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案第十六章兩個名字兩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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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妘鶴在房間裏見到了涵冰。她氣吁吁地跑上。她走進房間,甩腳把高跟鞋扔到牆角,肩膀上拎着的包也拋到桌上,光着腳丫從冰箱裏拿出一罐啤酒,打開蓋,咕咚咕咚地喝了半瓶下去。做完這些動作,才長舒一口氣,連連拿手扇着説:“痛快多了。外面真是悶,最近是不是要下雨啊。出去就是一身汗。”説完,她褪下裙子,只穿着內衣躺到沙發上。

妘鶴環視一下週圍的環境。她們住的房間在三樓,雖然對面沒有房子,也沒有窗口,不過涵冰這丫頭就這樣光着身子在房間裏亂轉也不雅觀啊。不過涵冰一向大大咧咧慣了,從來都不拘小節。她也沒辦法。説過她幾次,她都説,怎麼了?不就是在房間裏穿比基尼嗎?穿比基尼能在沙灘上轉悠為什麼就不能呆在房間裏呢?

反正她總是一堆歪理。算了,隨她吧。妘鶴倒是更關心她這次調查的怎麼樣?

“有收穫嗎?”這次,換成涵冰躺在那兒閉目養神了。她長長地氣呼氣,然後才雲裏霧裏地喃喃着:“就知道你會這麼問。在你的心中,除了案子還是案子。”

“到底有沒有進展?”妘鶴進一步追問。

越是她急,涵冰反倒不急了。她故意學着妘鶴的樣子,慢條斯理地説:“姐姐,這會兒我餓了,有可口的‘雪域藍莓芝士’沒有?先吃點再説。”妘鶴無語。她這是在報復,絕對的報復。不過有什麼辦法呢,此時要從她那裏得到消息看來只能聽她的。妘鶴從屜裏出兩塊‘香蕉夾心軟麪包’,撕掉包裝,然後走過去把兩塊都進她的嘴裏:“只有這個。”涵冰的嘴被兩塊蛋糕得滿滿的,翻起身來,睜大眼睛。噗嗤一下把兩塊蛋糕全吐出來説:“你想噎死我啊。這麼大塊全進去想謀殺呢?”妘鶴坐在她面前,在她的股上拍了一下説:“你快説吧,別矯情了。”演到這裏,涵冰也沒有耐心再往下演了。但她繼續談條件説:“我要説了,你要答應我回頭陪我吃大龍蝦。就上次我説的那家店,到現在我還沒去吃那家的龍蝦呢,鬱悶死了。”

“你説什麼就什麼吧。”

“那給妹子倒杯咖啡去。”妘鶴無語,徹底暈倒。今天的涵冰吃錯藥了,怎麼神經兮兮的?要不就是和現在的男友又吹了,在這裏撒嬌尋愛呢?不過。妘鶴還是乖乖地衝了一杯速溶咖啡遞到她面前。

“沒什麼新鮮的?除了那瓶玉蘭油的面霜有問題外,其他沒一點問題。”涵冰清清嗓子説:“喬娜在家是個乖巧而的女孩。到她二十三歲的時候還沒有談朋友。一直在一年前,她認識一個前男友。幾乎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但是她的父母堅決反對他們結婚。我想這可能是因為這個前男友是個不良青年,或者是個賺取女人情的花花大少。現在的家長總是會調查對方的家境、經歷、不良記錄等什麼的。我想這個前男友可能有老婆了,要不就是離異了,總之就是那樣的事情。不過後來她遇到了吳海。這一次她的家庭沒有再反對。他們順利結婚了。不過聽他們説,有兩次她的前男友還來過這裏找她。不過沒有人見過這個男人。她的前男友是個謎一樣的人物。或者就是個怪胎。”妘鶴沉思了兩分鐘問:“你有喬娜家人的聯繫方式吧?”

“當然,午飯我還是在她家吃的。不過我説自己是一個記者,想採訪那個村的原始建築,寫一篇報道之類的。”妘鶴欣然點頭:“那就好。”涵冰從沙發上跳起來,找到一件短褲套到腿上,又披了一件外套説:“説到吃。我餓了。我們去吃大龍蝦。”

“不是説改天嗎?”涵冰才不管妘鶴同意不同意,拉着就往外走:“改天就是今天。”機緣湊巧的是,在那裏涵冰竟然意外地見到了一個初中同學。她和這個同學倒也不是很。因為他是班生,在初三那年轉過來的。對於這個男同學,她一直有一個沒解開的謎,轉學進來的時候他叫陳永峯,可是他每次收到信件上的名字都叫張志剛。當時很多同學都很好奇。為什麼他會有兩個名字。如果説僅僅是名字不一樣也好解釋,或者有一個小名。一個大名之類的,但是為什麼連姓都不一樣呢。他對這個問題從來都不回答,所以這個問題也就一直保持了十年之久。

陳永峯熱情地邀請她們一起坐過來。他現在已經成了一傢俬企的ceo,年薪上百萬。現在的他風得意早沒了當年的羞澀和膽怯。他很能侃,一再地説:“呵呵,老同學,難得難得,快坐快坐。當年你還是一個黃丫頭,個頭不足一米五,現在竟然變成大美女了。我們班裏的班花那個叫什麼來着~~~”

“貴芬!”涵冰告訴他。

“對,張貴芬,臉圓圓的,總是愛穿一條緊身褲,胖乎乎的,很多男生都追求她。她現在見到你的話肯定要落荒而逃了。”説真的,現在的他和當年的蘿蔔頭判若兩人。搞得一向開朗的涵冰倒拘謹了。她扭捏不自在地拉着妘鶴落座,怯生生地問:“我們都有十多年沒有見了吧,太巧了。”他哈哈大笑,舉起水杯喝了兩口説:“可不是嘛。哎呀,吃海鮮不能喝酒,要不我真得請老同學好好喝兩杯呢。不過,你現在在哪兒生計啊?一看你這身行頭就知道是有錢人。怎麼,當小三跟了高富帥了?”話真不投機,如果不是看在老同學的面上,涵冰真想把那杯水潑他臉上:“在家閒着呢。不過你是不是發財了啊,這身板,發福成這樣了?”陳永峯拍拍自己足夠七個月大的肚皮説:“可不是嘛,天天都有酒場。都喝發了。想吃什麼,我請我請,難得見一次老同學,一定得我請客。這位美女,怎麼不説話啊?”他説的是妘鶴。對於不的人,妘鶴總是沉默不説話,生來的冷麪胚子。此時她就在下面用手機看書看得正上癮。涵冰在下面捏了她手一下,她才抬起頭微微一笑説:“我不餓,你們自己看着吃。”

“那就點龍蝦吧,這裏的龍蝦很有名。”涵冰點點頭接着問:“你的名字是怎麼回事?”他呵呵一笑説:“你是説陳永峯和張志剛吧?嗨,那時不是學習不好復讀嘛,那時復讀要學號,我沒有學號,就頂着別人的學號用了。其實陳永峯和張志剛都是我。聽起來是不是兩個人?就因為這個名字還鬧過笑話呢。有一大學同學非要給我介紹女友,第一次告訴人家説我叫陳永峯,然後我們就見了,沒成。過了一段時間,這個同學又説給我介紹女友,結果一見面還是那個女孩。原來一次他介紹説我叫陳永峯,一次説我叫張志剛。人家還以為是兩個人呢。不過有意思的是,我們還真成了。可能這就是緣分吧。”聽到這裏,妘鶴心思一動。她盯着手機屏幕半天沒回過神。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他講的這個事情對她來説太有啓發。一個人竟然可以有兩個不同的名字冒充兩個人?

龍蝦終於上來了,涵冰已經顧不上和他説話,也等不得他讓,吭哧吭哧地就要把那隻最大的夾過來。誰知道就在這關鍵時候,妘鶴一下子站起來,拉着涵冰的手説:“我們得走了。”一邊往外拉涵冰,一邊抱歉地對陳永峯説:“謝謝你,如果有時間改天讓涵冰請你吃飯。”涵冰戀戀不捨地攥着那雙筷子説:“幹嘛幹嘛,我還沒吃一口呢。”

“先回去再説。我們有正經事要辦。”這樣拽着涵冰把她拖回了房間。涵冰都要鬱悶死了。這都是怎麼回事啊?妘鶴怎麼老攪場?這龍蝦到底要猴年馬月才能吃到嘴裏?

妘鶴拿着手機在相冊裏翻找,一會兒,她拿着手機説:“把這個照片給喬娜的家人發過去,看他們認識這個人不認識?”涵冰滿心不情願地撇了一眼照片説:“玩什麼貓膩?不就是吳海的照片啊,他們的女婿還能不認識不成?”

“叫你發你就快發吧,我有我的道理。”涵冰繼續磨蹭着:“都這麼晚了,人家早就睡了。”

“你把他們的號給我,我發。”涵冰無語地接過來手機説:“我來吧。”照片發過去不到一分鐘,她們就接到了回信。喬娜的父親回信息説,照片上的男人是女兒的前男友。

吳海就是喬娜的前男友?這到底玩的是哪出啊?一時,連涵冰都愣在原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妘鶴臉凝重得像霜一樣白,她嚴肅地説:“我真怕喬娜有危險。從現在開始我們必須絕對照顧好她!”涵冰更加不明白了:“你剛還在電話中説喬娜有問題,怎麼現在又有危險了?她能有什麼危險?就算吳海就是她前男友能説明什麼,對她好就行了。她父母知不知道真相有什麼關係?”妘鶴卻斷然説:“人命關天!回頭我會給你解釋的。相信我,從現在開始必須監視喬娜的房間,保證她沒有任何問題才行。”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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