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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美在醫務室門外徘徊了很久,直到校醫走過來拍拍她的肩:“怎麼了?被你那火暴弟弟欺負了?”他還記得眼前這個女孩,那時被心急如焚的陸然獵抱在懷裏殺到他的辦公室來。怎麼也沒想到她竟是那小子的姐姐,無論從樣貌還是脾氣看,他們壓就不像同
生。
“請問,陶明娜她怎麼樣?”然美往醫務室裏瞥了一眼,問得煞是小心。
“哦,給她打了針,現在還睡着呢,要不要進來?”校醫推開門。
如果是睡着的,應該沒關係吧。然美想了想,輕手輕腳地走進去。
明娜穿着單薄的襯衫,蜷縮在被褥裏,吐髒的衣服被換下放在一旁的凳子上,雖然睡着了,眉頭依舊沒鬆開,想必剛才一定很痛吧。
然美坐在明娜的牀頭,默默地看着病牀上的女孩。這個總是風風火火,總是和男生們稱兄道弟,總是為自己出頭的,她從小到大最好最好的朋友。
現在這樣的狀況,明娜一定也和她一樣苦惱吧。
只是暫時的,過一段時間,我們一定可以像以前那樣要好的。她在心裏輕聲念道。這是一個願望,也是一道咒語。
然美從醫務室回來,卻在過道里被人攔下,準確地説,是被一隻拖把攔下。
男生將拖把抵在她腳前,很例行公事地説道:“不好意思,我在做清潔,請繞道過吧。”她張嘴想説什麼,但在對方鄙夷的眼神下硬生生打住。
“撲通”一隻腳踢翻牆邊靠着的垃圾筒,裏面的垃圾散落一地。
男生剛要破口大罵,抬起頭來,卻看見陸然獵臉陰沉地倚在牆角。
“抱歉,我沒看見。”冷冷地瞥了對方一眼,獵傲慢地扔下一句“既然都髒了,重做一遍好了。”反正他的脾氣向來不好,人緣也向來不好,也不在意多不好這麼一次。
他一把拉住然美的手,踐踏着“清道夫”的尊嚴,徑直從過道走過去。
獵的動作還是很暴,一點也不温柔,走得很快,頭也不回,留給然美的只有高大寬闊的背影,還有她
悉的褐
鬈髮,它們有些長了,彎捲到他制服的領口處。
在樓梯口,獵冷冰冰地鬆開了手,漠然地下了樓。
然美站在樓梯口,望着他迅速遠去的背影,英俊桀驁的面孔在拐角的地方轉瞬即逝,她都沒來得及看清楚,他已經倔犟地消失在視野外。
直到上午第四節課,明娜才從牀上糊糊醒來:“啊,現在好多了!”睡了這麼久的覺,更重要的是,逃了這麼久的課,心情自然是大大地舒暢啦!
伸懶的時候,驀地看見坐在她跟前,一臉糗相的蔣泰山。
“哇!你幹什麼?!嚇我一大跳!”明娜趕緊下意識地做出自衞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