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苦逼的崔大三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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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崔幼伯脑子忽然清醒过来,这才发觉,他竟然笨得让一个侍妾代替主母去拜访县令娘子。

没错,那位县令娘子确实出身乡野贫户,论出身绝对比不上杨婥。

可杨婥现在的身份却是他崔幼伯的侍妾呀,而人家县令娘子呢,则是一地父母官的正头娘子。

让一个侍妾却正儿八经的拜访人家的正经主母,这绝不是好,而是要结仇呀。

意识到这一点,崔幼伯也顾不得去安还在啼哭的杨婥,直接转身去了外书房。

将此事简单的告诉了郑勤,最后崔幼伯有些讪讪的问:“…都是我思虑不周,竟犯了这样的错误,还不知县令贤伉俪怎生怪我…唉,齐光兄,你说这事儿该如何善后?我是不是该着人送份厚礼过去表示歉意?”定定的看了崔幼伯一会儿,郑勤微微别开眼,望着书房内有些暗黄的墙壁,良久,才幽幽的说:“事到如今,也、也只能如此了。”唉,郑勤好想仰天长叹,好想问一问老天,当年他是不是看走了眼,怎么就认定这个蠢得近乎天怒人怨的人将来会有大作为?!

崔幼伯见郑勤同意了,当下便命人备了一份大礼,让翰墨亲自送了去。

县令快的收下了礼物。

事情貌似就这样解决了,但事实上,崔幼伯和郑勤都明白,有了这个不愉快的曲,县令定不会全力支持崔幼伯的差事。

接下来,崔幼伯便开始着手拜访当地的世家和士绅。

崔家的招牌还是很好用的,且只要崔幼伯的大脑恢复正常的运转,他与人谈的时候便会很顺利。

很快的,崔幼伯与当地的几大世家相起来,你来我往的好不亲热。

但,更快的,崔幼伯发现,每每他与那几位家主郎君详谈的时候,他只要一谈及池盐,那些人便会不着痕迹的把话题引开。

吃吃喝喝、玩玩闹闹的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谈正事,哪怕崔幼伯隐隐的将太子搬出来,那几位也丝毫不买账。

说得急了,人家倒不至于翻脸离席,仍是与他说说笑笑,但崔幼伯后再约请的时候,对方便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辞。

尤其进了腊月,人家的理由更充足了:快过年了,家中琐事甚多,待年后再邀崔郎吃酒!

不行,这样不行!

崔幼伯急得在书房里团团转,屋子里即使不生熏笼,他脑门上也渗出了层层汗珠。

郑勤见状,也暗自心焦,思量再三,他建议道:“观那几位郎君的言行,足见他们决不愿轻易让出盐田。不如咱们亲去盐湖看看,没准儿能想出什么好法子呢。”崔幼伯停住脚步,双手撑着书案,双眼无意识的盯着几卷摊放着的地方志和蒲州舆图,沉思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的点了点头“好,明咱们就去盐湖。”次,崔幼伯与郑勤轻车简从的奔赴了解县的盐湖。

到了目的地,一股浓浓的咸味儿扑面而来,望着银光粼粼的湖面,以及盐湖四周大大小小整齐的盐田,崔幼伯才发觉,他之前对那几位郎君说的话有多么的苍白无力。

换做他,守着这样巨大的盐湖,拥有数块甚至十数块上好的盐田,他也不会为了些虚无缥缈的‘许诺’而放弃这些。

这哪里是盐田呀,分明就是一颗颗摇不尽的摇钱树呀。

郑勤游历了不少地方,但似眼前这般大的盐湖,他还是第一次得见,这狭长的湖水,足足有两百顷。更妙的,不是这盐湖的面积大,而是它狭长的形状,极方便在四周开辟盐田。

而解县当地的人们也充分了利用了这一点,瞧面前这大大小小的或长方形、或正方形的盐田,郑勤不由得赞一声:妙极!

两人立在湖边静静的呆了好一会儿,崔幼伯长长舒了口气,扭头问郑勤:“齐光,看了这盐湖,你有何主意?”他们是来整合盐务的,此刻并不是赞叹、慨的时间。

郑勤沉默的看着因冬而寂寥的盐湖,思忖良久,问道:“肃纯,你可知这盐湖属于官府还是私人?”这个问题好回答,崔幼伯想都没想就说道:“按照法律,名山、大川、湖泽等地,不得恩封、不得买卖。这盐湖是解县的名湖,依律应属于当地官府。”就算县令违例将盐湖卖了出去,崔幼伯也能正大光明的拿回来。

郑勤扫了崔幼伯一眼,似是提醒的叹道:“这便好,呵呵,盐湖属于官府,他们要从此引取卤水,理当课税呀。”崔幼伯闻言,心下一动,似是有个念头要破壁而出,他缓缓围着湖边踱了几步,最后用力以拳击掌,大笑道:“多谢齐光兄,我、我有办法了。”崔幼伯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釜底——你们开垦盐田不就是为了晒盐嘛,我直接掐了你的水源,看你拿什么做卤水引入盐田?

于是,崔幼伯直接找上当地的驻军,派兵将盐湖围了起来,不许任何人在湖边开凿水道引水。

这个法子虽直接,却多少有些损,至少在那些世家看来,崔郎行此小计未免太下作了些:朝廷明明不限制百姓晒盐、卖盐,别人能引盐水入田,我们为何不能?难道世家就该被人算计?

有了这个糟心事,解县的许多人家过年都过得不舒服,原本该灯火辉煌、炮竹连连的除夕之夜,硬是冷清得有些心酸。

而崔幼伯这个始作俑者,则成了众人唾骂的对象,尤其是那些世家们,大过年的把崔幼伯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一遍。

崔幼伯知道了,却并不生气,在他想来,只要能顺利完成太子的命令,他被人骂骂又如何?再说了,阿婆曾经说过,不被人嫉恨怒骂的是庸才。

他来蒲州前就想过了,整合盐务,说穿了就是从世家、富户手里抢钱,原就是个讨骂的差事。

萧南看了甲卫的汇报,笑了一会儿后,忍不住摇摇头,叹道:“这个法子看似有用,却未必真的见效。”她笃定,此计十有**不会成功。

萧南的这番话,远在解县的崔幼伯自是听不到,不过,他很快就发觉,他的这个绝世良策,竟然丝毫不能挟制诸世家,更没能达到他预期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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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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