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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目光带着疑问。
“怎么样了,我反反复复地折腾,直到黎明时分?”他点点头。
西说“对坠入
河的男人绝好的描述,是不是?”他看着她,奇怪她怎么知道他不想说的事。
西耸耸肩,
出一丝苦笑。
“女人都知道,”她说。
“女人总是无所不知。”没等他开口,她已经转身向公路走去,拉里可能正坐在那想着纳迪娜·克罗斯。
“拉里?”
“在这儿,”他简短地说。
“你来做什么?”
“我冒了,”她说。他正两腿
叉地坐在路肩上,似乎在沉思。
“给我点地儿坐,好吗?”
“没问题。”他向旁边挪了一下。虽然白天就要过去了,马路上的砾石仍保存着白天的余温,她坐了下来。他伸出一只胳膊抱住了她。西估计,今晚他们正位于博尔德东部50英里远的地方。如果他们明天9点左右上路的话,能在博尔德自由之邦吃午饭。
电台中的男人称之为博尔德自由之邦;他叫拉尔夫·布伦特纳,他说(略微有点儿局促)“博尔德自由之邦”几乎是一个电台呼语,但西就是喜
这个地名本身,喜
听这个名字。它听起来很纯正。像一个新的起点。而纳迪娜·克罗斯带着近乎宗教的狂热心仪这个地名,好像它是个符咒一样。
拉里、纳迪娜、乔和西到达斯托威顿三天后,发现传染病中心已经空无一人,纳迪娜曾建议,找一个民用电台,调到14频道。拉里全心全意地接受了这个主意——
西想,他一向对她的主意全盘接纳。她
本就不了解纳迪娜。拉里
上了她,这显而易见,但纳迪娜除了每
例行公事外,并不想过多地和他打
道。
不管怎样,电台的主意还算好。纳迪娜曾经说,这是探寻其他团体位置和约定汇合时间、地点的最便利方式。
他们一帮人为此展开了艰难的讨论,那时,他们已经是6个人了,新加入的马克·泽尔曼,他曾是纽约州北部的一名焊工,还有劳里·康斯特布尔,一个26岁的护士。这次艰难的讨论还谈到了令人不安的做梦问题。劳里一上来就反对明确的目的地。他们正在跟随足智多谋的哈罗德·劳德,前往内布拉斯加。他们当然会那样做,出于同一个理由。梦境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了,无法抗拒。
在做梦的问题上来来回回几个回合之后,纳迪娜已经歇斯底里了。她从未做过梦——再重复一遍:没做过那该死的梦。如果其他人想互相尝试自我催眠的话,那很好。只要有继续向内布拉斯加推进的合理理由,比如在斯托威顿落脚时的迹象,那也很好。但她希望别人理解她,她不会听信那些虚无飘渺的胡言语。如果对他们来说什么都一样,她宁可相信电台,而不是幻觉。
马克冲着纳迪娜那张紧张严肃的脸投去一个友好的微笑,说“如果你不做梦,为什么昨晚说梦话把我吵醒?”纳迪娜的脸变得像纸一样白。
“你是说我是个撒谎的人?”她几乎叫了起来“如果你说的是这个意思,我们两个中最好有一个马上离开1乔向她身边凑了凑,小声发着牢。
拉里赞成电台的主意,于是结束了争论。然后,大约在上个星期,他们开始收听广播,不是来自内布拉斯加的(甚至在他们到那儿之前,这个地方就被放弃了——梦里是这样的,甚至从那时起,梦已经渐渐淡化,不再迫切了),而是来自博尔德、科罗拉多这些地方的,在西部600英里更远处——信号出自拉尔夫的强大的发器。
西仍能记得当时的喜悦和每个人听到拉尔夫·布伦特纳慢
的话音时欣喜若狂的面孔,他的俄克拉荷马口音,带着鼻音从静电中传出:“这里是拉尔夫·布伦特纳,博尔德自由之邦。如果听到,在14频道上答复。重复一遍,14频道。”他们能够听到拉尔夫,但没有足够强大的发
器答复,那时没有。但他们已经靠得更近,而且自从第一次发
信号、他们找到了那位老妇人,名字叫阿巴盖尔·弗里曼特尔(但
西本人一直叫她阿巴盖尔妈妈),她的那部分人是第一批到达的,此后,人们陆续赶到,有时两三个人,有时多达30人。今晚,当他们一来一回喋喋不休时——他们自己的电台信号现在可以比较容易地被接收到——已有350多个人——他们这批人会一直向400人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