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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窗并未关闭,只是垂下了绣着曼珠沙华的薄薄帘幕,被夜风吹得时而飘起,时而猛然坠落,于是清朗的月辉也跟着闪闪烁烁。
殿中只点着两盏琉璃灯,黯淡的灯光将这长乐映照得影影绰绰,仿似藏着无数只猛兽。
“慧娥…”她低声呼唤,嗓子却沙哑干痛,一时忍不住咳嗽起来。
慧娥没有应声。
殿中空的,只有她一个人,睡在诺大的绣塌之上。
少年魅惑的脸蓦地闪现在她的脑海里,灵越猛然想起了昏睡前发生的一切。她发疯一般掀开被子,狂跳的心一刹那仿佛静止——还好,还好,她不曾失去什么。
只是,路小山呢?
他还好吗?
她惶惶然穿起袄裙,也顾不得梳理头发,急急往门冲去,险些撞上了一个人影。
那黑的身影极其灵活,不过随手一抓,便将她的双手止住,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无忧
主,
中已经宵
,请回房安歇。”这女子的声音冷漠之中带着几分孤傲,竟好似在哪里听过似的,竟有几分耳
。
“你是谁?”
“属下芷罗,奉命守卫主。”芷罗?灵越立刻想到一个昔
盘龙寺破庙之中那个冷傲的少女。
“你是芷罗?”灵越动起来。
芷罗微微一怔,“正是。”
“你不是应该跟着陶婆婆去了京城吗?”
“主想来睡
怔了,芷罗一直生长在
中,不曾去过京城,也不认识什么陶婆婆。”芷罗淡淡地说,她站在黑暗之中,身上的黑衣几乎溶入黑暗,只有一双冷冷的眼眸,寒过月
。
看来芷罗跟慧娥一样,已被洗去了记忆。
“间闯入的那位刺客呢?”灵越挂念路小山,终是不肯死心。
“刺客?”芷罗皱起眉头,“属下只知奉命看守长乐。其他一概不知,还请
主见谅。”灵越见她守口如瓶,只得无奈退回寝殿。
她昏睡了一天,哪儿还有什么睡意,心中有怕那少年故伎重演偷偷爬上,只得在案前枯坐,盯着焦尾琴发呆。
这焦尾琴琴尾发黑,灯光之下,却似隐隐透着花纹。灵越一跃而起,将琉璃灯取了下来,细细映照,果然发现那花纹原是一块薄薄的墨玉雕刻而成,正是一朵蔷薇盛开的形状。玉上一行细小的字若隐若现:恭贺阿蔷芳辰。
阿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