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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異象籠罩的絕冠嶺一如深夜來臨後那般靜寂,天際卻白晝,彷彿太陽不曾落下,仍舊高掛在天際。
只是絕冠嶺之外,夜幕沉降,明月高升,一如往常,並沒有受到此處異象的干擾。
獨自身在木樓中的睡老,滄桑的眼神中掩不住的是淡淡的惆悵。
受到莫無涯化神徵兆,睡老的臉
有些蒼白。
不用掐算,他也知道,自己離得悟道化神這一天實在太遠了。連元嬰後期的瓶頸都無法突破,何談化神?何談永生?
同樣修煉上千年,有的人能夠瞬間悟道。有的人,卻在無盡的歷史長河中蹉跎一生,最後隕滅於世。
但凡修為達到了元嬰期的修士,沒有人不渴望一朝悟道,萬世永生。但偏偏,能夠化神的修士,卻少之又少,億萬年來,也不過寥寥數百罷了。
有着同樣想法的,除了睡老,自然還有申屠明蘭和公孫逸。
眼看自己身邊的同道即將一步登天,這樣複雜難辨的受和情緒,也漸漸地充斥在了絕冠嶺之上的另外三位元嬰修士的
臆之間,久久無法平息。
持續整整一夜的白光,終於在清晨破曉之時,突然散去了。
鳥嗚獸吼,夜掛枝,一如絕冠嶺的每一個早晨,讓人看不出半分異樣。
但紛紛從天命威勢壓力下得以走出木樓的仙盟眾人,臉上卻並無平裏沉着的表情。有的,只是仰望天際,彷彿在追尋遙不可及,永遠也無法達成目標的暢想。
再次聚在絕冠嶺峯頂之下的平台,大家都沒有多説什麼。只繼續地保持着沉默,彷彿還在回味被天命威勢所壓迫之時,那種對得道成仙,飛昇成神的無比渴望。
“看來·莫前輩是成功了!”申屠明蘭此時的口氣,已經沒有了之前對莫無涯的淡淡輕慢,有的,只是無比尊崇的敬服。
“一朝成神·萬古不枯!獸一役之後,本帝也要專心悟道了!”公孫逸也
出了人
化的一面,不再冷冽如冰,語氣很是堅定。
説完,他也不和申屠明蘭打招呼,右手一揚,和來時一樣的一團腥紅濃雲突然從天而降·托起他瞬間消失在了天空的盡頭。
“好了,雖然莫老並非仙盟的人,但他在絕冠嶺悟道化神,也算是仙盟中的一件大喜事。本帝決定,為每位長老多發放一年的仙奉,算是同喜同樂。”對於公孫逸的無禮,申屠明蘭也沒法子出半分不喜,只轉而對着下首的眾人簡單吩咐了一通·然後看向了冷子寐所居的木樓:“冷長老何在,素來我處!”
“弟子在!”説話間,一襲竹青的身影從高處破空而出·跟在他身邊的,還有晉階成為金丹修士不久的玉琳琅。
兩人憑空出現,略顯得有些蹊蹺。特別是淌於他們目光中的神采,彷彿兩道七
彩虹映在眸中,閃耀着極為美妙-的微光,看的眾人一時間都失了神。
還有兩人的臉。身為男子的冷子寐看起來愈發地温潤倜儻,俊逸超然,説話間,聲如銀珠落盤,字字悦耳。而他旁邊並立的玉琳琅·一張俏臉更是粉潤如玉,像是剛剛從玉
瓊漿中沐浴而出似的,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令人不敢
視的仙靈之氣。
“冷子寐,你一。”微眯了眯眼,申屠明蘭略有驚訝,卻在瞬間恢復了常態·仰頭哈哈大笑起來:“好,很好,你如今也是元嬰修士了,對抗獸,咱們仙盟又多了一箇中堅力量,很好!”突然出現的冷子寐竟然已經從金丹後期巔峯的修為一舉邁進元嬰,這甚至比莫無涯突然在絕冠嶺悟道化神還讓人覺得詫異。
因為金丹修士要想突破進入元嬰,必須經受六道雷劫的考驗,成功之後,才算是浴火重生的元嬰修士。
可之前並無半分雷劫異象,大家更沒有聽見雷聲,怎麼冷子寐就能一眨眼成了元嬰修士呢?
低階修士們想不通,但不代表金丹長老們看不明白。
不但是冷子寐,連他身邊的玉琳琅,此時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都已經是金丹中期修為了。
試問,一個剛剛才渡劫成功的金丹初期修士,又怎麼可能一夜之間突破到金丹中期的修為呢?
這兩人身上的異變,其實答案很簡單,那就是冷子寐和玉琳琅一定於莫無涯悟道化神的過程中受益了。可以讓他們獲得足夠的靈力,來支撐他們一個晉升元嬰修為,一個突破到金丹中期。
“稟師尊,弟子得莫老庇護,僥倖成就元嬰修為,但境界尚不穩固。還請師尊容弟子先調息片刻,再回師尊的問話。”冷子寐神淡然,語氣也聽不出任何不同,但他的話聽在其他人的耳裏,就有了一絲別樣的含義。
很明顯,如今身為元嬰修士,冷子寐已經不用像以前一樣,唯申屠明蘭的命是從。他可以選擇聽申屠明蘭的吩咐,也可以選擇不聽。即便是他仍舊以弟子自居,卻也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安排來,無需立刻遵從申屠明蘭的任何命令。
聽見冷子寐這樣説,申屠明蘭臉上的肥一顫,
出心底的一絲情緒波動。
但他臉上卻一如既往地掛着愉悦温和的笑意,點點頭:“也是,你雖然已經成就元嬰修為,但畢竟是受到了化神修士的庇護,沒有經過天雷的洗禮。恐怕,基還不是很穩。你一。”
“師尊,你錯了。”冷子寐“飄”在半空中,低首看着申屠明蘭,卻突然打斷了他的説話,冷冷一笑道:“弟子不多不少,也是經歷了六道天罰雷劫而凝嬰成功的。只是之前莫老悟道化神的天命威勢所遮蔽,所以大家都受不到罷了。”
“這點,弟子可以作證。”一直在旁邊並肩而立的玉琳琅此時也開了口。
琳琅含笑向下方眾位金丹長老點點頭,算是和大家打過招呼,這才慢悠悠地看向了臉有些發青的申屠明蘭,那氣勢和態度,彷彿
本沒有將他這個仙帝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