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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不喜歡這兩個兄弟。可這仇不能不報!大漢暗暗咬牙道,等抓住了人,便是拼着大人責怪,他也要讓那倆小白臉嚐嚐他的手段!
卻説代璇和安珀,兩人慌忙之中,只略微辨認了一下方向便拔腳狂奔,哪知道卻是走了彎路,等她們終於摸到了大門時,卻看見了堵在門口的人。
“這可怎麼辦,殺出去?”代璇話才出口,便察覺到了不妥。且不説她們能不能殺出去,便是真的做到了,肯定也要帶着傷,她們倆要是筋疲力盡了,哪裏還有力氣逃跑!
不得不説,自從到了這個年輕的殼子裏之後,她行事也簡單暴多了,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退化了的緣故。
安珀捏了捏肩膀,她的手臂雖然被代璇給接上了,可不管怎麼説,終究是受了傷的,比不得從前,硬拼這種法子自是不可取。她自己也就算了,可還帶着代璇,萬一失手了,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姑娘,你會爬牆麼?”半晌後,安珀扭頭這樣對代璇問了一句。
爬牆?代璇下意識的扭頭去看不遠處的牆壁,這玩意…得有一丈高吧?又沒有攀爬的東西,這要怎麼整!
安珀卻是不知道代璇心裏的掙扎的,見代璇沒有否認,便直接拉着代璇來到了一處角落道:“我們得動作快些,他們此刻大概正在找我們。”説完,只見安珀走到牆壁跟前,袍子一甩便出膝蓋來拍了拍道:“姑娘,快點。”代璇一愣,隨後才明白了安珀的意思,這是讓自己踩着她上牆?代璇不由得看了看安珀那瘦弱的小肩膀,能扛得住她的重量麼?
“安珀,便是我踩着你的膝蓋,也是夠不着的。”代璇搖頭道。
“還有肩膀。”安珀拍了拍自己的肩道:“快點,別磨蹭,我送你上去。”時間緊迫,代璇自然也不好同安珀爭執,只糾結了一秒,便真握了握拳頭,後退兩步助跑起來。
然後就在代璇一腳踩過來的時候,安珀卻是順勢一託,竟是把代璇整個人給送了上去。
代璇連忙雙手扒住牆頭,兩腳在牆壁上蹬了好幾下,然而她臂力不足,試了好幾下,卻仍舊是爬不上去!
這可怎麼辦!代璇有些慌了,若是別的事情,至少還能有法子可想,可如今,腦袋再好使也不如手上有勁兒管用啊!
見代璇掛在牆上,上不去下不來,急的像是要哭出來的模樣,安珀竟是有種想笑的衝動,這麼久了,她還是第一回見到代璇失控的模樣!
然而就在此時,不遠處卻傳來男人説話的聲音。
“東子哥,你看那邊!”突然一個略微尖細的聲音響起,安珀人不足扭頭去看,卻見不遠處一人正滿臉驚喜的指着掛在牆上的代璇。
糟糕,被發現了!安珀心中一驚,卻是顧不得其他,稍微後退了兩步便一個助跑,利索的爬上了牆壁。安珀穩穩的騎在上頭瞧了瞧四周——此處正是這處宅子的後巷,大白天的也是空無一人,安靜的很!
很好,至少不會被包夾了!安珀費勁的將掛在牆上的代璇拉了上來,回頭就看見一個人竟是拿了一把劍,用力的朝兩人投擲過來!
“姑娘小心!”安珀大驚,着急之下卻是顧不得其他,伸手就去抓那劍——只聽噗嗤一聲,安珀的手掌瞬間就被切出了兩道口子,殷紅的鮮血洶湧而出,滴答落下。
而代璇正待查看安珀的傷口,卻不料被安珀拉扯了一下,就那麼歪着身子摔了下去。
安珀見狀立即也跳了下去,抱着代璇在地上打了個滾。於是代璇身上立即多了兩個血手印,還沾染了一身的土。
“你怎麼樣?”代璇顧不得自己,一咕嚕爬起來就去扶安珀。
而此時,就聽得宅子裏鬧哄哄一片,然後就聽見不遠處大門吱呀一聲響,隨後便有許多人湧了出來。
“啊,看暗器!”代璇拉着安珀撒腿就跑,眼看那些大漢腿長腳長就要攆上來,代璇卻是心中一動,往地上抓了一把沙子就撒了出去。
“我們快跑!”代璇剛撒出去一把沙子,就被安珀帶了個趔趄,這回成了安珀拉着她跑了。
血一路滴答而去,兩人一跑出巷子,便朝着人多的地方狂奔而去,便跑還便喊道:“救命啊,西梁
細殺人啦!”在如今的涼州城,西梁
細四個字無疑是殺傷力巨大的,原本街上稀稀拉拉的人羣一聽到這四個字,立即就聚攏起來,待看見兩人的狼狽樣之後便羣情
奮了,隨手抄起身邊的木
鐵楸等物便朝着那追來的大漢掄了過去。
代璇這才鬆了口氣,連忙撕了一片衣角幫安珀將傷口包紮起來,一邊還四處看道:“糟了,不認得回去的路。”安珀也是皺了皺眉,不過還不等兩人想出法子,卻見長街盡頭有七八騎狂奔而來,當先一人面容冷峻、長髮飛揚,正是趙長寧!
顧不得想趙長寧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代璇只知道,自己這回是可以真的放心了。
趙長寧不等馬兒停住,便飛身下了馬,大踏步來到代璇跟前。看見代璇這般狼狽模樣,趙長寧不由得心裏一,一把抓住代璇手腕道:“你受傷了?”男人的面
陰沉,代璇很懷疑若是自己現在點頭承認,這人會不會當街發飆,於是急忙道:“不是我,是安珀的血。”説着便指了指安珀包的像個粽子的手。
見代璇身上確實沒有傷口,趙長寧神便輕鬆了些,解下身上的披風將代璇裹個嚴實之後,才回頭道:“找輛馬車,把人送回府衙。”那是如今涼州城內最安全的地方。
而趙長寧自己,卻是滿臉肅穆的一擺手,七八騎飛鷹衞也不下馬,直接就催動馬兒朝着人羣衝去!只見他們瞬間就將人羣衝了個七零八落,而那些追蹤代璇和安珀的大漢,只一個照面就被砍了一半去!
趙長寧看着那些倉惶逃跑的身影,卻是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彎起,勾勒出了一個冰涼灰白的笑。對有些人來説,那是死亡的預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