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灰色影子与蒙面石刻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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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公孙贾绝望的时候,一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暮黑时分,他手执铁铲拨打着齐深的莽草枯藤,想寻路“回家”却盲人瞎马般闯到了一处高高的悬崖顶上,鬼使神差的一脚踩空,咔啦啦跌落了下去!待他醒来,已经是天星斗不知何时了。我没死么?他活动了一下手足,庆幸自己果然没死,便挣扎站起。四面张望,他“啊——!”的一声惊叫起来——悬崖下不是一点火红的灯光么?眼细看,没错,是灯光!他神大振,折下一树枝做拐杖,一瘸一拐的向灯光跳奔过去。到得近前,却发现这是一道陡直的山崖下的一幢石头房子,隐隐可见屋外石坪上有剥下晾晒的兽皮——猎户之家,不是官人!公孙贾一阵狂喜,便扑上前去笃笃敲门。

糙厚重的圆木门吱呀拉开,一个裹着兽皮的瘦汉子打着一盏兽油风灯站在他面前。公孙贾“啊!”了一声,后退几步,死死盯住对方!这个男子和他象极了,简直就是黑白双胞胎!兽皮汉子却浑然无觉,抹着眼泪憨憨的一伸手,将他让了进去,坐在另一间狭小的石头房子里。汉子默默端来一大盆炖兽和一罐山果酒,便站在旁边木呆呆抹眼泪。公孙贾细之人,听见隔壁石屋里有隐隐约约的呻,便拱手问道:“兄台何事悲伤?可否见告?”兽皮汉子憨直的抹泪“二老好端端的牛样壮,却不想开罪了山神,连大泻,眼见是活不成了,呜——!”说着便哭了起来。

公孙贾听准了“大泻”二字,慨然站起“在下尚通医道,敢请一观。”十天之中,公孙贾治好了老猎户夫妇的急腹泻,也养好了自己的伤。猎户一家千恩万谢,送他兽皮兽一大堆,公孙贾都拒绝了。兽皮汉子急得红,用猎刀在自己手臂上猛然划出一道血口,用嘴嘬一口鲜血出,扑拜在地赳赳高声“恩公,有用小人处,万死不辞!”公孙贾扶起了兽皮汉子“兄台高义,只要空闲时来看看我,足矣。”半个月后,兽皮汉子凭着猎户特有的本领,竟找到了公孙贾的山谷茅屋。

山月当空,公孙贾和兽皮汉子结拜了异姓兄弟。汉子问大哥何以犯法?大哥说父母被仇人惨杀,大仇未报,自己却又被仇家陷害服刑,请兄弟帮他逃出这个地方。汉子慨然允诺,公孙贾便给他脸上刺了字,又给他脸颊烙了印,与汉子互换了衣服,将汉子装扮成自己,教会了汉子如何应对官府的“季查”三后的晚上,月黑风高,公孙贾与兄弟共饮山酒,在酒中加了哑药。

兄弟睡后,公孙贾便顺着兄弟指引的兽道,逃出了荒无人烟的大山…

“果真,无毒不丈夫。”蒙面石刻冷笑着。

灰衣人沉切齿“谋大事,不拘小义。”

“虽然如此,你终究难见天,官府若图影缉捕,汝将奈何?”一阵夜枭般长笑,灰衣人道:“左傅自囚二十年,却是孤陋寡闻了。”

“如此说来,右傅奇遇不断了。”石刻出一丝嘲讽。

灰衣人嘿嘿冷笑,又讲出了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公孙贾逃出陇西大山,夜行晓宿,一路东行,翻越大散岭沿南山折转进入商山,又从丹水谷地潜出武关,逃亡到楚国。他倒不是寄希望于楚国的保护,而是看中了楚国大江上游人迹罕至的连绵群山。为了复仇,公孙贾发誓再造自己,埋头修炼剑术。就在他寻觅落脚点的跋涉中,他竟然在一个晚上撞进了一道神秘的峡谷。

这道峡谷的两岸青山总是隐隐约约的响着某种奇特的声音“噗——呼——”!不是风声,不是雷声,倒象是大山得了气病。到了深夜,这种奇特的声音更是清晰,而且岩石隙中还闪现出隐隐红光和均匀而又模糊的“嗵嗵嗵”声。公孙贾恍若置身梦境,听了一夜,他断定这道荒险的峡谷隐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公孙贾在峡谷和两岸高山游踏勘了好几天,终于在一个漆黑的夜晚突然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公孙贾发现自己躺在冰凉的石板上,眼前红光一明一灭的不断闪烁。原来这里是一个极大的山,一个白发飘拂的老人正站在他面前,盯着他的额角。没有几句问答,他便心甘情愿的做了老人的苦役。

渐渐的,他知道了这道峡谷是楚国铸剑名家“风宗”的大本营,那个老人竟然就是继铸剑大师欧冶子、干将之后最负盛名的铸剑宗师风胡子!

“风宗”在这道峡谷里有六个铸剑山,每一炉,仅直接铸剑的工师就有二十多个,铁工、风工、杂工、炊工等,加起来竟是二百多人的大作坊。

“风宗”的规矩是白备料休憩,夜间铸剑。所以,白进入峡谷的人,什么也发现不了。在苦役生涯中,公孙贾为许多工匠治好了诸多叫不上名字的怪疾。渐渐的得到了风宗上下的好

有一天,从不与他照面的风胡子将他叫到一个小山里,冷冷问了两句话“想不想修习剑术?”

“想!”

“想不想换副面孔?”

“想!”公孙贾没有丝毫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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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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