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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常与小在一起,又常来菲菲宿舍,因此,对于菲菲的同学,经常打照面,一来二去,我大体上都悉,甚至每个姑娘那点事也都知道。

菲菲与两个姑娘同住,分别是赵燕和徐静,两人的共同点是都很白,另一个共同点是都有一个北京男朋友,因此北京话说得很利。赵燕是山东人,细,大眼睛,高个子,目光呆滞,我认为是个很有前途的广告模特,徐静是天津人,长得一副早的样子,与我说话绷着劲儿,像个大人,但在同龄人中,她喜与人逗着玩,有一次在演出前,被大家抬起来进垃圾桶,事实上,她的样子有时候显得过于严肃,令人敬而远之。

两人第三个共同点是,都很认真,很小就希望不出错,找到的男朋友都是诚实可靠型的,与我同龄,也就是说,他们比她们大10岁,而且,正碰上她们最天真的时候,在那个时候,她们一心只希望能够有一个从一而终的机会,我看到她们二位男友的照片,从照片上看,两人的男友都穿西装,一个面似烧,另一个像马戏团变戏法的,而不知为什么,同班的姑娘们竟都觉得两人的男友很帅。

嗡嗡还没来,我和小与赵燕徐静聊天,她们纷纷表示男友对她们不关心,还向我们诉了不少苦,于是我向她们建议试试我,我劝她们说:找一个男友,瞄准了嫁给他,这可不好,因为那样就会错过更多的男友,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可能一下就知道自己真正需要什么呢,惟一的办法就是趁着年轻,多尝试。当她们向我表示她们是正经人时,我再次对她们苦口婆心,我说:你们不能对你们的生活那么不负责任,这也太不严肃了,你们跟我混混试试,说不定还有新发现呢。两人异口同声地表示,她们可不想有什么新发现。此时我本应收手,然而,菲菲与嗡嗡还未到来,我只好最后一次试图挽救她们:别这么假装死心塌地地混了,换换吧,哪怕更坏呢,至少,换换口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当然,这都不是我的原话,我的原话要生动得多,可是,两个姑娘仍然不为所动,我们以前多次见面,但我一直不愿冒着被她们看成氓的危险来对她们讲上面一番话,这次我仗义直言,却被她们真的当成了氓,她们非但不我对她们的一片深情,反而把我误解得一塌糊涂,因此,当我向她们要到呼机号时,我怀疑她们给我的是假的。

我认为,这恰当地表现出这俩姑娘的第四个共同点,即:对人戒备之心很重。

还好,在我对这俩笨蛋姑娘倍无能为力之时,菲菲领着嗡嗡推门进来。

63嗡嗡是一脚踢开门进来的,她走在菲菲前面,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进来后脑袋四下转转,听我们说了几句话,立刻就清了情况,此刻,菲菲坐在小的腿上,说:"周文,你到底喜哪个?"我说:"我都喜。""真喜假喜?""这俩还没答应让我喜,我也没喜过她们,哪儿谈得到真假。"嗡嗡嘴进来,说:"老周,你请人家吃饭了吗?""我现在就请,"我说,转脸向俩姑娘,"今天我请你们吃饭吧。"赵燕说:"我男朋友今天来接我。"徐静说:"我男朋友今天也一起来。"我摇摇头,对嗡嗡说:"她们不肯。"嗡嗡从上跳起来,抓住徐静摇了摇:"静静,你跟老周吃饭去吧,你跟老周吃饭去吧,老周人可好啦。"静静逗她说:"人好你不找。"嗡嗡说:"去!我可不想找男朋友。""为什么?"菲菲笑着问她。

"我觉得傻。"这一来,三个姑娘都不乐意了:"嗡嗡你说谁呐!"嗡嗡扭扭,把头发一甩:"说你们呐!"赵燕看着我:"哎,你找嗡嗡吧,你看嗡嗡多好呀!""去!我可不想要男朋友,男朋友有什么用!"嗡嗡说。

"那你还向我们推荐,我们都有了。""你们不是喜男朋友嘛,越多越好。""就是就是。"我随声附和道。

"你!"嗡嗡一指我:"氓!"随即大笑起来。

"那你们什么时候跟我们一起吃饭呀?"小说。

俩姑娘相互瞧瞧:"以后吧。""那我们走吧。"小说。

"再见了。"俩姑娘在后面送道。

64我和小带着菲菲与嗡嗡一路回到东高地,嗡嗡在车后座上,转着脑袋看着公路两边,与菲菲聊着天儿,表情有点紧张,我想,菲菲一定是告诉了她今天晚上要给她介绍男朋友,小在我旁边开着车,他问我:"你觉得菲菲宿舍里那俩姑娘怎么样?"我说:"还行,赵燕长得漂亮,徐静要是混了,估计是个小可。""你说什么?赵燕漂亮?"嗡嗡表示反对,"眼睛那么大。""眼睛大有什么不好?""没神儿呗。""我下次告诉赵燕。""别说别说。"嗡嗡叫道。

"其实徐静好,而且,徐静的男朋友对她不好。"菲菲说。

"对,徐静好,赵燕的脾气怪不兮兮的。"嗡嗡接口说。"哎,菲菲,我向她们要了呼机,你看是真的假的?"我把一张纸递给菲菲,嗡嗡一把抢过去,看了看,对我说,"都是真的,你呼她们吧。"一路上,我们聊着天,回到我那里,我与菲菲嗡嗡三个人做饭,小看电视,饭刚做好,我们给嗡嗡介绍的男友、我的同学老巍如约到来。

65再次介绍一下老巍。

老巍与我是高中同学,他的最大特点是心肠好,为此,在这个人心险恶的世界上,他倒尽了大霉,但老巍却对此浑然不觉,他用一种浑浑噩噩的劲头来对付扑向他的飞天横祸,高中时我们俩时常在一起看电影,在他早晨上学时,路过一个电影院,因此,他每天养成一个在电影院的售票窗口刹车的习惯,我在上早自习时,经常可以看到他走进教室,把书包一放,然后对我把手一挥,我就扔下手头的事,跟他一起去旷课看电影,我记得他最看的一套电影是《寅次郎的故事》,每次的结局都令他十分高兴,寅次郎在故事快完时常耍一个小把戏,那就是,他对着心的姑娘东绕西绕,直至姑娘跟别人跑了为止,老巍看到那里常爆发出由衷的笑声,我当时对此十分不解,因为我看不出有什么好笑的,可他却能一眼看出来,我认为他像寅次郎一样,从来没有对人生抱过什么指望,他身上有太多寅次郎的影子,无大志,得过且过,为人随和,罗哩罗唆,内心,对失败怀有深蒂固的认同,他十分喜失败,任何人的失败都能让他发笑,他自己的失败也不例外。

印象深的一件事是他考大学时表现出的聪明才智,高一入学时,他的成绩在我们班排最后一名,他那时对学习兴趣不大,而对击运动情有独钟,他参加了北京市击体校,每天一放学便慌慌张张赶去用小口径步练习击,他的击成绩不太理想,终于使他在高考前放弃了训练,考大学前夕,他对自己能否过关没有任何信心,差一点报名进入一个免试大专,不幸的是,他的英语口语水平太低,没能被录取,他因此只能硬着头皮参加高考。意外的是,他的成绩竟在我们班排第一,加上体校的让分,他足足可以考取全国任何一所顶尖名牌大学,不幸的是,他对自己估计过低,志愿没报好,只去上了一个全国重点大学。

把我和老巍联系在一起的事情不是电影,也不是‮试考‬,而是姑娘,我们是这种联系法:从高中相识开始,他就对我喜的姑娘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兴趣,只要我喜,他必上,我把姑娘到手以后,他就跟着我们一起玩,自己从来不单找,而是一心瞄准了我找的姑娘,为此,长期以来,他遭受了不小的经济损失,因为我时常两手空空,一起玩时只好由他付账,但他似乎对此心甘情愿,于是,在我与姑娘之间,永远站着他这么一个电灯泡,但他又有一个奇怪的才能,即,总能在三人中为自己找到一个很好的位置,比如,郊游时,他给我与姑娘照相等等,往往是,我、姑娘加上老巍三人混在一起,在北京城里东游西,当然,他也能得到一点小甜头,当我们三人了以后,他便开始找各种机会占姑娘的便宜,拥抱啦,摸一气啦,后果是,凡是与我混过的姑娘的上半身,都毫无例外地惨遭他的动手动脚,无一幸免,为了治疗他的病,有几年,我专找那种部平平的姑娘,还赢得了一个平板车间主任的美誉,直到他叫苦不迭,频频向我抱怨为止,当然,还有更要命的后果,那些无法适应他扰的姑娘往往连我也一起炒了鱿鱼了事。

当然,为了摆这个怪现象,我与老巍一直做着不懈的努力,我介绍一个又一个姑娘给他,奇怪的是,我介绍的那些姑娘一般对他都不兴趣,其中的例外只有两次,一次发生在大学里,我把我妹妹的一个同学介绍给他,两人总算是成了,我得以摆了他,他也像找到幸福似的尽量避开我,免得我向他借钱,破坏他的幸福,这是他青年时期最美好的几年,直至姑娘离他而去才算完事。另一次,我以后将要讲到,这里先不说,这两件事使他形成一种信,认为即使找到姑娘,也要带着姑娘与我在一起混,不然,姑娘很快会从他身边离去,有了这个信,我想,我很难再次摆他。

当然,也有悲惨的时候,那就是我也找不到姑娘的时候,这时老巍也起作用,他鼓励我,一有认识姑娘的机会便督促我前去,甚至不惜借钱给我,我至今还欠着他的债。

在我们相识的漫长的十几年间,我们这种奇特的关系竟保持下来,使得我们得以亲自建立一个不太彻底的**战斗小组(,在为生活而拼搏的同时,长久以来,过着半共产,半共的生活)。

我要给嗡嗡介绍的就是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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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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