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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劉表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空蕩蕩的屋子裏只有一個人坐在那裏慢悠悠的喝茶。沒有點燈,那人就坐在黑影之中,陰森恐怖的厲害。劉表道:“你怎麼還沒走?”那個黑影道:“叔父已經知道了蔡氏兄妹的意圖,為何不盡早除了他們?”劉表笑道:“除了他們?你可知道蔡家在荊州有多龐大?先不説蔡瑁掌握荊州全部水軍,就蔡家的田產已經將襄陽包圍了,沒有蔡家荊州立刻就會垮掉!”
“哎!”那人嘆了口氣:“看來叔父活的也不易呀!”劉表乾笑兩聲:“你也趕緊走吧!要是讓蔡瑁知道你也在襄陽,肯定也會對你不利,我也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將劉琦派往了江夏,剩下的事情就看你們得了!”
“如此説來,還真應該謝叔父了?”那人陰險的笑聲,從黑影中慢慢的延伸出來。
“你想幹什麼?”劉表看着那人一步步的走進:“劉備,你可不要恩將仇報,是我在你落難的時候收留了你,也是我將新野讓你暫住,沒有我你早就被曹滅了!”劉備慢慢的來到劉表窗前:“既然你這麼大方,為什麼不連荊州一起讓給我?又我在荊州絕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你看看,你把荊州治理成什麼樣了?雖然百姓富庶,可兵無戰心,如何在這亂世之中生存?
…
”
“劉備!看在叔侄的份上,我放你一馬!”劉表厲聲道:“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那你就喊一聲試試?”劉備笑道:“實話告訴你,如果沒有蔡瑁的允許,我又怎麼能這麼輕易的進入州牧大人的府裏?叔父現在應該明白了吧!”
“原來!原來你們兩個…”劉表掙扎着從牀上爬起來。卻被劉備一把摁住:“你最好老實點,那樣的話死的會很舒服!”第二天,照顧劉表的丫鬟婆子大呼小叫的從劉表房中跑了出來:“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大事了!”
“喊什麼喊!”蔡瑁厲聲喝道:“出什麼事了?”一個下人戰戰兢兢的道:“老爺他,老爺他…”蔡瑁三步並作兩步衝進劉表的卧房。劉表仰面朝天躺在牀上,雙眼圓睜,嘴角掛着絲絲血跡,面烏黑。牀上非常凌亂,顯然是經過
烈的折騰。蔡瑁將劉表的身子重新放好,又將他嘴角的血跡擦拭乾淨,將被子蓋好。
“夫君呀!
…
”蔡夫人聞訊大哭着趕了過來。劉琮攙扶着母親,也是雙眼含淚。
母子一頭撲在劉表牀前,放聲大哭。劉琮問蔡瑁:“舅舅,我父親是被李輝氣死的,你趕緊派人把李輝給抓起來,替我父親報仇!”蔡瑁搖搖頭:“二公子錯了,主公年事已高,最近又經常和那些文士經天賞玩詩詞,勞累過度才有此樣結果,再説如今主公歸天,最大事情是荊州無主,我一個外姓人如何生事去抓一個將軍,二公子別忘了李輝可是大漢的安北將軍!”
“不行!”劉琮道:“你不去,我去!”蔡瑁一把拉住:“二公子,如今主公剛剛過世,你大哥又不再身邊,家裏就你做主,李輝是什麼人,武藝何等了得,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你讓你娘怎麼辦?”
“那我父親的仇就不報了嗎?”劉琮道。
蔡瑁道:“舅舅不是這個意思,如今處理主公的喪事最為要緊,一切妥當,我就宣佈主公遺書,立你做荊州之主,那是你一道命令下去,別説是李輝,就是打到幽州也不是不可能!”將劉琮安撫住,蔡瑁開始着急荊州各級管理,準備將所謂的劉表遺書當眾宣讀。蔡夫人看着蔡瑁,低聲道:“你給我説實話,是不是你乾的?”蔡瑁笑道:“姐姐你就別管了,剩下的事情我處理就行了,你就去勸勸琮兒接位就行!”荊州眾官吏一到州牧府門前,全都傻眼了。怎麼到處都是白布白花。蒯越大叫一聲,急急忙忙衝進府內。劉表的靈堂已經搭好,冰冷的屍體直的躺在尚未蓋棺的棺材裏。全府上下全都披麻戴孝,蔡夫人和劉琮跪在靈前哭的死去活來。
蔡瑁雖然也是一身白,卻面喜
。大臣們靜靜的給劉表上香祭奠畢。蔡瑁往下看了看,問道:“主公大喪,何人還沒來?”一名軍事稟報道:“除外郡官員,及大公子劉琦去了江夏,新野劉備之外,所有官員均已到齊。”
“好!”好字剛剛出口。所有人均聽到各處關門之聲,似有上千名士兵在院中走動。韓嵩怒聲道:“蔡瑁!你要幹什麼?為什麼將我等拘!”蔡瑁一笑:“各位,稍安勿躁,這並不是拘
,只是有大事向各位宣佈,以防萬一,以防萬一!”韓嵩怒道:“主公新喪,為何不派人去江夏速請大公子回來?”蔡瑁瞪了韓嵩一眼:“你的話實在是太多了,我奉勸你一句,你最好閉嘴,免得招禍!”蔡瑁從衣袖中掏出一張絹
,揮舞道:“各位看好了,這是主公的遺書,至於為什麼不去請大公子也是主公的意思!”
“胡説!”韓嵩依然和蔡瑁對着幹。
“哼!”蔡瑁臉一變:“來人,將這個驚擾主公靈堂之徒給我拖下去!”
“蔡瑁!是你害死主公,你想立自己的外甥坐大位,你以為你做的很巧妙,難道天下人的眼睛都是瞎的,蔡瑁!你不得好死!”韓嵩一邊喊,一邊被兩個士兵拖了出去。
蔡瑁怒道:“把他的舌頭給我割了!”經韓嵩這麼一鬧,其餘的人再也沒有什麼話可説了。蔡瑁道:“下來我就宣佈主公的遺書!”
“慢!”蒯良站出來道:“蔡都督,可否將主公遺書給我一觀,我追隨主公多年,頗為了解主公筆跡,只要讓我一看,想必其他人也就沒有什麼話説了!”蔡瑁手裏舉着遺書半天。蒯良道:“難道不方便嗎?即便是蔡都督宣讀完畢,我們也應該看看才對,主公一切書寫之事皆有我代勞,我可是從來沒有聽説過主公立過什麼遺書!”眾官員也都看着蔡瑁。站在門口的蔡中、蔡和已經將手放在了劍柄之上,只等蔡瑁説話。蔡瑁愣了半天,將遺書遞給蒯良,左手攥緊劍柄。蒯良慢慢打開,靈堂之內的空氣已經壓抑到了頂點,只要蒯良説出一個不字,一場血腥的拼殺就可能發生。
竟然是一張空白的絹,蒯良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