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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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河兩岸,位宮和相夫自開戰之後第一次見面。雙方都有大軍護衞。位宮身邊原高句麗朝中一併官員,還有三韓的三位首領。相夫身邊聚集着擁護自己的各城城主和一些地方官員。

相夫怒吼道:“位宮殘害大王,把持朝政,禍亂宮牆,擅自興兵,如今又引誘三韓據我高句麗之地,其罪不容誅,各位大臣你看看你們身邊的這個人,他可是我高句麗的罪人,難道你們要看着我高句麗敗亡在這個罪人的手中?”李恩吉大叫道:“胡説八道,明明是你謀反在先,讓大王憂慮而薨,誣陷好人,各位城主,此人是我高句麗的亂臣賊子,大王吩咐,説要取來這亂臣賊子的狗頭,賞千金封城主!”位宮微微一笑,看着河對岸有所動搖的相夫大軍。樸雲元道:“要不要現在打一下?趁亂渡過遼河?”位宮搖搖頭:“我軍連續攻擊數,已經疲憊,不可再打,等上一些時,照這架勢下去,相夫大軍很快就會自亂!”

“殺!

”突然從相夫大軍左側三匹快馬飛奔而來,兩人在前,一人在後。此人聲音洪亮,嗓門奇大,一聲喊,兩軍兵士全都聽的清清楚楚。

眾人一陣錯愕。之間那三人,為首的兩匹馬一紅一白,紅的似火焰,白的如寒雪。兩人一個舞刀,一個使槍,朝着位宮大陣衝了過來。

“放箭!”李恩吉大喝一聲。

萬箭齊發,兩人將兵器舞動如風,一陣乒乒乓乓之聲過後,再看這兩人,絲毫沒有受任何傷害,馬速不減,依然直衝位宮大陣。其中一人哈哈大笑道:“就這種箭矢,還來我!真是自不量力!”白馬要比紅馬略快一些,使槍之人第一個衝進位宮大陣。李恩吉連忙下令:“刀盾手上前,擋住他們!擋住他們!”白馬高高躍起,從幾名刀盾手的頭頂之上飛了過去,一頭鑽進軍陣之中。紅馬上的人沒有選擇飛躍,高舉大刀,重重的看向一名刀盾手。聲音很細很輕,大刀揮舞而下,那名擋住道路的刀盾手分成了兩半。趁着這個空擋,紅馬也一頭扎進了軍陣之中。

跟在這兩人身後的那人,沒有衝過來,在還未上橋之前,他就拐彎,向相夫那邊跑去。離着老遠,相夫就已經認出來了,此人便是鮮于輔。相夫微微一笑,鮮于輔在馬上抱拳道:“我家主公派三將軍和文丑將軍為大王開路,大王當可趁此機會一舉殺過遼河,重奪國都才是!”李成在一聽,兩眼放光,雖然他沒有見過趙雲、文丑的武藝,看剛才的架勢,絕對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對相夫道:“大王不可猶豫,機不可失!”李奕熙也説道:“我軍剛剛士氣低落,正需要依次來提高士氣,殺吧!”

“殺吧!大王!”眾人一片附和之聲。

相夫看着趙雲、文丑在位宮軍陣之中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就連高句麗大將軍李恩吉都沒能擋住文丑一個回合,便棄了兵器,拍馬而走。位宮更實在眾人的保護之下,急忙後撤。

鮮于輔道:“大王如果猶豫不決,失去這次機會,要向再來一次可就沒有了!”

“大王!大王!”相夫手下看着趙雲、文丑在前面殺的痛快,心裏實在難耐。李成在一拍大腿,狠狠的嘆了口氣。

趙雲、文丑殺進位宮大軍,如同虎入羊羣,手下沒有一合之將,趙雲那種飄逸瀟灑,如同仙子下凡一樣的攻擊方法,總是恰到好處的在敵人的致命之處點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口,既讓你覺不到多少痛處,又讓你迅速的死去。

趙雲的身後,一具具屍體如同睡着一樣,躺倒在地,幾乎看不見鮮血。文丑正好相反,他所過之處,屍體堆積如山,殘肢斷臂到處都是,腸腸肚肚的滿地,鮮血經土地染成醬紅。死者那種猙獰恐怖的表情更加讓這塊地方恐怖。

位宮嚇的腿都有些發軟,顫聲問道:“這兩人是哪裏來的?他們是相夫的人嗎?”李恩吉摟着被砍傷的胳膊搖搖頭:“這兩人就是李輝派到我們這裏來的使者趙雲和他的一個護衞!”

“趙雲和他的護衞?”位宮疑惑道:“他們不是被我們軟在國都嗎?怎麼到了這裏?”樸雲元搖頭道:“大王一緊看到了,這兩人面對我們大軍都已經如此,僅憑驛館周圍的幾百軍士豈能奈何得了這兩人?”位宮點點頭:“將他們給我生擒,我要讓李輝付出代價!”李恩吉不敢答話,他明白自己沒有這個本事。位宮怒道:“大將軍?難道本王的話,你沒聽見?”尚未等李恩吉回話,遼河對岸,巨大的喊殺之聲突然響起。相夫始料未及,手下無論是軍師還是將軍全都向對岸湧去。寬敞的大橋就是天然的通道。趙雲大喊:“守住橋頭,等這些士兵過河,再殺奔中軍!”龍傑一馬當先,跑在相夫軍的最前面。正是他冒充相夫軍,帶動了這次沒有軍令的進攻。巨大的吶喊聲將相夫的命令淹沒的本就聽不見。李成在出自己的戰刀,看了一眼焦急萬分的相夫,大聲道:“大王放心,我們拿下國都,便請大王正式繼位!”兩軍相遇,以趙雲、文丑為先鋒,相夫軍一個勁的向位宮軍的腹地**。位宮軍節節敗退,本就守不住。拍在隊伍最後的三韓人馬還要負隅頑抗,被敗兵一衝,迅速失去隊形。緊跟敗兵身後的相夫軍,一頓胡亂的砍殺,讓三韓兵完全不知道如何應付。

兩軍在遼河岸邊殺的混天和地。長長的一段遼河之中飄滿了屍體。深紅的河水就如同血池一樣,看的人心中一陣陣發緊。趙雲強拉這文丑走上旁邊的小山,鮮于輔和龍傑正等在此處。

趙雲看了一眼仍在戰的兩軍,對文丑道:“二哥給我們的任務是,讓他們打起來就是,我們何必幫着他們殺,自相殘殺比我們自己殺要省力氣的多!”鮮于輔看着已經成了血人,還在生氣的文丑:“文將軍最好洗洗,讓主公看到你這身,又該説你了!”三人一邊安文丑,一邊打馬消失在樹林之中。身後的喊殺和慘叫之聲依然震天響。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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