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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灌水,擤出來,這樣應該就不會再聞到那種味道了。”她半信半疑地打開水龍頭,雙手捧了水,想起什麼,她看着他。
“你出去啦。”
“我幹嘛出去?我總要看你是不是會洗呀,難道你想繼續聞那種味道?”他兩手抱臂,靠在門邊,懶洋洋地説着。
“洗鼻子有什麼好看?我會洗啦。”她才不要讓他看見她擤鼻子的模樣。
楊景書像發現了什麼,一臉好笑。
“你現在是怎樣?裝淑女?都吐得我一身了,你洗鼻子的樣子還怕我看?”她不大甘願地捧起水,臉一低,鼻子了水後,輕輕地擤。
“你這樣洗得乾淨才有鬼。”他看不下去,走到她身邊,將子往排水孔一壓,待洗手槽的水過半時,他一掌貼上她後腦勺,往前一壓,她整張臉埋進水中,她雙手淨紮了下,他手立即一鬆。
她張嘴想罵人時,他又將她頭壓低,另一手的手指壓住她鼻側。
“擤出來,用力一點。”她沒辦法,只能用力把鼻子裏面的水擤出來。兩邊輪洗過後,他問:“這樣是不是就好了?”遊詩婷深呼
幾口,眼睛亮了。
“嗯嗯嗯,這樣好多了。”他含着煙看她,冷笑了聲。
“幹嘛笑得那麼陰森?”
“你活該啊你!亂説什麼他很重。你知不知道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説?這就是給你一個教訓,下次看你還敢不敢亂説話。”
“…”她又不知道有這種規矩。她為了證明自己可以勝任這樣的工作,所以在她吐過、又等檢察官驗過屍後,仍是硬着頭皮進去抬那具大體。
她不知道人死後還會那麼重,期間口説了句“他怎麼這麼重”結果愈抬愈重,後來幾乎抬不動,是他馬上對那具大體説“抱歉,她新來的不知道規矩,請放心讓我們送您最後一程”後,她與他才又能抬動那具遺體。
楊景書眯着眼看她。
“以後記住,別在遺體前説那種話,嫌重他就真的讓你搬不動;誇漂亮或稱讚帥氣,他晚上就跟你回家。”跟她回家?不要吧…她瞄他一眼,頓時淚眼汪汪。
“我知道了啦。”她那不甘心的表情實在好笑,他忍着笑,不經意間,覷見她口,他倏然別開眼,不自在地説:“臉擦一擦,髒死了。”
“哪裏髒?只是水而已嘛。還不是你,洗鼻子就洗鼻子,幹嘛把我壓進水裏,很難受欸!”她叨唸着,抓了一把衞生紙,擦着臉。
她看着鏡裏的自己,擦過下巴時,才發現自己的上衣在方才那一陣洗鼻子的混亂中,被水濺濕了一片,下的蘋果綠
衣隱約可見,她霎時熱了臉。
從鏡裏看見他看着一旁的側顏好像有些不自在,她猜他一定是看見她的內衣了才會轉過臉。她又惱又羞,開了水龍頭,掌心掏水就往他身上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