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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幾個,不準説話!”有個馬賊聽到這裏的動靜,揚起馬鞭大喝道。
於是宇文朗和李公公閉上嘴,低着頭走路。
太陽的最後一絲光幕也消失在天際,暮深沉。
宇文朗一行人已經走了一個時辰。
從來沒有走過這麼遠的路,腳面很累,腿很酸。手還死死綁在身後,繩子勒得疼。還好在酒家裏吃了點東西墊底,不然早餓得七葷八素了。草原一望無際,走了多遠,也似乎只是還在原地打轉一般。只是遠遠望着青陽山,似乎是來自天邊。
好遠好遠…
忽然,寂靜的夜空閃過一道光亮,天上頓時綻放一朵巨大的禮花。火樹銀花,相當耀眼。那孩子的眼睛映着燦爛的禮花,笑道:“他們來了!”馬賊這邊也是集體戒備,大家拔刀的拔刀,舞劍地劍,四下張望,神情緊張。而眾人質一面緊張地看四處的情況,一面也撲倒在地,尋找有利地形。沒辦法,自己的命最金貴,遇到這樣的事情,還不是保命為先?
“駕、駕!
…
”馬蹄聲傳來,遠遠跑來十七八位草原騎士,天是暗的,看不清楚,只覺得他們身體強壯,人高馬大。這羣騎士中一騎上前問:“你們是哪裏的?大晚上趕路。”馬賊中的一人走出來道:“我們是東海部的人,給我們烏拉爾巴千夫長運奴隸的。”眾人質有想求救地,都被附近的馬賊用刀抵住了脖子。
那位草原騎士聽到,點點頭:“既然都是兄弟,我們就不打攪了。夜深了,前方百里才有村落歇腳,我們就先去了。”説罷,一拉繮繩,就要離開。
眾人眼睛都直了,好不容易來了救星,卻又幾巨化被騙走了。馬賊們倒是長出一口氣:就算己方人數眾多,不過不用打架就能把人支走,實在是上上之選。
“薩奇爾哥哥,別聽他們的話!他們是馬賊!”就在這時,那個孩子忽然高聲喊道,聲音格外響亮。
薩奇爾聽到了,其他壯士也都聽到了。馬賊惱羞成怒:“拔刀!敵!”不過,首先,一位馬賊是想砍了這個招惹麻煩的小孩。在月光的照映下,刀刃的寒光和那馬賊惱怒猙獰的笑容,讓孩子大哭起來。
勢如破竹!一尺、三寸!刀勢將要劈掉孩子小小的頭顱!
離得最近的宇文朗腦袋一轟,想也沒想,向孩子撲了過去。
“嚓!”鮮血飛濺!
一個人影轟然倒地!
孩子覺得眼睛被被一團紅霧遮蓋,幾點温熱灑在臉上,腥臭粘稠。眼前一個人緊緊撲到自己身上,倒在地上,壓地他不上氣來。
是大哥哥,救了我麼?
孩子疑惑地眨巴着眼睛,死裏逃生地慨他還沒有,畢竟年紀有些小。他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宇文朗,喃喃地問:“大哥哥,大哥哥…”
“皇…皇…”一聲嘶啞地呼喚,壓着孩子的宇文朗一下子放開了手,轉身抱住了倒在血泊中的李公公:他的前有一道可怖的傷口,鮮血正源源不斷地從傷口湧了出來。
罷才那一刀,是李公公幫宇文朗擋的。不過,他手上的繩子也剛好被刀鋒劃開,他自由了。
“皇…皇…”李公公漫無目的地朝虛空伸出雙手,似乎想要抓住什麼。宇文朗趕緊把手伸了過去,握住他的右手。
李公公脖子緩緩轉彎,原本無神的雙眼費力地凝聚最後一個焦點,他看着宇文朗完好無損的身體,忽然笑道:“太…太好了,您沒事。”宇文朗握緊他的手:“別説了,身體要緊。”李公公似乎是沒有聽到他的話,又伸出左手,緩緩碰到宇文朗身上的血污:“可,可惜了,您的衣服,被老奴的血髒了…”
“別説了,身體要緊。”宇文朗不知該怎麼説,只好緊緊握着他的手。
那位馬賊想是沒有砍中多子卩舌的孩子,又沒有砍中來救人的公子哥宇文朗,倒是一個老奴給擋駕,心下不快,又揚起刀大喊:“去死吧!”宇文朗此刻正握着李公公的手,渾然不覺。
“公子小心!”大喝的是荊棘,他衝上來,伸腳踢中了揚刀的馬賊。他大喝一聲,掙開了被束縛住的雙手,赤手空拳與馬賊搏鬥起來。
這邊,李公公的手慢慢變涼,身體漸漸鬆軟,血卻洶湧而出。李公公的説話聲越來越小:“沒有…沒有照顧好您,讓您身陷…身陷險境,老奴真是,罪該萬…”最後一個“死”字終究沒有説出口,不過他以實際行動表達了那個字的含義。
真的,死了啊…另外,其實覺得書評區太安靜了點,大家對目前的章節有木有什麼意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