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脱胎换骨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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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玉柱子四下环视了一遍,心中已自透着新鲜,只见这个危崖下面,甚是宽敞,最里面,离地五尺高处,搭了一张睡上尽是些虎豹之皮;近危崖口处,还放了些锅碗之类,同时,附近又堆了许多劈柴;另一边,大石块把危崖口挡了一大部分,人在里面,好像就是在屋里子一般,而危崖内,并非是石,而是另一块整齐平坦的更大岩石,因而危崖内看起来相当清干净。

走进危崖内,黑大汉一面放下肩上的大布袋,随手又把钢叉靠边放下,问道:“玉柱子,累不累?”

“好累啊。”他有些在撒娇,当然这是他养尊处优,习惯的说法,但听在黑大汉耳中,不由双目一瞪。

看到黑大汉的愤怒表情,玉柱子立即又道:“现在不累了,也好多了。”黑大个子冷哼一声,又道:“脚痛不痛了?”

“不痛了。”玉柱子再也不敢说真话,其实也还真的在强忍着脚跟水泡的撕痛。

冷然一笑“黑豹子”任冲从出两张虎皮,掷给玉柱子,说:“一张铺着,另一张盖着,先躺着歇歇。”说完,径自在一个木架撑的横杆上,把挂着的玉米子,拔了五六,往锅里一丢,顺手又拿一个罐子,提到山潭边,提了罐水,倒在锅中,就着锅底,生起一堆火,开始煮起来。

这时候,躺在虎皮上的小王爷玉柱子,却早已睡起来,当任冲把煮好的玉米子拿给玉柱子的时候,天也就黑下来了。算算路程,从庐山七丈峰到此,将近百里,这对于小王爷玉柱子来说,能在一天之内,跑完这段路,不能不说是一项奇迹。

这一夜,小王爷玉柱子睡得好香,好甜,就连半夜里任冲提着钢叉,恶斗一头花斑大豹,都没有把他惊醒。

当第二天一大早,群峦飘云,山下升的时候,玉柱子才在一阵刀声中,醒了过来。

睁开眼,他大吃一惊,他发觉就在不远处的山潭边,大黑个子正在扒一个大花豹的皮。

走过去,靠近一个大石上坐下来,玉柱子腼腆的,嗫嚅道:“黑大叔!”

“黑豹子”任冲头一回听到有人叫他“黑大叔”心里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有一丝亲切,心想:如果这孩子能叫他一声“干爹”甚至于“爹”那该多好!

心念间,他仍是面无表情地看了玉柱子一眼,立即丢下手中刀,两手血淋淋的,返身回到危崖中。

很快的,任冲手中提了一把利斧,对玉柱子说:“人住在大山里,可没有什么好玩的,你就拿这把斧头,去往林中砍些树枝木头,堆到住的口,记住,打从今天起,每天要给我砍回来一百斤,少一两你都没饭吃。”一面随手又递了一玉米,一块酱给玉柱子,又道:“去吧,不要走得太远,小心被山上虎豹拿你一身细皮白软骨头,当点心吃。”玉柱子一听,真是到了哭无泪的地步,单就看黑大叔两手血腥,被剥的豹皮,就叫人吓一跳,那还不敢多说,只好把吃的往怀里,双手提斧头,往附近较密的林中走去。

脚上的水泡,虽已经出水,但仍然相当疼,他只好就近捡些小树枝,劈去碎枝,然后一集在一起。但是才不过集了五、七十斤的样子,玉柱子发觉两手也起小水泡,而且用力一握斧头,比之脚上的水泡还疼。

于是,小王爷玉柱子哭啦。

他哭得很伤心,眼泪就像附近山潭的水,泉一般的在数十丈的悬崖下一般。

因为黑大叔不在身边,他才敢于这样尽情地哭,更因为这一阵子的怀念过去,怀念死去的爹娘,他非痛哭一场不可,否则,他必然会憋出一场大病。

十指连心,如今玉柱子的手心脚板,都起了水泡,自然让他到无比的痛苦。

看看已是接近中午,头就在树梢头,笔直的照进林中,玉柱子就地坐在砍倒的树干上,连啃着玉米与酱。忽然之间,眼睛一亮,他发觉前面树枝叉上,坐了一只猴子,那只看上去像猫一般大的猴子,正挤眉眼的瞧着他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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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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