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那條襲褲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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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看,好像沒有什麼事能成為雍正大帝的困擾了。可是,還有一件事讓他深深的憂慮着。

弘曆。

他當初預想的不錯,有了弘曆在手,先皇果然力排眾議,把這個椅子送到了他的股底下。可是現在的問題是,弘曆不是他的親兒子。難道,他費勁了周折,要把好不容易到手的椅子再還給“兄弟”不成?

可是,在先皇走之前,在秘密建儲的地方一共放了兩份詔書。一份,是先皇寫的,內容是傳位給他。可是另一份,卻是雍正親筆寫的。內容和上一份一樣,不過是把他的名字換成了弘曆的名字。

還記得,當他第一次看到那份傳位詔書的時候,他的呼和心跳好像都停了。可是多年的謹慎還是在他被這巨大的幸福衝擊的時候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詔書沒有加蓋玉璽!沒有皇帝大寶的詔書連張擦股的草紙都不如,他不信他的皇阿瑪會不知道這個。果然,皇阿瑪又拿出來一份空白的詔書,讓他再寫一份。看着早就擬好的詔書,當時的胤禛什麼辦法都沒有,只能按着他皇阿瑪的意思填滿了那份空白的詔書,把弘曆的名字規規矩矩的寫上。他知道,如果他不照着做,皇阿瑪很有可能直接傳位給弘曆!而先傳給他不過是避免當年“建文皇帝”的慘劇再次發生罷了…

“…,皇上,皇上!”雍正臉上陰晴不定的陷入了沉思,胤祥叫了好幾聲也沒見他有什麼反應。

“四哥!胤禛!”胤祥略提高了一點聲音。

“…,啊?什麼?”雍正回過神來。

“微臣死罪。”胤祥跪下請罪。

“哦,沒事,我是想東西想入了神,不怪你,快起來吧。”雍正微微皺了下眉。他已經很久沒有聽見“胤禛”這兩個字了。除了先皇也就只有那個女人才能隨口叫着他的名字而且不以為意。

“微臣想把女兒接回來。”胤祥又道。

“胤祥啊,現在還不行。你要知道,朝中現在風雲暗湧,胤禩他們聯合着領軍在外的胤禵所圖甚大。這個時候不是四哥不讓你走,只是你走不得啊!就算不為了四哥,為了天下蒼生不受戰火塗毒,你也不能走啊!”雍正哀求道。

“這…微臣領命。”胤祥猶豫了一下,可是看着四個殷切的眼神,胤祥還是同意了。要不是四哥,他也不會知道他和瑤函還有一個女兒存世。而四哥要是等京裏的事情都結束了再説也不是不行。正因為四哥對他的信任,或者説四哥不想騙他,這才跟他實話實説了。至於他四哥為什麼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而現在才説出來…胤祥不想考慮這些,他只知道四哥這麼做一定會是有苦衷的。就像四哥當年跟他説過的,瑤函為什麼會走又為什麼回來,為什麼到最後會跟了四哥,也是有苦衷的。他相信四哥,也相信瑤函。雖然,他心裏很苦,但是他願意相信!

時光匆匆,從胤祥知道他和瑤函還有個女兒生活在阿拉善,並且稱另一個男人為“爹爹”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年。這三年裏,他唯一在做的事情,就是幫助他四哥把另外的幾個哥哥從雲端打下去。

而今天,雍正四年正月初五,胤禩、胤禟終於被革去黃帶子,並由宗人府除名。他等這一天等了這樣的久,等的他都快沒有耐心了。

“皇上,微臣請辭,想去趟阿拉善。”胤祥跪在乾清宮的御書房,誠懇道。

“你們都退下。”雍正揮手,把這些礙眼的閒雜人等都趕了出去。

“還不行啊,胤祥,咱們三叩九拜都拜了,不能差這一哆嗦了。”雍正走下來,親自扶起胤祥。

“可是,微臣以為,他們現在已經這樣了,應該不會再起風波了。”胤祥道。

“不,不。你難道不知道死灰復燃這個詞嗎?我們要杜絕這一切!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只要他們一天不死,那些暗處死忠於他們的人,就一天不會失去信心。你要知道,人的信念這個東西有多大的力量。不然也不能用了三年多才把他們打下來。”雍正搖頭道。

“可是…”胤祥遲疑了。那些人説白了,也是他們的兄弟啊!他們雖然覬覦那把椅子是不對,可是現在已經把他們從宗室中除名了,他們也就是比死人多一口氣罷了。自古有言,名不正則言不順。他們現在連“名”都沒有了,就是以後想要做出些什麼來,也不會再有人跟從了。再説,他不相信胤禩和胤禟被除了名之後皇上不會把他們圈起來。既然這樣,為什麼一定要把他們都殺死呢?

“胤祥,這個時候可不要婦人之仁哦!”雍正微笑,可是眼神冰冷。

“…,是,微臣遵旨。”胤祥心裏一寒,想了想還是答應下來。不過,“皇上,瑤函當年和八福晉一向好,再説圖雅並沒有為允禩生過一兒半女,是不是可以…”

“可以。”雍正很大度的一揮手。他只要胤禩和胤禟死,其他的人…哼!不過,胤祥對瑤函還真是痴情,就連圖雅這個瑤函名義上的姐姐,現在也想保住她一命。

“但是你要知道允禩他們都已經被除名了,所以如果八福晉想要活命的話,告訴允禩,讓他先休了八福晉。”

“是!”胤祥領命。

可是,事情並沒有按照雍正的安排走下去。

雍正四年正月二十八,雍正下旨將胤禩之革去“福晉”休回外家。就在胤祥領着聖旨去對八福晉宣旨的時候…

“你是説,這個是,這個是…”胤祥手裏捏着一團衣物攥的緊緊的,骨節出青白的顏,手也抖個不停。

“我不知道這個是什麼。不過這個東西被胤禩藏的很嚴密,你知道在哪嗎?就在那邊的夾層裏,看見了嗎?就是那邊牆上。”圖雅一身大紅的衣裳,臉上塗抹着厚厚的脂粉,掩蓋了下面的憔悴。

胤祥側過頭去,在書架的側面,一個落地大花瓶後面,此刻正有一個方方正正的了出來。裏面散落着一些冊子。

“那些冊子,是這些年胤禩所做的事情所聯絡的人的名單。是很重要的東西吧?我知道這次他難逃一死了,可是那些人,不過是聽命行事。名單裏的人,有的你們已經挖出來了,而有些還隱藏潛伏着。我想,既然胤禩都完了,也就不要再把他們的姓名搭進去了。所以我才把那個小打開了。沒想到啊,我居然看見了這個東西!”圖雅説着説着,止不住的笑了起來,好像發現了多好笑的事情一樣。可是笑着笑着,眼淚卻了下來,把她面上的脂粉衝出兩條細細的水溝。

“我猜胤禩一定是不知道我知道那個小。可是我是誰,我是這個府裏的女主人,這裏的一花一草,一瓶一碗本就沒有能瞞得住的!那個地方他以為很神秘,好,那我就裝作是很神秘,裝作自己很傻,不知道有那個小的存在。可是,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要死了,我要被休了,我還能裝作不知道嗎?可是,真沒想到,這府里居然真的有我不知道的。”圖雅眉飛舞的説着,好像沒有覺到眼淚的肆。她還是那個高高在上、身份尊貴、頤指氣使的八福晉,面對丈夫的死和自己的被休,依然嬉笑怒罵混不在意。

“八嫂…”胤祥輕叫了一聲。他心裏雖然很震驚,而且在懷疑着什麼,可是看見這樣的八福晉,他的心裏真的是很難受。他想,如果現在在這的是皇上,想必他會很開心吧。因為能看着自己的敵人出現在的表情,將會給他多大的滿足啊。可是胤祥不同,他能受到八福晉的傷痛,就在八福晉哭着也笑着的時候,他甚至聽到了八福晉腔中一陣琉璃碎裂的聲音。

“八嫂?呵呵,老十三,你是個好的,雖然我知道胤禩能有今天,離不開你在胤禛面前出謀劃策,但是我不怨你。成王敗寇。這條路是胤禩選的,我跟着走並不後悔。不過,我是真沒想到,胤禛拿了那把椅子還不滿足,他還要胤禩的命…”圖雅突然停頓了一下,狐疑的看了看他,輕呼一聲,“你和瑤函…”

“咳咳!”胤祥大力咳嗽了兩聲,眉頭皺的緊緊的。

“可是,不對啊,她不是,不是…”圖雅説不下去了。當她發現那個絕密的小中,居然有一件女人穿的襲褲的時候,她憤怒了!可是除去憤怒,她還細心的發現,這個東西,好像不是她院子裏的女人穿的,更不是外面那些女人能穿的起的。從料子上看,這是宮裏也為數不多的絲錦。這料子很難得,所以按例分給她的,她除了做成套的外裙別的一點都捨不得,更不用説用來製成褻褲了。而這個奇怪的樣子,她也只在一個人身上看見過——那時候瑤函剛捱了打,自己去看她,就曾經看見過這個怪模怪樣的褻褲。不過那時的瑤函穿的都是普通的料子做成的,跟這個本就沒法比。但是這些事情一連起來,真相就浮出水面了。她第一時間就認定了,這個襲褲是瑤函的!

瑤函的襲褲在胤禩手裏,而且還藏的那麼嚴密,證明了什麼可以説不言而喻了。而且也證明了,她曾經的猜測是對的——胤禩喜歡瑤函。那個心裏從來沒裝過任何一個女人的胤禩,居然會喜歡上一個人,還把她的貼身衣物藏的這麼牢!真是難得啊,難得啊。不過圖雅是誰,圖雅是那個即使面對着康熙也敢讓自己男人不納妾的女人!而她今天之所以在胤祥面前邊是演戲邊是認真的來這麼一齣戲,完全是因為她知道瑤函是誰的女人。她可沒忘了,雍親王的圓明園中曾經住着誰!現在,那個園子的男主人成了皇上,而皇上曾經的女人卻跟自己的男人有關係,這不得不説是一種諷刺。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把這個褻褲拿出來個胤祥,讓他給胤禛帶回去。圖雅相信,胤禛看着這個襲褲的時候,臉上的神一定彩極了!

但是現在,圖雅沒有看到雍正的臉,反倒是胤祥的神很不對。可是,瑤函不是胤禛的女人嗎,為什麼胤祥會有這種表情?圖雅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難道,瑤函的男人不只是胤禛和先皇,還有胤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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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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