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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抱起來!”他抬頭望着小枇杷命令道。
小枇杷一把將他抱住,舉了起來。
李矮子指着棺材邊沿,用手比了比:“你們看…這裏就是害得王麻子死於非命的‘白刃衞’機關。”老鏟子伸頭看了看:“哪裏?怎麼看不見?”
“豬!”李矮子罵道:“這裏!”他説着又用手比了比邊沿處:“看看!這一層是不是與旁邊的大理石材質有些不同?”這回大家都看清了,紛紛點了點頭。
他罵道:“這一層是由百鍊鋼剖成的薄刃,當受到外力的時候,就會從裏面觸動,以極快地速度刺出,接着又收回。剛才就是它害得死麻子死的!”説着,他大力地拍着棺沿。
這一下可把我們嚇得不輕,高洋更是叫道:“你小子不要命了?是不是王麻子死了,你覺得孤單寂寞,打算下去陪他?”可奇怪的是,這一回“白刃衞”卻沒有啓動。
李矮子拍了拍小枇杷,讓他把自己放下來。他嘿嘿一笑:“王麻子是打算翻進去!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上面了,才把機關觸動。就憑我這幾下,還沒那麼大的勁。”這一下,大家終於鬆了口氣。
只是剛打開墓棺就折了一人,氣氛不免有些壓抑。而對老鏟子這種傳統的摸金校尉,更是十分不吉利。
他嘟囔了幾句,扯出掛在脖子上的摸金符,雙手合什,喃喃説了幾句什麼。
李矮子絲毫不在意王麻子被斬首的事,還有幾分得意,而在我宣佈就算王麻子死了,但他那份錢還是會到他遺孀手上時,他更是眉飛
舞。
誰都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無非是人財兩得,只可惜王麻子剛死,高洋現在心情鬱悶,沒空來教訓他罷了。
小枇杷倒是很老實,只靜靜地站在一旁,一副隨時待命的樣子。
舒羽緊鎖着雙眉,像在思考着什麼問題。
高洋過了半晌,才把王麻子的事先放到一邊:“難道就不能把這‘白刃衞’的機關給破了嗎?”李矮子莫測高深地一笑:“當然能破!但是要進入棺材裏才能破得了!”所有人都傻眼了。這完全是個雞生蛋,蛋生雞的問題。如果不能把“白刃衞”給破了,就無法進入棺裏。而要把“白刃衞”破掉,就必須先進到棺裏。
正當所有人都一籌莫展時,李矮子站了出來:“我有辦法能夠不觸動‘白刃衞’而進入棺中。”看到眾人期盼地目光,他的虛榮心得了滿足:“架人梯!”我心下一亮,這確實是一個辦法。現在棺蓋已經打開,雖然棺槨差不多齊人高,但只要兩個人搭起來,完全可以不搭到邊沿而進到棺裏。
高洋一揮手,喝道:“搭!”現在王麻子已經死了,老鏟子七老八十,半截入土的人了,舒羽又是女孩,我身份又比較特殊,這種苦活累活當然輪不到我們,最後只好着落在了高洋與小枇杷身上。(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温暖我整個碼字人生。玄幻奇幻頻道,更多彩內容等着你!)兩人蹲下後,雙手
,搭成八字型,李矮子身子最輕,當仁不讓地站了上去,兩手扶着高洋和小枇杷的肩膀以保持平衡。
兩人緩緩地將李矮子抬起,待到快要超過棺沿時,他身子一矮,往前一蹦,躍了進去。
我和高洋大氣也不敢一口,更不敢靠近墓棺。過了半晌,一點兒聲響也沒發出,估計是沒事兒了。這時我才敢走過去,抬起脖子往裏望了望,只見李矮子正趴在一堆白骨上,雙手不停地在摸索着什麼。
“死矮子!好了沒?”小枇杷罵道。
“你他媽着什麼急!這是細活兒,有本事你下來幹!”李矮子頭也不抬地回罵道。
“草!”小枇杷把頭縮回來罵了一句:“小爺要有這本事兒,還要你來幹嘛!”我看了幾眼,也覺得沒什麼意思,就走到一旁,坐下了。
大約十分鐘過去了,我腿上的傷也快好,這才終於聽到李矮子在裏面叫道:“行了!都過來吧!”高洋一直都待在旁邊,小枇杷和老鏟子罵罵咧咧地走了過去,而我和舒羽走在最後面。
小枇杷舉着手電往棺沿處敲了敲:“好了吧?”李矮子笑一聲:“好了!”只聽“嗖嗖嗖”幾聲,幾十只弩箭同時從棺底飛
而出。我來不及多想,一把抱住舒羽往旁滾了過去。
等我們站起來的時候,不由得大叫僥倖。小枇杷和老鏟子站在我們身前,幫我們做了擋箭牌,此時他們全身都滿了那不足一尺的毒弩箭。
高洋雖然靠得最近,但他站的地方正是挨着台階那個方向,一聽不對,立時飛身滾下了台階。即使如此,還是有一枝毒箭劃破了他的左臂。
舒羽大叫一聲,奔上前去,撕開傷口就打算用嘴把毒給出來。
高洋像是一點兒覺也沒有,只是呆呆地望着台階上被毒箭
成刺蝟地小枇杷和老鏟子。
我衝上去一把將舒羽拉開,飛快地用大靈王在高洋左臂上劃了一個十字,緊接着將長生血圖滿了他的傷口。直至傷口上的血漸漸轉黑為紅,我才鬆了一口氣。
高洋突然一把扯住我叫道:“快去救他們!快去救他們!”我苦笑着搖了搖頭:“來不及了!”高洋猛地抓着我,大聲吼道:“怎麼會來不及?你不是不死之身嗎?你身上着的血不是長生血嗎?你既然能救我,怎麼不能救他們?”我有些無奈地道:“不死之身不是萬能的!長生血更不是萬能的!小枇杷和老鏟子被毒箭刺傷,其中有幾箭傷在動脈和心臟!這種毒
十分霸道,中毒的人不超過十分鐘就會斃命!而如果被傷到要害,那…”我話沒有説完,但言下之意高洋當然明白。
只見他失神地望着台階,張腿邁開了兩步,卻再也走不動了,身子不住地顫抖,這十幾步腳就好像是一道天塹一樣。
舒羽嘆了口氣,伸手放在他腋下,將他扶起,一步步朝台階上走去。
我突然心下一動,大叫道:“等等!”高洋像是什麼也沒聽到,而舒羽則回過頭無奈地看了我一眼,步子卻依然沒有放緩。由於高洋走得很慢,這十幾步路足足走了三分鐘。
我心裏像是抓住了什麼,卻不得不先放下,快步走了上去。
高洋蹲下身,一枝一枝地將小枇杷身上的箭拔出來,嘴裏喃喃道:“我…我不該帶你出來的!我…我…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哥!”他越説越是傷,就連我都不
有幾分酸楚,舒羽更是哭得不成*人樣。
“節哀順變…”我話剛出口,猛地從身後墓棺處穿來幾聲沉悶地箭羽聲!
這回我早有了準備,一道圓盾“唰”地立起,將我們三人擋在後面!十來枝弩箭全被圓盾阻住,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