了,不是吗?不然我们只能够在黑暗的光辉里,永远在噩梦中游走。
她看上去浑身发冷,面苍白。她困倦地从口袋里取出一件东西。
这是她从圣尔曼郊区的女梳妆台上拿来的一把金
的剪刀——在火把的光芒中闪闪发光的小玩意儿。
“不,母亲。”我的声音尖锐地在拱形屋顶下回响,我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其余石棺上的图案就像是这个场景无情的见证人。我心灵上的伤害让我几乎昏厥。
剪刀咔咔的声音听起来真是恶。地上积
了她长长的头发。
“哦,母亲。”她低下头,默默地用靴尖把头发散,然后抬起头看着我。现在的她,毫无疑问成为了一个年轻男子,打着卷的短发摩挲着她的脸颊。但她的眼睛已经是闭着了。她朝我伸出手,剪刀从她手中滑落。
“终于可以放心了。”她低声说道。
“太才刚刚升起而已,”我安
着她。
她比我要虚弱得更快。她转过身面向棺材。
我把她举起,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我把石棺的盖子挪得更远一点,把她放进去,让她虚弱的四肢自然优雅地摆放着。
她的脸上已经带上了睡意。她那年轻男孩般的头发环绕着她的脸庞。
她看上去如同死了一般。魔法似乎已经解除。
我一直看着她。
我用牙齿咬着舌尖,直到觉到痛楚,直到热血从那里
了出来。我弯下
,让我亮晶晶的小血珠滴在她的
上。她睁开双眼,发亮的蓝紫
眸子盯着我。鲜血
进她张开的嘴巴,她慢慢地抬起头,
合我的热吻。我的舌头和她相互
绕。她的嘴
是如此冰凉,正如我的一样。可是,在我们之间却
淌着热血。
“晚安,亲的,”我说。
“我的黑暗天使加百列。”她又一次恢复沉静。我让她躺下并盖上了石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