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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前广场上,带着一缕长啸余音,九天神龙飞降般
落一个人,正是适才“南天门”上那年轻人。
年轻人一落地,立即卓然立,扬声发话:“不速之客拜谒‘上清’,‘崂山’哪位现身答话?”话声方落“上清
”那扇本来虚掩着的侧门倏然打开,两名中年道士并肩行出,看了年轻人一眼,微稽首,左边一名矮胖道士道:“施主何来,‘上清
’正值早课,不纳外客,还望施主谅宥。”年轻人道:“道长,我从何处来,无关紧要,敢问两位道长,适才可有贵派一女弟子来到‘上清
’?”右边一名中等身材道士道:“那是贫道等的师妹、不知施主为何问她?”年轻人还没说话,向后两条人影疾
落地,正是适才“南天门”上那瘦削猥琐跟肤
黝黑两名道士。
只听肤黝黑道士惊怒叫道:“潜人‘南天门’
地,私会本派囚
中的女弟子,如今还敢直闯我‘上清
’,意图干预本派规法,你岂非太欺我‘崂山’无人!”此言一出,那中等身材道士及矮胖道士脸
齐变,矮胖道士道:“师兄…”肤
黝黑道士叫道:“此人是敌非友,即刻拿下,送
当值师叔处理广矮胖道士跟中等身材道士一声答应,两个人就要动。
“住手!”只听一声沉喝传了过来,喝声颇能震撼人心,四名中年道士立即稽首躬身:“师叔!”年轻人抬眼循声望去,只见“上清”侧门内走出一名老全真,身材枯瘦,四目凸睛,钩鼻薄
,稀疏疏的几绺胡子,一看就知道是个深具城府、颇蓄心机之人。
枯瘦老全真真凸睛光闪
,一扫四道,冷然发话:“
里正值早课,你们竟敢在此大呼小叫,难道不怕触犯门规?”那肤
黝黑的道土上前一步恭声道:“启禀师叔,此人潜人‘南天门
地,私会无垢师妹于前,又复直闯‘上清
’二意
干预本派规法于后,胆大妄为,欺我‘崂山派’无人,弟子们正要擒他、”枯瘦老全真脸
一变,道:“无垢适才返回‘上清
’,说是奉你二人之命,返来自领规法,难不成就是为了这件事?”肤
黝黑道士躬身道:“正是!”枯瘦老全真电地转过了脸,目中
芒直
年轻人:“施主是哪派弟子,高名上姓,怎么称呼?”年轻人道:“有劳道长动问,我不属于任何门派,姓什么叫什么也无关紧要,要紧的是事出误会,唯恐累及贵派那位女弟子,不敢不来拜谒‘上清
’,妥作解释。”枯瘦老全真道:“施主这事出误会何指?”年轻人道:“我经过‘崂山’,久闻
出奇景瑰丽无匹,乃于夜半登上‘南天门’,今早
出,巧为贵派那位女弟子所见,正指责我不该擅登‘崂山’
地。不料这两位道士适时来到,误以为我私人
地跟贵派那位女弟子私会,不分清红皂白,立即命贵派那位女弟子返回‘上清
’领罚,我不敢累及无辜,不得不赶来‘上清
’请求拜谒,妥作解释。”枯瘦老全真道:“是这样么?”年轻人道:“这两位道长在此,道长尽可以问之当面!”枯瘦老全真转过脸去,冷然投注。
那肤黝黑道士躬声道:“回师叔,是这样。”瘦削猥琐道士道:“启禀师叔,弟子以为,此人分明是跟无垢师妹私会…”
“住口!”枯瘦老全真冷喝道:“你二人所见,不过是你无垢师妹跟这位施主说话,怎可妄加推断,指为私会,三清弟子,清静无为,念头如此污秽,分明修为不够,去领门规,该作苦修的应该是你们。”肤黝黑的道士跟瘦削猥琐道士脸
一变,齐躬声,竟没敢再多说一句。
枯瘦老全真转过脸来微稽道:“失礼得罪之处,贫道仅代为赔罪,还望施主谅有宥!”年轻人忙答礼,道:“不敢,道长得道全真,明辨是非,通达情理,令人敬佩!”枯瘦老全真道:“贫道是真不敢当,‘南天门’确是‘崂山’地,但不知者本派不该也不敢加以留难,这件事就此打住,全当从未发生过。‘上清
’正值早课,不便待客,施主请下山吧。”年轻人微欠身道:“多谢道长再次宽容,当立遵法谕,告辞下山,但临去之前斗胆动问,贵派那位女弟子…”枯瘦老全真截口道:“那是本派家务事,不便奉告,也一不劳关注”年轻人道:“贵派中事,我是不便也不敢过问,但是事由我起,我不能不问个明白,以求心安!”看来这个人
死心眼儿的。
枯瘦老全真两道细眉一耸,道:“施主…”年轻人壮容道:“道长,我倒不在乎什么,可是女子名节为重,尤其贵派那位女弟子是位三清弟子出家人,清誉更重过命。”枯瘦老全真双眉一落,道:“无量寿佛,施主能为他人着想,
襟过人,令人敬佩。但请放心,贫道既不认为那是私会,无垢又何罪之有?”年轻人立即肃容躬身:“多谢道长,告辞!”话落,身起,贯
长虹般飞
而去。
这不但见所未见,而且闻所未闻的高绝身法,又看傻了四个道士。
枯瘦老全真神情震动,面泛惊容,望着年轻人飞不见,道:“当‘南天门’方向啸声裂石穿云之际,我就已目睹他驰来‘上清
’的绝世身法,当时还以为是老眼昏花,如今再次目睹,始信所见不虚。”此人年纪虽轻,修为当世少有,岂是我‘崂山’一派的能敌,偏你二人不知天高地厚,竟要擒他问罪,岂不是存心为‘崂山’招祸,存心坏本派的大事?”肤
黝黑道士跟瘦削猥琐道士走过神来忙躬声:“弟子等愚昧,弟子等该死!”枯瘦老全真冷哼一声道:“你二人是该死,要不是我及时出现,喝止你出手,只怕你二人早已躺在这‘上清
’门前了,还不跟我进去。”他话落起身,四名中年道士立即恭声答应,跟着他进了“上清
”偏门。
偏门里,是个小院子。
如今这个小院子里一前二后站着三个人。
后头两个,一黑
褂,个头儿健壮,神情膘悍,
头里鼓鼓的,一看就知道藏着家伙。
前头那个,是个中年人,穿的是海青长袍,团花黑马褂,人长得很白净,也斯文,但是眉宇间一股子
鸷之气
人,一双目光也相当森冷锐利。
枯瘦老全真神一转恭谨,上前一步,躬身稽首,叫道:“十爷!”白净斯文中年人大刺刺的,做不为礼,淡然道:“我看见了。”枯瘦老全真不知道是说真心话,还是奉承,道:“您见多识广,以您看是…”白净斯文中年人道:“恐怕出不了那三家。”枯瘦老全真脸
一变,道:“您是指傅、胡、郭。”白净斯文中年人道:“当世之中,除了这三家的人,恐怕再也找不出这样修为高绝的好手了。”枯瘦老全真面泛惊悸之
,道:“就是没法肯定他是哪一样的。”白净斯文中年人道:“怎么说?”枯瘦老全真道:“胡家男丁少,傅家子弟不可能出京来,要是有人出了京,您也不会不知道。至于郭家,自从当年无玷玉龙’率众归于海上之后,承袭了‘海皇帝’,廿年来,‘南海王’确是纵横七海,脾睨三洋,但是他们的人从没有上过岸…”白净斯文中年人道:“这么说,这一个不是这三家的人?”
“不!不”枯瘦老全真忙道:“十爷您见多识广,又怎么会看走眼,我的意思是,没办法肯定他是哪一家的,就没办法决定怎么付。”白净斯文中年人道:“怎么,应付这三家,还有什么不同的手法?”枯瘦老全真道:“您这是考我,傅家承袭神力候爵,世代簪缨,加上当年拥主有功,当然是自己人。
胡家虽然如今仍跟傅、郭两家并称于世,但是傅、胡两家自当年结亲之后,等于已是一家,当然也是自己人,只有郭家,至今不服王化…”白净斯文中年人淡然一笑道:“老道长,这种事不劳你心,怎么应付他们,是官家的事,你崂山只听命行事就行了。
枯瘦老全真忙道:“是,是,其实我只是怕…”
“怕!怕什么?”白净斯文中年人微一笑,道:“不错,这三家,不论哪一家跺跺脚,都能让地皮震颤,可是你‘崂山’身后头背的是天下第一家,还有什么好怕的?”枯瘦老全真微一怔,旋即面泛得,眉宇间也有一股掩不住的骄傲,忙道:“是,是,您说的是,这是崂山一派的天大造化,无上荣宠。”白净斯文中年人道:“你也不用这么说,这也是官家的借重你‘崂山派’,只要你们尽心尽力好好当这个差,不会亏待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