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仗義懲兇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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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會兒之後,何九如忽然凝目問道:“費朋友要找的這個人是男的還是女的?多大年紀?”費獨行道:“女的,六七年前是十八九歲!”何九如輕擊一掌道:“那就對了,這位姑娘可是姓解?”費獨行登時神一振,忙道:“不錯!敢莫九爺知道…”何九如點點頭道:“那就更對了,六七年前跑單幫的趙麻子跟丁禿瓢兒(禿頭)從‘遼東’回到‘張家口’的時候,帶了個十八九的姑娘姓解,據説是家裏沒人了,到‘張家口’投親跟着駝隊去的,趙麻子跟丁禿瓢兒的心情為人,‘張家口’一帶的人都清楚,當時大夥兒以為那位解姑娘是他倆從‘遼東’拐來的,沒一個不罵他們倆缺德的…”費獨行道:“九爺説的這兩個人,現在還在‘張家口’麼?”何九如遲疑了一下道:“在是在,那位解姑娘初到‘張家口’的時候是跟他們倆在一起的,以後是不是還在一起我就不清楚了,事隔這麼多年,‘張家口’一帶的人也把這件事淡忘了,我只知道六七年後今天,趙麻子跟丁禿瓢兒混整了,兩個人都抖起來了!”駱掌櫃“哦!”地一聲道:“發財了?”何九如搖搖頭道:“單單是發財,氣焰還不致於那麼高!”駱掌櫃笑了,點點頭道:“嗯!那是身後有人伸手撐住他們的了?”費獨行跟沒聽見似的,道:“九爺!這兩個人到‘張家口’一打聽就能打聽出來麼?”何九如目光一凝,道:“費朋友…”費獨行倏然一笑道:“我不是點不透的人,謝謝九爺跟駱掌櫃的關注!”何九如沉默了一下道:“趙麻子跟丁禿瓢兒倆,現在在‘張家口’一帶的名氣相當大,我這是在這兒,在‘張家口’我得尊稱一聲趙爺、丁爺。”費獨行站起,一抱拳道:“多謝九爺!”轉衝駱掌櫃道:“我會記住‘承德’有駱掌櫃這麼一位朋友的,打擾了,告辭。”話落!他轉身要走!

一名壯漢子飛步奔了進來,差一點沒撞着費獨行,進門便道:“九爺!‘快馬’張讓他們留下了!”何九如變而起,怒聲説道:“他們未免也太過份了!”駱掌櫃的忙道:“老九!怎麼回事兒,路上出了什麼事兒了?”巴管事輕咳一聲,衝費獨行瞟了一眼。

駱掌櫃確是一點就透,馬上就不吭氣兒了。

就在這時候,一陣香風醉人,門外進來個紅衣大姑娘,彎彎的眉,大大的眼,美豔動人,她一進來便道:“爹!九叔!出了什麼事兒了?”駱掌櫃的一擺手道:“回後頭去,這兒沒你小孩子的事兒!”費獨行豈有不明白的道理,淡然一笑,轉身要走。

駱掌櫃忙道:“費朋友!請別誤會!”費獨行回過身來含笑説道:“好説,一家有一家的事兒,本不足與外人道,駱掌櫃言重!再説,‘裕記商行’有這位巴管事在,天大的事兒也挑得起來。”駱掌櫃為之一怔,道:“費朋友這話…”費獨行笑笑説道:“駱掌櫃,‘病尉遲’當年可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話落,轉身要走!

身後突然傳來巴管事冷冷一聲:“費朋友!請留一步。”費獨行回過身來道:“巴管事有什麼見教?”巴管事道:“恕巴某眼拙…”費獨行淡然一笑道:“好説,巴管事瞧了我半天都沒瞧出來,自然是不在巴管事記憶之中的小角。”巴管事倏然一笑道:“好説!費朋友真是來打聽事兒的麼?”費獨行道:“以巴管事看呢?”巴管事道:“費朋友來得太巧了些!”他這句話剛説完,一聲冷叱,一隻玉手向着費獨行當遞到,奇快!襲的也是費獨行前要

費獨行腳下沒動,上身只微微一側,這隻柔若無骨,欺雪賽霜的玉手立即落了空,他道:“姑娘找錯人了,外頭又有人來了,還是應付外頭的人吧!”真的,又一個壯漢子奔了進來,道:“九爺!他們來了兩個人。”何九如臉又一變,邁步行了出去!

駱掌櫃踉紅衣大姑娘也忙跟了出去!

只有巴管事沒出去,他直盯着費獨行。

費獨行一笑説道:“巴管事要是不放心的話,儘可以挨我近點兒!”他轉身行了出去。

巴管事緊邁一步跟在他身後。

這時候院子裏的情形跟剛才完全不一樣,坐那兒吃喝的十幾二十條壯漢全站了起來,是既不吃了,也不喝了,有個小個子手裏捏塊滷牛,還沒往嘴裏放!

何九如、駱掌櫃跟紅衣大姑娘並排站着,斜斜地對着通往前頭的那扇門,那扇門門口,一前一後站着兩個人,兩個黑衣漢子,前頭一個瘦高,陰森森地一張滲青馬臉。後頭一個年輕點兒,一臉兇變剽悍態,抱着胳膊,一雙陰森的目光不住地來回掃動着。

何九如遙遙一抱拳道:“在下‘張家口’何九如,這隊貨就是何某人帶來的,請教?”那馬臉漢子看也沒看何九如一眼,冷冷問道:“哪位是‘裕記商行’的駱掌櫃?”駱掌櫃上前一步道:“在下就是駱某人,尊駕有什麼見教?”那馬臉漢子一場手“篤!”地一聲,一樣東西在駱掌櫃腳前,那是一把雪亮的飛刀,刀把上鑲着一顆拇指般大小的骷髏頭,馬臉漢子道:“兄弟先請教,駱掌櫃的可認識這個?”駱掌櫃臉一變道:“索命飛刀!”何九如臉也一變。

馬臉漢子陰陰一笑,道:“難得駱掌櫃認識我這把刀!”駱掌櫃道:“莫非馬七爺當面?”馬臉漢子微一點頭道:“兄弟正是馬七,兄弟奉我們當家的之命,給駱掌櫃捎來了話,我們兄弟們人多口眾,當家的他養不起,從‘張家口’來的這一趟起,每一趟駝隊我們當家的想借個三成,從‘承德’往東北去的不在此例,也就是説跟‘承德’的各位無關,請駱掌櫃的高抬貴手,賞我們弟兄們一口飯吃。”駱掌櫃道:“好説!駱某人在江湖道上行走不是一天了,這規矩駱某人懂,駱某人也認為這是應該的,只是三成嫌多了些素命飛刀馬七道:“多少那是我們兄弟跟‘張家口’來的駝隊之間的事,跟駱掌櫃的你沒關係,我們當家的只是請駱掌櫃的你高抬貴手。”駱掌櫃的淡然一笑道:“‘張家口’的駝隊從‘承德’過,在‘承德’歇腳不是一天半天了,以前從沒聽説有哪路朋友出面為難的,三成倒還事小,只怕此例一開,往後連‘承德’的這些人都沒飯吃了。”

“索命飛刀”馬七臉一沉,道:“這麼説,駱掌櫃的你是不肯賞我們兄弟這碗飯吃了?”駱掌櫃道:“馬七爺!江湖上重的是‘義’字,我駱某人吃的是外頭跑的飯,不能不要朋友。”

“索命飛刀”馬七將頭連點,一連説了三聲“好”沉聲道:“快人快語!快人快語!

我們當家的仰慕的就是快漢子,駱掌櫃的這個朋友,我們弟兄算是定了!”霍地轉望何九如道:“姓何的!咱們的歸咱們的,你怎麼説?”何九如輕咳一聲道:“尊駕,不管幹什麼的,總得有個旗號,清亮亮旗號,還有,貴當家的是哪一位?”

“索命飛刀”馬七道:“這個你不必問-…”何九如道:“當然要問,無論幹哪一行的,一個大規矩總要守,貴當家的在何某人的駝隊未進‘承德’城之前擱下了話;進‘承德’容易,不留下幾文別想出‘承德’。何某人我進了‘承德’之後正想找朋友告貸,不想貴當家的卻截下了何某人派出的前路探馬,這不但是違背了大規矩,而且欺人過甚…”

“索命飛刀”馬七冷笑説道:“好一番大道理,姓何的!你錯了,我們當家的説過,進‘承德’容易,不留下幾文出‘承德’難,在你沒留下幾文之前,只要是你駝隊裏的人,任何人都別想離開‘承德’一步,我們弟兄截下你派出的前路探馬,截錯了麼?”何九如還待再説“索命飛刀”馬七冷然説道:“廢話少説,姓張的人在我們手裏,限你在半個時辰之內把我們當家的開口借的如數送出城去,要不然你就別打算再要姓張的,要想離開‘承德’,你也得硬闖!”何九如冷冷一笑道:“抓我一個人在手裏跑到這兒來要挾我,算得了什麼英雄好漢,你把姓張的放回來,我何某人闖給你看!”索命飛刀馬七目光一凝,陰笑説道:“抓個人在手裏要挾你,誰説的?你以為我們弟兄靠的是這個?靠這個我們弟兄豈能有長遠飯吃?姓何的,別門縫兒裏瞧人,把人給瞧扁了,你可以在你馬七爺身上試試,要是這個院子裏有哪個能把你馬七爺放倒在地,你馬七爺拍脯把姓張的給你送回來。”何九如兩眼猛地一睜道:“好啊!我何某人就試一試。”他把旱煙袋往裏一別,就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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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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