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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月劍年刀。劍法,在十八般武藝裏面是上手最容易的。你武學賦不高,又入門晚,正應該學習劍法。”禪緣客棧後院,張墨一臉嚴肅盯着段輕語道。
段輕語一身勁裝打扮,手裏拿着張墨的佩劍,奮力揮舞着。
這把劍重量將近九斤,段輕語兩隻手還能勉強揮動,一隻手就有點勉為其難了。
張墨看的眉頭大皺,叫來凌雲子道:“你去城裏找個鐵匠鋪給輕語買一把輕點的劍。”凌雲子應是。
又過了片刻,段輕語大概揮了一刻鐘左右,張墨實在看不下去。把段輕語叫過來道:“輕語啊!你先找個樹枝,我給你演習一邊劍法吧!”
“好啊!”段輕語累的滿頭大汗,卻依然興致。把張墨的劍給張墨後,隨手摺了一截三尺有餘的樹枝。
“你可看好了啊!我只演示一遍。”段輕語收攝心神,雙目盯着張墨,只怕錯過一個細節。
只見張墨持劍凝立。忽然,段輕語只覺一陣風拂過臉頰,張墨動了。
張墨起手,長劍就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挑向前方,口中低喝:“無極劍法起手式:風起無象!”段輕語在張墨身後,隨着張墨的動作,模仿着。
就見張墨或起或落,長劍或刺或劈,口中唸叨着每一招的名字:“劍火無極…”盞茶功夫,無極劍法十三式被張墨打了一遍。
擦了擦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張墨對段輕語道:“彗星無極,赤陽無極,蒼穹無極這三式絕招,使用起來需要龐大的內力才見效果,你先專心聯繫前十式就行了。”段輕語點點頭。心道:“幸虧我過目不忘,不然大哥這十三式劍法我不知道能記下幾招。”
“嗯!那你先拿我的劍將就着練習吧!我讓你二哥給你買輕點的劍去了。”
“多謝大哥!”段輕語嘻嘻笑道。看了看張墨的佩劍,又苦着臉道:“大哥,要不我先用樹枝練習吧!你的劍太重了。”張墨啞然失笑:“可以!你先用樹枝練習吧!”就在張墨正專心教段輕語練功的時候,客棧大堂裏。
“媽的!連酒都沒有,開什麼客棧?”一箇中年漢子一拍桌子,叫罵道。
客棧二唯唯諾諾給那漢子解釋:“客官見諒,我們這裏大多時候接待的都是少林的僧人,所以賣的都是素食,沒有酒。”
“哼!沒有酒?那大爺我用你的血下飯如何?”那漢子一臉兇厲。
那二聞言,嚇得臉頓時變得煞白:“這!這!這!”那漢子的幾個同伴見狀,哈哈大笑。其中一個勸道:“行了吧!沒有酒,就讓那二買點去,喝血下飯,你也不覺得噁心?”
“聽到沒?”那漢子惡狠狠道:“快去給大爺找幾瓶好酒來!否則大爺就拆了你這勞什子的禪緣客棧。”那二哥心裏充滿苦澀,轉頭就給掌櫃的了這事,那掌櫃的五十多歲的樣貌,大腹便便。
聽了二的話,掌櫃的擔心惹事,就叫二把自家後院僅有的大概兩斤多自釀自喝的美酒拿出來。
那二到後院,隨意的瞥了張墨段輕語一眼,就走到院子中央的枯井邊上,從井邊出一
繩子,用力往上提。
張墨見二行為怪異,似有心事,正要問上一句,就被肆意的酒香沉醉:“好香啊!”張墨定睛看向二:“好你個禪緣客棧,如此美酒,居然不給我賣!莫不是嫌我給不了錢不成?”着,一個箭步,奪過二懷裏的酒罈。二話不,打開就往嘴裏灌,嘴裏還哈哈大笑:“好酒!好酒!好酒啊!”
“這!這!這!”那店二一時心如死灰。
“你這惡客!我和你拼了。”就見二狀若瘋魔,衝向張墨,只想着奪回酒罈。
張墨見狀,一愣,終究看出這二隻是不懂武功的普通人,所以就只是躲避,也不攻擊。
店二酷追無果,終於,一把坐在地上,如同個孩般哭了起來,邊哭還邊道:“這可怎麼辦啊?大堂惡客不了得罪,這後院也來了惡客,掌櫃的啊!該怎麼辦啊?”這下張墨也慌了,立馬走上前,扶起店二道:“你這二哥,搶你一罈酒喝,我又不是不給你錢,你哭什麼。”那二怒聲道:“你知道什麼,這大堂來了幾個江湖人,非要我們店裏給他們找酒喝,掌櫃的沒辦法,就要我來着裏拿酒,誰想就被你搶去了。”張墨又道:“你這二好氣,我搶了一罈你就當賣給我了,你再去取一罈不就得了。”二冷道:“你這客官話太想當然,我們這店裏素來不賣酒水,你搶走的那一罈也只是掌櫃的自己釀着喝的。”聽了二的話,張墨羞愧的面紅耳赤:“這?這?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不,我怎麼知道,我以為你們這裏酒多呢。真對不起啊!”
“對不起有用嗎?現在大堂裏那幾個人吵着要酒,還不找到酒,就拆了我們這客棧。”
“什麼?何人敢如此大膽,二,你給我帶路,我到要會會。”張墨一聽,頓時怒上心頭。
“帶你過去?帶你過去給人家欺負?”那店二疑問道。
張墨聞言,心裏那叫一個氣:“二哥,這就是你沒眼光了,你別看我年輕啊!我的武功在整個江湖上也是排的上號的。”二心想:“管他呢,死馬當作活馬醫,反正過去了就給那幾位爺,酒被這人搶了,想來也怪不到我禪緣客棧。”想罷,就對張墨道:“那行,那你就跟我走吧!”段輕語在後面還準備跟上來,張墨頭也不回道:“安靜練武。”段輕語低聲道:“哦!”大堂裏。
那掌櫃的見二出來,趕忙走上前問道:“酒呢?”而後聳聳鼻子,大驚:“這酒被誰喝了?”那二衝張墨道:“這位客官,就是那兒的人要酒。”又對掌櫃的道:“掌櫃的,剛才在後院,我剛取出來…”另一邊,張墨提着酒罈,大大咧咧走到要酒的那漢子跟前道:“就是你們要的酒?嗝!”末了,還長長打了個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