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更意外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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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冲:“我问你呢,田先生!”田丰这才说话,声调很低很低:“我就知道你们要问我这个…我希望你们能为我保密…”绿绿说:“我们会的。”田丰接下来说的话让周冲和绿绿目瞪口呆,他看着窗外,轻轻地说:“其实我是个双人…”现场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

情网是全国最大的婚介网站,它的创办人竟然是个——人,这太荒诞了!(为了讲述方便,以下一直称这个人为“他”)吐这个秘密的时候,田丰的表情很凄凉,很落魄。在这个金字塔形状的社会上,他绝对是个强者,高不可攀;但是,在最原始的别上,他却成了弱者,一个被划分在人群之外的另类。

绿绿很快就相信了他的话。

从面相上看,如果说他是个男的,那么应该说他很漂亮;如果说他是个女的,那么应该说他很英俊。这个双人又做新郎又做新娘,又当活人又当死人,拍下了那张欺骗了千千万万人的冥婚照片…为什么?

田丰继续说:“也就是说,我既有男人的丸,也有女人的卵巢…”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出了一丝女的羞赧,停了停又说:“男人的染体是xy,女人的染体是xx,我的染体却是极为罕见的xo。”绿绿和周冲都没听说过有这种染体。

周冲终于说话了:“那么,我该称呼你田先生还是田小姐呢?”口气中明显透着嘲讽的意味。

田丰尴尬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小声说:“你们把我的名字重新拆一拆,拼一拼,其实里面藏着全部的秘密。”绿绿:“嗯?”田丰:“我的名字,田,丰,你们琢磨一下…”绿绿想了想,说:“丰田?您是本人?”田丰摇了摇。

绿绿:“田地…丰收?”田丰又摇了摇头。

绿绿:“由,非?”田丰再次摇了摇头:“所谓王海德和叶子湄,都是我编的名字,很快就在网上传开了。实际上,我就是王海德,我就是叶子湄,你们看——‘田’字重新组装就是‘叶’字,‘丰’字重新组装就是‘王’字…”绿绿的脑袋“轰隆”一声,果然是这样!为什么过去没注意呢?

田丰:“双人在社会上生活久了,心理上会朝着某一种别渐渐靠拢,他们做个矫正手术就完了。我不一样,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算男人还是算女人,我不想男人,也不想做男人;我不想女人,也不想做女人…”绿绿似乎很理解田丰的孤独——这个世界上只有男人和女人,他不愿意加入任何一种别,那只有被遗弃在人群之外了。

田丰:“医学上把我们这种情况称为双畸形,也许我的心理也是畸形的。从小到大,父母非常我,我有亲情;长大之后,我结了很多朋友,我也有友情。但是,我从来不知道情是什么?

元好问有这样一句词——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我怎么都不理解,难道为了情真的有人愿意抛弃生命吗?”周冲:“于是你就做了这个实验?”田丰悲伤地点了点头:“是。”周冲:“为什么每对情侣都要拍一张冥婚照片呢?”田丰:“那只是为每次实验做个留念而已。”窗外驶过一辆灰卡车,把酒吧的玻璃震得晃动起来。市区不应该允许这种卡车驶入的,不知道它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周冲看了看绿绿:“你还有事吗?”绿绿摇了摇头。

周冲站起来,说:“走了,我们拍婚纱照去。”绿绿站起来,轻声说:“田总,谢谢您的坦诚…拜拜。”田丰笑了一下,说:“情网还欠你们一个漫之旅呢,随时联系我。”绿绿也笑了一下:“好的。”走出酒吧门口的时候,绿绿回头看了看,田丰还在角落里坐着,眼巴巴地望着她和周冲的背影,那样子十分可怜。他面前的咖啡早凉了。

走在路上,周冲说:“他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那两句话是从哪儿来的。”绿绿:“哪两句?”周冲:“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我还以为它出自《梅花三》那首歌呢。”绿绿:“你们演艺圈的层次就是比文化圈的层次低。”周冲:“你别这么大声啊,大街都是演员和歌手!”绿绿:“我怕你!大街也都是作家和诗人!”两个人哈哈大笑。

他们笑得很单纯。

他们很单纯。

那个田丰,他先说他和女朋友被歹徒劫持了,他迫不得已害死了女朋友,并且和她举行了冥婚,因此才做了那个实验;后来,他又一脸悲戚地说,他是个双人,不知道情是什么,因此才做了那个实验…

难道,他现在说的就是真话吗?

绿绿和周冲以为谜底揭开了,不过是一个别畸形心理畸形的人做了一个形式畸形目的畸形的游戏,于是,他们兴高采烈地去拍婚纱照了…

田丰甘愿承认自己是杀害恋人的凶手,甘愿承认自己是个人,如果他想用这些谎言遮盖什么,那肯定是个更黑暗的秘密。

你猜到了,以上都不算恐怖,真正吓人的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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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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