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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要细数这将近两年来她所掀起的祸事,真真三天三夜也说不完、道不尽,而当中最教人震惊的,莫过于她驱使着赵东等人,劫那位女扮男装、名唤殷落霞的姑娘。
此举分明师出无名,她却编就出一个绝顶荒谬的理由,要那位男装姑娘对她受损的名节负责。
“你和她都是女儿身,即便对方男装再如何清俊,姑娘家就是姑娘家,你要她负什么责?”这事闹得不小,因为那名殷姓姑娘颇有来头,最后不但劫人未成“三帮四会”还险些与两大武林名派结仇。
他隐约有种想法,她之所以如此猖狂蛮干,愈干愈惊世骇俗,像是故意挑衅他,要他不好过。唉…
敖灵儿对他的质问不予理会,哼了声,赌气地把脸撇向篷子的另一边。
篷外夜风袭入,含浸着润之气,想来再过几刻,便要落下
寒夜雨。
“灵儿?”司徒驭沉声唤着,不允她闪避,指已扣着她尖细的下巴,扳了回来。
“跟我说话。”
“咱们有啥儿好说的?”他的指温热温热的,也不见他使劲儿,她却挣不掉。心浮
,双颊竟涌暖
,她莫名地恼起自个儿。
“反正我的事你全摸清了,我、我才不在乎你作何想!”至于因何要劫那个男装姑娘?这秘密,她、她…她打死也不对他说!
司徒驭英眉飞挑,专注地凝视着她。
他在幽暗中仔细瞧着,分离了许久时候,如今再见,眼前这张瓜子脸儿已少了几分稚气,五官深有韵味,蓄含着独有的神采,杏目灵动依然,瞳底辉芒烁烁,耐人寻味。
他轻叹了声,一时间也不清楚为何会逸出这声幽叹。
方指自有意志地拂上她的霜颊,未多留连,已淡淡地握住垂在颊边的一缕乌丝,微微一笑。
“你把头发留长了。”为假扮王府家了,她的发原是学男子规规矩矩地束作一髻,但经过一场混,束带掉了,发髻也松了,整个披散而下,垂至肩背,已不再是以往飞翘又
利的短发。
他不是正忙着质问她、寻她晦气吗?敖灵儿教他突如其来的淡笑温语给怔了,有些回不过神。
“长发模样佳,秀气可人。好。”他指腹一次次
蹭着那份软意,凤目微沉。
好什么好?
“我我、我…”该死的!她在结巴个啥劲儿?
深深吐纳,瞪着那张俊得好没天理的男脸容,她一把将发丝抢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