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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二狗已經習慣了每天干些雜活之後,就跟着師父讀書寫字,跟哥哥聊天的悠閒子,也習慣了張義這個名字。張格雖然還不認他是弟弟,但是已經認可了他“師弟”這個身份,在南羽的吩咐下,老老實實的和他相處,南羽要是不在,就會吩咐張格聽從張義的安排,張格也總是能夠聽話。
張義放下掃帚走進屋裏,正好張格也站了起來,還是用那種雙目發直的狀態看人。
“哥,”張儀放下拿進來的食物——最近他發現,師父有意的不讓張格接觸血食,而是用一些丹藥來代替他的三餐,張義知道哥哥對於吃有多麼執著,所以就老是為他準備一些的
食來安
他的食慾,南羽倒是並不阻止他這麼做。平時張格不太愛搭理張義,也只有張義給他拿來吃的東西的時候,張格才能邊吃邊安安靜靜地聽他説一會話。
“哥,師父説你其實還記得以前的事情的,只不過因為那顆妖狐的內丹泰厲害了,才把你自己的意識給蓋住了。要是我當時不那麼多事,讓季大哥拿走那顆內丹就好了,那麼你也不用變成這個樣子,季大哥…他也不會死…”張格狼虎嚥,
本沒聽進一個字去。
“又快要到天了,不知道今年你的腦子能不能好起來,咱們已經很久沒有回家鄉,去給父母掃墓了…”張格還是在頭也不抬的吃東西。
“你知道嗎,師父跟我説過,要幫你恢復原來的樣子,不是一朝一夕的工夫可以達到的…也許需要幾年,也許需要幾十年…我沒有什麼慧,
本就不是修煉的料子,很可能活不到那一天…到時候你要記得,幫我去看看…我那隻相處了一夜的
子…”張格自然依舊是無動於衷。
張義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相處方式,又絮絮地説了許多過去的事情,看張格吃得差不多了,便站起來收拾了碗盤走出去。
張格呆坐着。
這種不用自己獵食的子,除了按照師父的吩咐修煉之外,他只會發呆。只是現在他的腦子中有了一種在扯着他的東西,使他的頭腦中漲得生疼。
過了一會,張義又走進來給他倒水喝,張格忽然問:“二狗,爹孃的祭,是在
天嗎?”張義頓時整個人都愣在那裏,睜大眼睛盯着張格,眼淚不知不覺地
了下來…
“我記得,那個時候天很熱,樹上的知了一直在叫…”張格還是自顧自地説着“那個時候,天很熱,不是天…”
“哥,你想起來了,你想起來了!”張義猛地撲上來,張開雙手抱住張格又蹦又跳,一直從屋子裏蹦到了院子裏。
張格還是一臉的茫然看着他:“…不是天的…”張義用力點頭:“不是
天,不是
天…爹和娘都是在夏天來的時候過世的…哥,你終於想起來了…”説完抱着他號啕大哭起來。
經過了這樣的一次談之後,張格的腦子明顯的清楚起來,很多過去的事情不經意之間也會從他的口中吐出來。但是令張義有些失望的是,他依舊沒有完全想起自己就是他口中那個“二狗,我從廚房偷了塊
,你快吃了吧”、“今天上山打柴,看見這些果子長得真好,給你一半,給
一半”的弟弟。不過張義很有信心,他認為哥哥已經開始好轉,就意味着他總有一天可以完全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雖然不願意打擊張義,可是南羽還是三番五次的對他講過,張格並不一定可以完全及其原本的事情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説,張格本就不是原來的張大狗,他只是張大狗因為過於牽念弟弟,在死去之後硬生生地把自己的一縷魂魄留在了屍體之中而產生的怪物。真正的張大狗此時此刻,恐怕早已進入了輪迴,過上了全新的生活。
眼前這個張大狗,他腦子中能夠記得的,恐怕只是以前的一些片斷,一些對於真正大張大狗而言十分重要、記得十分清楚的片斷。也就是説,他能不能記得起張義的事情,還要看張義在他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到底有多深。
張義對於這些話自然是不以為然。
哥哥一直在保護自己,就連死了都不放棄,怎麼會忘了自己?
可是他知道自己已經救下了你,心事已了,説不定…
張義不想聽這些,即使這是師父説的,他也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