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骠骑军找人可和张邦昌的侍卫不一样,侍卫们抓到了女太监后,便去向张邦昌
差了,他们不是什么有责任心的士兵,只要能敷衍上官就行,再说他们人少,也无法对汴梁周围地区做全面的搜查,是以香宁公主侥幸躲过一劫。可骠骑军却不同了,他们人多势众,又有莫启哲亲自带队,所以他们想不认真也不行,如果不是上官有令不许过份
扰百姓,这帮当兵的早就挨家挨户的搜查了,哪还能给陆嫂说谎的机会。
虽然觉得吓唬小孩儿特没出息,不过莫启哲还是想试试,刚要对着小陆游威利
一番,却听到院角草堆里有人说话:“哎呀,别找了,我在这儿呢!”竟是香宁公主的声音。
莫启哲大吃一惊,转过头看去,只见香宁公主狼狈不堪地正从草堆里往外爬呢。莫启哲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了,她没事就好!难以掩饰自己心中的喜悦,他快步走上前去,抱住香宁公主,把她从草堆里抱了出来,笑道:“钻到草堆里干嘛,假装牧羊女呀,那我是不是也得去装扫烟囱的少年啊?”原来,这帮骠骑兵咋咋呼呼的吵个不休,可他们谁也没提莫启哲之名,因为谁也不敢直呼都元帅的名字啊,所以香宁公主始终也不敢出来,她可不敢确定这个都元帅就是莫启哲。等到莫启哲进院之后,她越听这个人说话越象他,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偷偷把干草挪开一点,出一条小
向外观瞧。一看之下,嗨,这不就是那个臭无赖嘛!也不用躲了,这就出来吧!
香宁公主抓住了他的胳臂,狠狠地拧了一下,道:“怎么才回来啊,我差点儿被人杀了,你知不知道!”莫启哲疼得呲牙咧嘴,可又看到香宁公主头草
的样子,实在憋不住了,笑道:“你说张邦昌啊?没事,收拾他还不是小菜一碟儿,
给我好了!”这时,站在一边的陆嫂忽然说道:“你们认识啊?”香宁公主
不好意思的,回答她道:“认识,他不就是汴梁的骠骑大将军嘛!”
“啊,你回来啦!”陆嫂奇道,这里地处偏僻,她还不知道大军已然回转。
莫启哲没有回答她,却对香宁公主笑道:“谁能想到你一个身份尊贵的公主竟会去钻草垛,幸亏士兵们没用长矛去刺草垛,要不然还不要了你的小命!”香宁公主嗔怪道:“就算是找人也用不着用长矛去刺草垛吧,要是伤了人怎么办?”莫启哲“嘿嘿”干笑了两声,心想:“你可真是没打过仗啊,士兵们知道找的是公主,所以他们才没进行破坏的搜寻,如果你是敌人的话,一进这院子,这帮士兵第一个就会用长矛刺草垛,试试里面有没有人,临走之时放一把火烧了它都有可能!你呀,还以为这招好使呢吗?”他不愿跟香宁公主说这些血腥的事,只道:“这主意是谁出的啊,让你这么个娇滴滴的人去钻草垛?”陆嫂喃喃地道:“是我出的主意,我不知道你们认识,我还以为你们是来抓赵姑娘的呢!”香宁公主忙握住她的手,道:“我刚才也不知道是他啊,还以为是张邦昌的人呢!启哲,陆嫂救了我一命,这几天一直是她在照顾我,你得好好谢谢她!”
“好好,应该重谢!这位大嫂,你救了公主,我非常,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我统统答充!”莫启哲这时心情愉快,这陆嫂救了他的心头
,自当
谢,就算是她要座金山,他也给了!
小陆游轻轻抓住了香宁公主的手,小小声地道:“师父,你是个公主啊,那是什么官?”香宁公主笑道:“公主不是官,只是个称呼而已!”陆嫂早看出香宁公主不是普通人,现在又听说眼前这名大将竟是莫启哲,她便开始打算起来了,要田地吧,遇个天灾颗粒无收,得上火着急,要金银吧,遇个兵灾抢你个光,说不定还得赔上
命,要个官当当,我还是个女人,当不了官!要什么呢,唉,要这要那都是身外之物,不如让我儿学点本事,有一技傍身,别人抢不走拿不去,还能图个好前程!
她道:“都元帅也不用赏我们娘俩儿什么了,难得这孩子和公主这么投缘,就让他跟在公主身边学点儿本事吧!长大了也能帮都元帅做事!”莫启哲哈哈大笑,道:“公主有什么本事,我倒还不知道,也能做别人的师父吗?小心不要误人子弟啊!”香宁公主大嗔,道:“我会的本事可多着呢,要论呤诗做赋你行吗,你连笔都不会用!”
“啊!原来是学诗词歌赋啊,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学的!”莫启哲看了一眼小陆游,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瓜儿“你这小不点儿,还会撒谎呢,要不是我早就去过树林了,还真会被你骗了,你有本事!行啊,就凭你这股机灵劲儿,就让你跟着回汴梁吧!”小陆游高兴地拍手叫道:“那我可以跟在师父身边学写字啦!”香宁公主笑道:“写字算什么,我还会好多东西呢,都教给你!”骠骑军大队起程返回汴梁,陆嫂和小陆游这回可借光了,跟着大军把家迁进了京城,反正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收拾收拾就能走了,只不过那三十只羊
麻烦,还得让专门的人手帮小陆游赶。
莫启哲与香宁公主并骑而行,看了看坐在公主鞍前的小陆游,又看了看后面那一群叫个没完的羊,莫启哲问道:“这小娃儿叫什么啊?”香宁公主笑道:“他叫游儿,姓陆!”
“啊?陆游儿,这名不咋地,有点儿跟风的嫌疑,照人家大诗人陆游起的名字吧!”莫启哲撇了撇嘴道。
“什么呀,他就叫陆游,游儿是小名!对不对啊,游儿?”香宁公主捏了捏陆游的小脸蛋儿,然后又对莫启哲道:“你呀,还口的胡说八道,什么大诗人陆游,我就从来没听说过!”莫启哲奇道:“你没听说过陆游?!你…啊,我知道了,陆游是南宋人,现在是南宋初,那么他应该还没出生,不对不对,他应该出生了,他…他,乖乖的,那个陆游不会就是你吧?”他吃惊地看着马上的那个小
孩儿。
“陆游本来就是我啊!”陆游摇了摇头,心想:“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从来就没叫过别的名字!”莫启哲呆了半晌,忽然对香宁公主道:“你能做他的师父,佩服佩服,真是了不起啊!”香宁公主不解地道:“这有什么值得佩服的,不过是教他读书写字而已,以后会填个词写首诗也就行了。”
“嘿,嘿嘿!”莫启哲心想:“你要是教他别的,那也没什么,他的诗词要是你教的,那不佩服你佩服谁啊!”他大声呤出了两句诗,道:“何谓男儿平生志: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这两句诗励了后世多少大好男儿,在外敌面前英勇抗争,慷慨取义!
顿了顿,他又道:“志向不小,可惜现在只是个放羊的小孩儿!陆游,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还只是个小
孩儿,哼!”这辈子能叫一声陆游为小
孩儿,这
觉超
的啊!
陆游歪着头想了想,神古怪,莫启哲笑着问他:“小
孩儿!喂,说你哪,只比
大一点儿的那小孩儿,想啥呢?”陆游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脸的不可思议,只听他道:“唉…我就纳闷儿,我师父是怎么看上你的呢,你瞧你长得那样儿,跟个羊尾巴似的!”
“啊!”莫启哲听后一愣,而他身边的香宁公主则掩口娇笑,周围的骠骑亲兵一齐把脸转到了别处,回京路上笑声一片!
嘿,这小…孩儿!
***回到汴梁之后,莫启哲把香宁公送回皇,随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理张邦昌之事。这张邦昌无论怎么说他都是金国立的大楚皇帝,而莫启哲现在却是大金国镇守汴梁的将领,于情于理他都不该杀掉张邦昌,可是现在他翅膀硬了,手中兵多将广,割据河南一省,实力就是说话的本钱,就算金国想收拾他也得先好好考虑一下,不能冒然出兵平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