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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目倏如冷电暴,怒喝道:“小子,你
臭未干,竟敢教训老夫!”侯天翔冷声道:“你口德不修,焉能怪得在下。”郝大雕怒极而笑,嘿嘿一声
笑道:“小子,你可知道老夫向来有个规矩!”侯天翔淡淡道:“请教?”郝大雕沉声道:“凡是触犯老夫之人,绝难活命!”侯天翔剑眉微轩,淡笑笑道:“堡主阁下,本公子也有个规矩,你要不要听听?”郝大雕冷笑一声道:“凭你也配谈规矩,你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侯天翔正容朗声说道:“阁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不是配不配的问题,而是为人生活的准则,不论是什么人,只要是人,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有他自立的规矩,否则,便就算不得是人,这道理你懂?”郝大雕冷哼一声道:“那么老夫就听听你的规矩看?”侯天翔微微一笑,道:“本公子的规矩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犯我者,则当视其平素行为心
,施予轻重不同的惩戒,如是为非作歹的
恶之徒,本公子虽然不愿手沾血腥,枉杀人命,但也必定废其所仗以为恶做歹的武功能力!”语锋微微一顿,星目寒芒一闪,接道:“阁下,我希望别惹恼了我!”郝大雕冷笑道:“如果惹恼了你呢?”侯天翔道:“对你决无一点好处!”郝大雕忽然哈哈大笑道:“小子,‘阎王堡’名震天下武林,老夫身为堡主,你以为会被你这几句话吓住么?”侯天翔淡淡道:“阁下,我说的是实话,并未吓你!”话锋一转,注目问道:“我请问,你自比‘天山三剑’如何?”郝大雕轩眉道:“决非老夫掌下百招之敌!”侯天翔道:“是单打独斗么?”郝大雕道:“不错。”侯天翔道:“如是三剑联手呢?”郝大雕道:“五百招不成问题。”侯天翔道:“五百招以后呢?”郝大雕道:“胜负难料。”侯天翔淡笑了笑道:“你可猜得到三剑联手,在我掌下可走多少招?”郝大雕心头微微一凛!
他突然想起侯天翔先前所言:“三剑联手,也决非我之敌”的那句话,当时,他以为是侯天翔信口狂言,故而并未在意。
可是此刻,侯天翔旧话重提,他心头微微一凛之下,不由双眉一轩,心念陡动,反问道:“你自以为呢?”侯天翔神从容而平静地道:“三招!”他话音虽然不高,说得也很平静,但是,这极简短的两个字,在郝大雕的耳中听来,却不啻是一声轰雷暴响。
顿然,脸陡地
变,心头狂震!
其实,侯天翔这“三招”两个字出口,何只是郝大雕一人闻言而骇凛变,默立旁边的各派掌门群豪,除少林悟慧大师和病、酒二丐等人外,那武当、华山、峨嵋三位掌门“不醉谷”谷主“不醉狂夫”楚寒笙、“凝翠
”
主“飞殿仙子”司空
等一众高手,人人莫不为之凛然变
!
郝大雕心头凛骇一震之后,冷然嘿嘿一笑,道:“小子!你简直是嘴狂言,信口雌黄,老夫都替你
到脸红了。”侯天翔星目神光电闪,道:“如此,阁下是不信了?”这还用问,岂只是他郝大雕不信,其他不明侯天翔出身来历的各派掌门群豪等众人,还有谁信?
的确“天山三剑”成名江湖已将三十年,剑术造诣湛,功力深厚,为“天山派”一
高手,三剑联手,威力更是非同等闲,举目当今武林,能够独战三剑而不落败之人,为数实在不多!
纵是各派掌门,如遇三剑联手,只怕谁也不敢夸说定胜、轻攫其锋,而侯天翔竟说三剑联手,在他掌下走不过三招!
这话,太狂妄过份了,谁会相信?
群豪心中全都不由得在皱眉暗忖:“这白强纵然身怀绝世奇学,但,年纪轻轻,又能有多大的功力火候,怎地竟然这等狂妄…”
“他究竟是何出身来历?师承何人?
…
”
“幸而‘天山三剑’已经走了,不然,三剑亲耳闻听此言,要不被气炸了肺,吐血才怪呢…”群豪思忖间“阎王堡主”郝大雕已沉声说道:“小子!老夫并非三尺童子,自然不信。”侯天翔道:“阁下是不是要试试?”郝大雕冷哼道:“老夫非但要试,还要趁此教训教训你!”侯天翔一声豪笑道:“如此,阁下请亮兵刃吧!”郝大雕桀桀一声怪笑道:“老夫九环钢拐向不轻用,对你岂会例外。”侯天翔道:“阁下,我劝你休要自负过甚,还是使用你那九环钢拐的好。”郝大雕双目暴瞪,道:“小子,只要你先胜得老夫一双铁掌,自必再用钢拐和你一战!”侯天翔道:“好吧,阁下既然定要如此,那就请出手吧。”说罢,气定神闲,潇洒从容而立。
那神情,那气度,本不似面对强敌,要和人动手搏战的样子。
郝大雕目电芒,灼灼地凝注着侯天翔脸
神情,从容潇洒的气度,心中忽地蓦生警惕,暗忖道:“这小子神
如此泰然镇定,若非确实身怀绝世奇学神功,深具自信,怎会得这等狂妄大胆?看来我倒是必须多加谨慎小心些,不要
得
沟里翻了船,跌翻在这么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于手里,毁了自己一生威名,那就太划不来了!
…
”他心中警惕一生,也就不有点悔意,后悔自己不该如此沉不住气,没有先派随身“七煞”出手,一试对方的功力身手。
但是,如今话已经说,势成骑虎,已经无法转圆。
于是,他便就一敛桀骜狂态,暗将一身内家功力提聚到九成,神沉凝,力贯双掌,缓缓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