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案第七章她是來找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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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駭之中,她們一動不動地僵在那裏,雖然只有幾十秒,卻像過了一個小時似的。好不容易,妘鶴才甩開涵冰的手走上前去,動作僵硬得像個機器人。

她聲音低沉又痛苦:“終於出事了,儘管我們小心提防,但慘劇還是發生了!這都是我的錯,我早該知道的,我早該預見到的~~~”涵冰想安她幾句,可是聲音卻凝結在喉嚨裏,一句話也説不出來。對這突然的狀況,她真的到震驚了。

妘鶴傷心地搖搖頭,在屍體旁蹲下來。還沒等她翻過來死者的臉,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她們大吃一驚,不約而同地愣在那兒半天沒動。沒錯,那聲音絕對是秀霞的聲音。眼前她的屍體明明就躺在這裏,聲音是從哪裏發出來的?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快活,接着在窗户的背景上出現了秀霞黑的身影。

她一如既往地嚷嚷着:“嗨,秀玲,你怎麼還不出~~~”她的聲音停在空中,然後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這個場面。三個人傻了,一起瞪着眼前這個披着秀霞紅披肩的女人,她是誰?妘鶴臉大變,很快就把地上的屍體翻了過來。然後,在她們面前,出現秀玲那張死白死白的臉。

秀霞尖叫一聲,撲過來哭着大叫:“啊,秀玲!天哪,秀玲!這是怎麼回事?這不,不可能~~~”妘鶴已經恢復了理智,她推開秀霞,檢查屍體。毫無疑問,她已經死了,被槍打中頭部。

秀霞喃喃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要殺死她?”也不知道她是嚇傻了還是真傻了,難道兇手真的是奔着秀玲來的嗎?她只是秀霞的替死鬼罷了。妘鶴快速地回答説:“兇手要殺的不是她,是你!她披着你的披肩,兇手上了這塊披肩的當。”她聽了嚇得差點暈倒:“為什麼死的不是我?”她痛苦着大叫,“讓我吃這一槍多好,我現在還留戀什麼?現在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死對於我來説是一種解。你們不明白。還不如讓我死了好。”她在空中揮舞着雙臂,步履蹣跚,搖搖墜。妘鶴立刻伸出手去扶住了她。妘鶴招呼涵冰過來説:“把她扶進屋裏去,然後打電話報警。”聽着妘鶴的吩咐,涵冰才從腫怔中清醒過來。涵冰扶着昏的秀霞從落地窗門前艱難地進了客廳。她把秀霞安頓在一張長沙發上,然後去院子裏用手機撥打110。

剛説完電話,在她轉身就要回去的時候,竟然在門口出乎意外地碰見了保姆愛紅。她正站在那裏,機械的臉上有一種怪異的表情。她兩眼悠悠放着光,舌頭反覆着乾燥的嘴。雙手好像由於動而不停地顫抖。一看見涵冰,她就緊張地問:“發生。發生什麼事了嗎?一定發生什麼事了吧?”

“有人被打死了。”

“打死?”這時她臉上顯示出一種消息得到確定之後的欣,她表情很迫切地問:“誰,誰被打死了?”那樣子,彷彿她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似的。

“秀玲,秀玲被槍打中了。”她大吃一驚:“秀玲?你能肯定是秀玲不是劉莉嗎?我以為會是劉莉!”

“劉莉?為什麼會是劉莉?”她立即否認説:“沒什麼,我胡説的。”説完,她匆匆地退了下去。回到客廳。秀霞的神已經好多了,她正準備坐起身來。看見涵冰,她苦笑一下説:“請給我倒杯威士忌,一大杯,我現在需要一大杯夠刺的東西。”涵冰急忙跑到餐廳倒了一滿杯威士忌給她。一飲而盡之後,她稍稍振作了一些,臉上也有了點血。她放下杯子,戰戰兢兢地説:“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停頓一下。又説:”一切都是白費勁!如果剛才死的是我,一切就全都過去了~~~”涵冰安她説:“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妘鶴一定能想出制止的辦法。”她突然哭了起來,像個孩子似的絕望地哭泣。涵冰沒有攔着她,實際上,大哭一場對她有好處。看她沒什麼事,涵冰走到窗前,看剛才的案發現場。人們已經驚動了,在出事地點圍成個半圓形。正當涵冰也準備出去湊個熱鬧的時候,警察來了。看來沒什麼好看的了,警察會把其他人全部轟走。涵冰再次回到客廳,秀霞依舊嘟囔着:“可憐的秀玲,這種倒黴的事情怎麼會輪到她頭上!她很善良,對人很好,都是我害了她,我覺就是我害死了她。我不知道把她叫過來卻是讓她來找死的,都怪我,這都怪我~~~”涵冰不知道怎麼安她才好。實際上,她還真沒有這樣的天賦。她現在唯一想的是,秀霞沒事就好,要不她們盡力查到兇手有什麼用呢?這趟旅行真的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她們悶悶地乾坐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思。

不一會兒,妘鶴領着警察走進來。警察照例問了一些例常的話,秀霞簡單地敍述了一下,還好,她的思緒很清楚。之前的情況和妘鶴瞭解的一樣,所以沒什麼再重複的。等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記錄清楚之後,警察又問:“那麼今天晚上,你的堂姐怎麼會披上你的披肩呢?”這部分是妘鶴她們不瞭解的,也正是她需要理解的部分,於是,她坐在秀霞身旁,靜靜地聽她講:“我們進屋來穿衣服,在外面看焰火有些冷。我把披肩扔在沙發上就跑到樓上去穿我現在穿在身上的這件外套。這時,秀玲叫了起來,她説她找不到自己的外套。我説可能在樓下,她就下樓但還是沒找到。我就在樓上對她喊,説一定留在汽車裏了,我還説明天再找吧,她可以先穿我的。後來,她看見我扔在沙發上的披肩説,沒關係,她可以用那條披肩。我説好的,並告訴她我馬上下來。可是,當我出來的時候,她就,她就~~~”她又泣起來,説不下去了。

警察等她情緒稍微穩定一下接着問道:“好吧,別難過了。我們想知道當時你聽到一聲槍響嗎?”她搖搖頭説:“沒有,我只聽到外面放煙火和爆竹的噼啪聲。”是的,兇手選擇的這個機會實在是太好了。當時正是焰火表演的高峯,到處都是爆竹噼啪噼啪的聲音,一聲槍響恐怕很難被聽到。

“那麼關於兇手呢?你能不能提供一些線索,誰是可疑的人?”她再次搖搖頭説:“不,我一點也想不出來。”警察做完了最後的記錄,神黯然地搖搖頭。今晚上在這裏能瞭解到的只有這些了。這時,妘鶴提議説:“秀霞受到的刺太大了,應該找個安全的地方百分百的靜養。”妘鶴的意見很合理。鑑於現在這種情況,妘鶴認為秀霞應該受到警方的特別保護,至少要找一個安全係數很高的醫院進行休養才行,最好身邊有一個全職護士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離身。

秀霞明白妘鶴的意思,她現在反倒求死心切:“我懂,但你們不懂,有什麼用呢?反正我也不想活了,還繼續享受這種恐怖幹什麼?用這種手段殺我也好,用那種手段殺我也好,我全不在乎。如果有一個人想要我死的話,那麼我死好了。”涵冰理解説:“不行,你怎麼能這麼想呢?你一定得好好活下來。”好在警察對妘鶴的計劃表示贊成。他準備把秀霞安排在一個休養院裏,一天二十四小時有護士看護。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突然闖了進來,他大叫着跑進來嚷道:“是怎麼回事?我在路上聽説這裏出事了?這裏死人了嗎?不,不會是秀霞吧?”原來是張蘇中。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種驚心的痛苦。他在房間中努力找秀霞的身影,恰恰不妙的是,妘鶴和警察正好擋住了他的視線。沒等別人回答他,他又驚慌不安地重複了他的問題:“不會,不會是真的,秀霞沒事吧?”妘鶴讓到一邊,淡淡地説:“放心吧,她沒事。”張蘇中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的秀霞。有那麼一剎那他懷疑地凝視着她,後來像個醉漢似的踉蹌了一步,神從極度的緊張中鬆懈下來,他腿一軟,嘟嘟囔囔地叫着:“啊,秀霞,秀霞,還好,還好~~~”他兩步進三步退地挪到沙發前,在秀霞面前噗通一聲跪下來,然後雙手捂住臉無聲哭起來。男人的哭泣看起來沉重又傷,他用壓抑着的聲音説:“還好,你沒事,我真怕是你死了~~~”秀霞想要坐起來:“沒什麼,我沒事。”他反應過來,抬頭向左右看看説:“可警察説有人死了。”秀霞沉痛地説:“是可憐的秀玲,秀玲~~~“她臉上的淚痕未乾,眼裏又充滿了淚水。妘鶴和警察急忙把她扶起來攙出客廳:“她的情緒還沒有穩定,這裏暫時不適合她待下去了。”張蘇中站起來用雙臂攔住他們説:“你們要把她帶到哪兒去?”妘鶴解釋説要把她送到休養所去,那裏有護士和警察看着,她會很安全的。他點點頭,留戀地看看秀霞才傷地退下去。看起來,他對秀霞的情似乎是真的,沒有人能把戲演得這麼真。

把秀霞安全地轉移是第一步,他們還沒找到兇手,兇手也不會罷休,追殺還在繼續,所以,目前最迫切的事情是找出兇手。為此,妘鶴緊鑼密鼓地進入到調查工作中來,首先,她們先從表哥開始下手。她們認為,行事謹慎的律師一定知道什麼。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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