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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帆”真的救不起來嗎?他會變成冷酷無情的人,對這世界無時不刻的憤恨着嗎?
他真的該如父親所希望的,馬上回美國去,繼續他的學業,然後乖乖的當個學者,不要管這邊的事嗎?正如父親所説的,他沒有任何商業的訓練,留在台灣除了跟着擔心,除了説安人心的話外,什麼事也幫不上忙離開台灣雖然是父親的希望,可是他怎麼能照做!他怎麼能在公司如此危急、父親如此病重的情況下,還依然只想着自己!
對!他是不瞭解商業上的事,但他可以學!他願意學!
在前途荊棘重重、未來坎坷可見的情況下,他依然選擇往這條最艱難的人生路途走去。
就算努力的結果終究是失敗。
就算努力的過程中,會讓他失去一切。
就算他的一生將在徒勞無功中虛度。
他都要與“遠帆”共存亡!
“皇昕金控集團”的銀行月例會議,各個分行的經理都集合在金控總部大樓的大會議室裏報告上個月份的營業情況;報告完這些例行公事之後,才會進入今天開會的重要主題,這是“皇昕”的慣例。而當某分行的經理口頭報告了“遠帆”最新的貸款申請後,立即被首座左邊的總經理打斷質問…
“這件貸款申請案不是早就退回去了?”臉上的表情充滿了不以為然,認為分行經理不該再把這件案子列入貸款評估裏,畢竟風險實在太高。
“這、這是因為前天“遠帆”又送件進來,與我方談了新的條件…”分行經理的説明再度被不耐煩的打斷。
“不管是什麼優渥的條件,不過是畫大餅罷了,你不會當真了吧?上星期我不是指示過你,加緊派催帳部門的人常去“遠帆”走動,連程志昂住院的地方都不可以漏掉,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之前的貸款要回來,這件事,你做得怎樣了?”
“總經理,這…程先生與我方銀行往來向來良好,從沒積欠過利息,而且我們之前跟“遠帆”籤的貸款合約尚未到期,並不適合現在就解除…”
“現在不適合?那什麼時候才適合?啊?難道要等“遠帆”垮了,錢追不回來了才適合嗎?王經理,我命令你…”虎虎生風的權威下令聲並沒有機會説完,因為就算是貴為銀行部門的總經理,也是會被人打斷話的。
耙打斷他説話的人,當然是頭銜比他大、地位比他高的人士了。
““遠帆”?這間公司什麼規模?與我方銀行往來的金額多少?”沉穩冷然的女聲隱隱帶着不耐煩的語調問着。
她這一問,全會議室當下安靜得只剩冷氣運轉的聲音,連該回答她問題的人,也是大氣不敢吭一聲的模樣。沒得到即刻的回答,發話的女聲更加沉凝的接着問:“這間公司我沒聽過,應該不是台灣百大企業,至少我印象中不是,對吧?”
“對對!它是間小鮑司,只是間中小企業,非常的小,小到快要倒掉了!之前已經跟我們銀行貸款了三千萬,現在的新申請案是五千萬,我們拒絕了,並且正積極要追回之前貸出去的款項。很微不足道的。”前一刻還威風凜凜的總經理,此刻也跟他的部屬一樣唯唯諾諾起來,就差沒站起來躬身哈了。
“既然是間微不足道的小鮑司,為什麼要讓它費我們寶貴的時間?你們認為討論這間小鮑司比接下來要談的跨國一百億聯貸案更重要嗎?你們以為現在開的會是分行裏的小業務會報嗎?”從北極空運來台的冷風吹得在場所有人都不敢吭聲,只能拚命在心中高呼哈雷路亞、老天保佑。
女皇,是“皇昕集團”上下對她的尊稱。之所以這麼尊稱她,不只是因為她是未來的金控集團繼承人,不只是因為她年紀輕輕就已經是這間全台灣最大銀行集團的執行長。這個稱號落在她頭上的真正原因是:她是一個很強勢、很有能力,但也很憑自己喜好去任意行事的人,完全不在乎有些事情做起來本是公私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