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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的白花边鞋子在苍白的月光下闪闪发亮。他拉起一首吉普赛歌曲,并随之绕圈起舞。
我在一个宽大烧焦的木桩上坐下,啜饮着瓶里的酒。和以往一样,随着音乐而来的是一阵心碎的觉。我想,除了想逃离这种可怕的生活,我何罪之有?很快,我默默地
泪了。
虽然音乐没有停下来,尼克还是在安我。我们肩并肩地坐着,他告诉我,世界充
了不公,而我们都是囚徒。被囚
在巴黎这个可怕角落的他和我,某天一定要逃出去。
这时,我想起远在山上城堡里的我的母亲。
痛苦让我麻木,直到忍无可忍。尼克又开始演奏,让我起舞,忘却一切尘忧。
是的,我想说,舞蹈可以让你忘却痛苦。
这是罪恶吗?这怎么可能是恶的呢?我跟着他跳起圆圈舞。一个个音符飞出小提琴,犹如金子制成,我几乎可以看见它们在闪闪发光。我跟着他,一圈一圈地跳着,他的音乐也变得越发深沉而富有
情。我挥舞开我的斗篷,甩动着我的头,面向月亮。音乐如轻烟般环绕着我,女巫的处所不复存在,只有那无尽的苍穹俯瞰着群山。
后来的几天,我们越发频繁地这样做。
可是,几个晚上之后,一些十分不寻常的事发生了。
这是个晚上。我们又一次聚在酒馆里。
尼古拉斯在房间里踱步,夸张地做着手势,描绘着我们的想法。
他觉得,即使我们身无分文,也应该去巴黎,至少比呆在这儿强。就算是在巴黎做乞丐也胜过在这里。
当然,我们俩都一直为这个计划做准备。
“尼克,我们可能真的要沿街行乞了。”我说“因为,在我能够出演那个在大房子前面乞讨的乡村穷小子之前,我可能犹如身处地狱。”
“你以为我想让你那么干吗?”他说道。
“我是说让你逃走这件事,莱斯特,我们要跟他们每个人斗争到底。”难道我希望这样下去吗?我们俩的父亲会责骂我们。毕竟,我们在这里的生活毫无意义。
当然,我知道,我们这次逃跑比我以往所做的要严重几千倍。我们不再是男孩,我们已经是男人了。我们的父亲会责骂我们,这点是我们俩都不能一笑了之的。
而且,我们也很能了解贫穷意味着什么。
“如果我们在巴黎挨饿怎么办呢?”我问。
“难道抓老鼠做晚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