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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杜毅道:“今兒晚上絕不會有什麼事兒的…”一擠眼,低聲説道:“在府裏當差這麼些年了,我清楚,今兒晚上中堂有九夫人陪着,天塌下來他也懶得動的。”那陣不痛快又襲上了心頭,費獨行一點頭道:“好吧!我跟你走。”東來順吃喝了一頓,杜毅今兒個高興,不免開懷暢飲多喝了幾杯,費獨行也喝的不少,可就不知道是不是也因為高興了。
從東來順出來直奔八大胡同,費獨行酒意雖濃,人倒還清醒。杜毅可就不同了,硬是步履踉蹌,扶着費獨行走的。
兩個人進了八大胡同最大一家,杜毅是客,沒有不認識他的,費獨行雖然面生些,但跟杜毅一塊兒來的,自也差不了。
老鴇子近乎巴結,找了兩個稱最的陪他倆。杜毅讓一個姑娘攙進了她的屋,進屋之後幹了什麼不清楚。費獨行在這種地方由來沒心情,他也不愛這個,他進屋就上牀躺下了,對那位滿臉笑媚的姑娘道:“我借你這兒歇會兒,你忙別的客人去吧,待會兒該多少我照給。”那位姑娘愣住了,她從來沒見過這種客人。可是憑良心説她巴不得有這種客人,既免折騰又有銀子拿,何樂而不為,她虛情假意一番之後,帶上門走了。
費獨行想睡會兒,可是睡不着,過了一會兒剛有點兒睏意,後牆外一陣衣袂飄風聲把他的睡意吵沒了。
他騰身下牀,推開後窗望去。後牆擋着,什麼也看不見。
他遲疑了一下,騰身飛起,掠上牆頭。他看見了,兩條黑影鷹隼般地在十幾丈外往東南奔去。
這是幹什麼?哪兒來的江湖人物夜行人?
他想追去看看,想下去告訴杜毅一聲,他卻又明知道這時候不該打擾杜毅,算了,他騰身掠起追了過去。
他的輕功身法何等快速,沒多大工夫便讓他追近前頭那兩個夜行人了,他看清楚了,前頭那兩個夜行人都是一身黑勁裝,騰躍之間也都很矯捷,分明都有一付不俗的好身手。
他追近了,但保持個距離沒挨太近。
尾隨着兩個黑衣人一陣疾奔,兩個黑衣人,到了城東南一處荒郊曠野,費獨行看得很清楚,荒郊曠野已經有十幾個人站在了那兒,兩個黑衣人,一個灰衣人,面對面地站着,那灰衣人脅下掛着一枴杖,赫然竟是老龍河旁開店的孫瘸子。
那兩個黑衣人,費獨行也看出來了,當目跟他朝過面,神州七俠的門下。費獨行看得一怔。孫瘸子什麼時候到了京裏?他是來幹什麼的?他又怎麼跟神州七俠的門下跑到了一處?
就這一怔神間,前頭那兩個黑衣人已經像飛鳥般落在兩個神州七俠門下跟孫瘤子身邊。
費獨行立即收勢停身躲在一棵矮樹後,他要看個究竟,然後再決定不
面。
只聽剛到的兩個黑衣人之中,那身材高大的的黑衣人道:“我當是誰,原來是當年黑道上鼎鼎有名的冷麪閻羅孫萬川孫爺,孫爺找我們弟兄有什麼見教?”敢情是孫瘸子來找他們弟兄的。
只見孫瘸子一抱拳道:“豈敢,當年的孫萬川早已命喪江湖路。如今站在諸位面前的只是個殘廢人孫瘸子,孫某聽得江湖傳言,有件事特地跑到京裏跟諸位當面請教一下。”頓了頓道:“不知道是不是有這麼回事?”費獨行心頭猛地一跳。
高大黑衣人“哦!”地一聲道:“我當孫爺千里迢迢跑到京裏來,為的是什麼大事呢?
原來是這回事啊,不錯,這話確是我們弟兄説的,孫爺查證這件事…”孫瘸子道:“不知道諸位説這話有沒有據?”
“據?”一名年輕黑衣人“哈!”地一聲道:“孫爺你把神州七俠的門下當成了什麼,無中生有,造謠生事…”只聽高大黑衣人叱道:“老六,你這是跟江湖前輩説話,好沒規矩。”那年輕黑衣人立即住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