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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见识过外面的世界,视野也会随之扩展吗?)再次重逢,弥生见到自己时,态度相当的恭顺,丝毫没有因为站上巫女最高位,就失去了巫女所应有的态度──而且现在还是一样。
如此看来,这都是修伊的教导有方。那么──“您真的以为您和修伊殿下会孕育出纯粹的情吗?就凭您的程度?嗯?您该不会这样想吧?神无月礼丽绘小姐。”火乃华说得没错。只要具备了某种身分,每个行动都会参杂着些许意图,无论意图是否纯粹,举例来说──即使是一对热恋的情侣,行动也必是具有取悦对方的意图存在。
神那教主之女,和背负着许多生命,统帅着巫女的斋当主──这两者之间基本上是不会产生没有任何盘算的恋
情的。
(…我该怎么办?)在神乐舞的旋律中,她始终会产生惭愧的心情,因为神那舞本身就是奉献自己的信仰给予天照大神,换个意思,也就是将自己的心情毫无掩饰地展现出来,那是一段罪孽的记忆。
所以…“您以为抱着赎罪的心情就可以了吗?这样的话,还是请您离开主人吧,别让我把话说得太难听。”火乃华甚至说过这种话。
柔弱的火乃华竟然会这样说,说出来也没人相信,不过那是事实。自己房间的对面──就是津学园集训的祭坛广场。现在那里应该有修伊、还有名列第三的大御巫──相良穗乃香,以及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学生巫女。
她并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样的状况,不过大致上也都能想象得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光是望向那个方向就让礼丽绘到一阵心痛。明明只是一小段距离…看起来却是极为遥远。
要是稍一松懈的话,自己就好像会竖耳倾听隔壁的动静,这使她更为难受,而听了也莫可奈何的现实,又令她到难过不已,所以。她没有察觉到,弥生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高丽笛的吹奏,正以略带怒气的眼神看着她。──啊…我在做什么…
“小姐。”
“…”好可怕…这就是弥生的真面目。该怎么说──礼丽绘有种被那股气魄倒的
觉,虽然刚刚指导的时候,弥生的身上也传出某种
迫
──不过那股
迫
来自于指导者的立场,也可以说是被指导者必然要
受到的。相较起来,现在的
迫
较为直接…简直连
命都会被取走一般,弥生就这样默默注视着显得有些狼狈的礼丽绘。
“…”简直像是在…揣摩着什么似的。又像是在测试着什么,由于弥生的活跃,她不光是保护着当主而已,甚至还将大阪、京都,都直接纳入斋的统治之下。
这是相当危险的举动,一个不好,可能会被视为夺取权力──也就是叛的危险
是相当高的。恐怕她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觉悟了吧!这可不是凭着半吊子的器量就能做到的事情。
“…”礼丽绘也默默地承受弥生的视线。在紧绷的沉默中,礼丽绘没有停下舞步。如果要问她为什么要继续跳舞的理由,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一旦逃避那“测试”般的眼神就不妙了──她本能地察觉到这一点。
还可以──弥生这么想着,跟主人在学园相处了一年,进度尽管缓慢,但小姐似乎也有在思考,气质也逐渐产生变化,虽然那并不是弥生自己期盼的男女情。
而是对于火乃华在学园的杰出表现,让小姐产生不服输的态度,在暂时离开神那教的一年间,小姐慢慢有巫女该有的模样。(不过…这个速度实在太慢了…)也难怪阿洛、千早、桂、坂本会到焦急。
弥生越是想守护礼丽绘,越是意识到自己为礼丽绘着想的心意──就越是被迫体认到眼前的状况,是建立在前线众人牺牲上的事实。
一想到即使是在自己像这样引导小姐的期间,前线小谷城的战争依然在持续──她的心情实在坐立难安。她很清楚。小姐的确喜主人。
然而…这样说好像也有点不对──弥生有这种觉,虽然小姐喜
主人──但是小姐是真的喜
主人“这个人”吗?小姐抱持的好
该不会是针对着“斋
当主”而不是主人本人吧?虽然小姐看着主人。
但是她双眼映照出的,该不会是主人背后的“英雄形象”吧?阿洛一定察觉到了这件事。──如果她期待“英雄”就把她塑造成适合陪伴“英雄”的角。
礼丽绘从没上过战场,既没看过大阪城遭到侵入的景象,也没体会过杀人的受,她听过的,只有“传说”的故事。
至少身为神无月之女,在她的周遭并未遍布着不合情理的死亡和痛苦──就是因为身处在这种环境下,小姐才会憧憬“英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