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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是錯覺,可程林笙身邊所有的異狀仍舊存在,甚且有逐漸加劇的情形。
一開始是夜半的無聲電話,時間差不多都在十點左右,程林笙接聽。
“喂?”對方沒回應,卻也沒有掛斷的意思,她很不耐煩地:“喂?你找哪一位?”一樣還是無聲無息,但程林笙知道對方還在線上。她白眼一翻,大概是真的太無聊又心情不好,她隨口道:“喂,你再不説話,我就要唱歌嘍。”見那人當真狠了心不開口就是不開口,程林笙也不客氣,直接唱了起來:“把你的快樂建在我的痛苦上──當我在哭的時候你坐在那邊笑。你這個沒有心的王八蛋,你會有一天後悔,你會有一天後悔…”她唱的是陶喆的“王八蛋”妙的是她真的唱,對方也真的在聽。直到一曲唱畢,程林笙覺得無聊,索自個兒掛了電話。
然後,接下來的每一天,只要一到晚上十點,她接到的電話泰半都是無聲的。
而且不只如此,她甚至覺自己回家的路上,總被人跟蹤着。可每每一轉身,卻又看不到人,只能認為是自己多心,偏偏那樣的懷疑就是揮之不去…
而其中最可怕的,還是放在她家信箱內、剪碎了的報章雜誌,上頭則是她先前與慕羿馳兩人親匿擁吻的照片。
於是任程林笙神經再大條也覺察到了不對勁,唯一不幸中的大幸是,那人到現在尚未對她做出任何實質傷害。現在的警察都要等到犯人具體犯罪了才知事情的嚴重,現階段不痛不癢的,他們才懶得理你。
也之所以,好不容易捱到下班,程林笙卻不敢回家,只得躲在編輯部內一個人生悶氣。
“…你怎麼還沒走?”有如天籟的嗓音在這一刻響起,程林笙興奮地一轉身。
“禹銘,你來得正好,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啥?”剛剛加班結束正要回家,卻瞄到《taste!》編輯部內燈光未熄,於是好奇一探頭,卻發現程林笙正獨自一人演出多面相的安禹銘──呼,好長──推門而入,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很有洗耳恭聽的架勢。
瞅着他,程林笙吐口氣。
“…你今天陪我回家,好不好?”安禹銘瞪眼。
瞪大了再瞪大,然後下一秒“噗”地一聲,很不給面子地大笑出來。
“哈哈哈!程林笙,你小學生啊?要我陪你回家?不怕你老公生氣,嗯?”説到這兒,程林笙才真正無力。
“拜託,也不想那人事業多大,哪有空顧慮這種小事。”而且她也不打算拿這件事煩他了,她可以自行解決的。
應該。
見程林笙一派小女孩賭氣的模樣,安禹銘更覺好笑:想不到在他有生之年竟有幸目睹到她這樣,看在這點的份上,這個忙,似乎也不是太難幫。
“要我陪你也行啊,只是理由咧?可別説是因為寂寞啊。”
“白痴。”程林笙一臉好笑,卻也不否認…其實有一點。哎,過去一個人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此刻內心裏有人,在獨處的時候想到,反而更顯孤寂,更何況是需要幫助的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