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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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袍中年人道:“我再给你个机会…”傅侯忙道:“您请降旨…”黄袍中年人道:“郭家那个小的,会上京里来…”傅侯猛抬头:“您知道…”黄袍中年人道:“不只我知道,你想想也应该知道。”傅侯何许人?或许事先没想到,经此一点,不能想不到比瞿然道:“您说得对,他最好来…”黄袍中年人道:“我想凤楼一定也回来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方便,我可以另派别人。”傅侯忙道:“不,您给玉翎,这个差事,玉翎就是磕破头,也要求到手。”他高扬双眉,目闪寒芒,煞懔人。

黄袍中年人一点头:“好,你去吧!”傅侯一躬身:“谢谢您的恩典,玉翎告退。”他转身要走。

“玉翎!”黄袍中年人叫了他一声。

傅侯忙停步回身。

黄袍中年人道:“这是正经大事,也是你又一次的机会,你不该有心思,有工夫去管别的,你懂吗?”傅侯怎么会不懂?他原打算离开御书房就要去找纪刚的,闻言不由一怔。这是一个意外,也是一个打击。

真要说起来,这不该是意外,应该是意料中事,只要他在返京,甚至于进以前多想想,可惜他没有。

堂堂“神力侯府”傅家,却见挫于一个贝勒纪刚,这是一个打击,怎么跟他儿子开口,这又是一个打击。傅家两代汗马功劳,威势显赫,自己的独子也是头一次动情于一个姑娘,而且表现得那么痴,那么难以自拔,而现在,他却要对一个贝勒纪刚退让,尤其是出自于皇上的旨意,皇上的面谕,他怎么能甘心?

不甘心就不免形诸于,只是他这里脸刚变,双眉刚扬,一眼看见的,是黄袍人没有表情而略透冷的脸,还有舅爷隆科多,站在黄袍人背后递过来一个眼,他蓦然想起,他面对的,已经不是仁德宽厚的先皇帝,而是现在的这一位,现在一位,以鸷着称,外带残忍狠,连又父母兄弟都不能顾。

儿子固然是他钟的的,但一个儿子较诸傅家两代,甚至可以绵延子孙多少世的显赫权势,富贵荣华,孰轻孰重?

只要是识时务的聪明人,就没有一个分辩不出来傅侯他绝对是聪明人,也绝对热衷于皇家的恩典与眼衣朱紫、食金玉,权势在握的子,所以,他忍住了。忍住了以后,就又是一付脸,他低头躬身,恭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他退出了御书,黄袍人笑了,带笑转身:“舅舅,高!”隆科多也笑着:“献计是一回事,运用之妙又是一回事,高的不是我,我何敢居功?”黄袍人又笑了,笑着,他忽然脸一沉,侧脸轻喝:“进来!”重重帷幕后头,转出了贝勒纪刚,他几乎是低头哈,急步趋前。

黄袍人冷然一句:“放心了吧?”纪刚道:“您的恩典,奴才肝脑涂地不足以言报!”黄袍人淡然道:“他爵袭‘神力威侯’,你一个多罗贝勒,叫他让你,这不能不说确是异数,既然知道,从今后就好好给我干。”纪刚又恭应一声,接着就爬伏在地。

说来说去,只是为一个女人,女人竟有这么大的魔力?打古至今,恐怕谁都得承认这个事实?何况这个女人太不同凡响?以前如何,已成过去;将来如何,还是个未知数,而打从那位傅侯夫人胡风楼如今,也就她这么一个?

口口口傅侯一骑快马回到了“神力侯府”从侧门直驰府里。威侯爷今天心情不好,脾气大,一个护卫接缰绳接得慢了点儿,挨了一马鞭子。偏偏贝子爷傅小翎少不更事,飞一般地过来就问:“您找了纪刚没有,问出来没有?”见着这个儿子,这个独生子,傅侯多少没点脾气,马鞭子更舍不得向他,心头之,儿子一旦疼,他也疼,所以,傅候没理,大步进了厅里。

贝子爷小翎何只少事不更事,还十足的不够机灵,不会察言观,其实也难怪,从小到大,在这个厅里,他从不懂什么叫察言观,也从没人教他,而且他只知道,在这个父亲面前,从来不必有任何顾忌。

他追进了大厅,叫道:“爹…”刚叫这么一声,傅侯象一阵旋风,霍地转过了身,或许他真忍不住了,铁青着脸,嗔目厉喝:“从今天起,不许再提这件事,永远不许。”贝子爷吓了一大跳,真吓了一大跳,从小到大,甚至于从呱呱堕地,从来就没有见父亲这样对他说话过。记事之前,他是听说的:记事之后,他亲身体验。自已知道,没有,从来没有,连大声一点,重一点的话都没,而今天,此刻,居然声俱厉,他怎么能不吓一大跳?

他从不知道怕父亲,就是因为从来没有父亲那儿体会到严厉是什么,现在突然有这么一次,他怕了,还是真怕,吓得瞪目张口,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听见没有?”傅侯又一声暴喝。

贝子爷在害怕中忙点头。

“出去!”贝子爷急转身,一溜烟似地夺了出去,停都没停,就夺进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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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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