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第十八章庫圖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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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二晚上,在山海關南部約二十公里的地方,侵華俄軍總司令、俄羅斯陸軍上將庫圖夫正坐在帳篷裏面,焦急地等待着北京方面送來的消息。俄羅斯的軍隊,本來行軍速度也是快的,可是,自打前天晚上收到北京那裏發來的電報之後,一向謹慎的庫圖夫,心下里就犯了嘀咕,這些個中國軍隊是打那兒來的,在北京城外的那一仗中,兩萬多個俄士兵,竟然只撐了不到一天就全軍覆沒,被抓走了一半多不説,給護國軍造成的傷亡,才那麼一點點。電報上沒有辦法説明白,庫圖夫只知道,中國人使用了威力大、遠程的野戰炮,這還不算,還使用了他也僅僅只是見過幾回的馬克泌機槍,以及類似於馬克泌機槍的一種輕機槍,還使用了可以連發的瑟槍,火力極其強大。庫圖夫百思不得其解,怎麼回事?就大清朝的那些軍工廠,能夠生產出如此先進的武器,他寧願相信上帝是中國人。為了以防萬一,他特別在這個地方停了一天多,拼命地從關外調兵,一直等到手下的士兵數量達到了十萬左右的時候,才多少算是心裏有了底。想想也是,中國人動用了七萬的部隊,才打敗了兩萬多俄軍隊,要是我庫圖夫手中有十萬部隊的話,還怕中國人個頭。

可是,北京城裏又傳來了消息,看樣子,英美德法等國,與林家達成了一些協議,聯軍不但讓護國軍大搖大擺地入了城,而且好象正在做撤兵的準備,從歐洲傳來的消息,英法德美等國已經向中國派去了運兵船,而且沒有多少軍艦護衞,擺明了是準備撤軍用的。對此,庫圖夫也是很難理解的,眼看着就要把中國人打趴下了,你們幾個國家倒好,全撤了。撤了好啊,要是我們俄羅斯軍隊打敗了護國軍,他們按照《辛丑條件》給予補償的話,大筆的好處,估計就要全部落入俄羅斯的包裏了。中國是個什麼樣的國家?部隊一擊就潰,可是手頭上的錢多的是,要是能夠割一些領土給我們俄羅斯,再補上幾億兩銀子的話,哈,用不了幾年,我們俄羅斯就會是世界真正意義的大國了,就敢跟大英帝國在各個方面叫板了。

正想得高興,一個參謀跑了進來,大聲説道:“將軍,北京那裏傳來消息了。護國軍一軍共四萬部隊,在林龍的帶領下,於今天凌晨突然間離開北京,由於我們的情報部門受到了極大的破壞,無法打聽到護國軍真正的下落。”庫圖夫想了想,不解地問到:“奇怪,林龍那傢伙想幹什麼?他們的七萬部隊,打了一天,才打敗了兩萬多俄士兵,難道,他們就想着靠一軍的四萬部隊,與我們十萬大軍抗禦?再探一下,呆北京城裏的聯軍有什麼動靜,還有,護國軍二軍有什麼動靜?”

“得到的消息是,護國軍二軍一直留在北京城裏。今天早上,林如風的五兒子林傑要求聯軍士兵出文物,撤出北京城。結果,德國人和奧匈帝國的人照辦了,可是英法兩國士兵堅決不幹,結果,今天下午兩點鐘左右,護國二軍的部隊包圍了兩國士兵的駐地,並且擺出了一付要堅決打到底的態勢來。今天下午五點鐘左右,英國人出了文物,開始撤出北京。到發報為止,法國,美國,意大利的士兵都自動出了文物,開始撤出北京,前往北京城外的護國軍指定的地點會合。”

“也就是説,護國二軍必須用來鎮住那三萬左右的聯軍,本就不能動用,林龍也只能靠他的一軍跟我們打仗了。可是,他難道就那麼自信,想靠四萬軍隊與我們久經戰場的十萬俄羅斯鋭部隊打野戰嗎?好象有點兒看不起我庫圖夫了。”庫圖夫自言自語地説了好久,這才轉過身來,問那個參謀道:“袁世凱的部隊,現在在那裏了?”

“報告司令,袁世凱的軍隊已經渡過了黃河,正向北京進,不過,他們的速度不快。昨天,袁世凱方面向我們發來了電報,要求我們加快進軍速度,爭取在十五天後在北京城下會合,給護國軍一個沉重的打擊。”

“跟他們會合?”庫圖夫哈哈大笑了起來:“好象袁世凱太把自己當成個人了吧,真要是與護國軍戰的話,他們那十七萬部隊,能發揮什麼作用?我看,頂多也就那兩萬原武衞軍還可以多少派上用場吧,他們的唯一作用,就是壯壯聲勢,助助威,關鍵時候,當一當炮灰而已,我敢説,我只要用一萬俄羅斯部隊,就可以在一兩天之內把袁世凱的十七萬大軍擊潰的。”

“司令官,我們該怎麼回答袁世凱的電報?”參謀問道。

“這還不簡單,叫他們加快進,不要等我們了,直接到北京城下去,多多少少也能夠給北京城施加一些壓力吧。説真的,沙皇陛下怎麼答應了袁世凱的這個無聊的要求?東北地區,反正已經全部落入我們手中了,他袁世凱答不答應,本就無關緊要,犯得着與他簽定一個什麼協議,讓我們幫他打天下?”庫圖夫不滿地説道。

“大概,袁世凱又答應了我們沙皇一些條件吧。”對於沙皇的格,這個參謀倒是了解的。

“那當然,你以為我們俄羅斯偉大的士兵,會輕易地接受那個袁世凱的差使?我想,不外乎是大筆的銀子,這一點我倒是贊成的,反正兵已經到了東北了,出關打打仗,順便撈點兒銀子,也是不錯的。好吧,總不成老是打袁世凱打頭陣吧,傳令下去,做好一切準備,讓士兵休整兩天以後,十月十四號凌晨,向北京進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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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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