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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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是江姨娘嗎?害死母親於她有何益處?她想奪走母親的嫁妝?

可是他們已經讓父親知道,母親的嫁妝所剩無幾,難道江姨娘不相信?

話又説回來,母親一死、代替父親留在家鄉守孝的,很可能是江姨娘?她捨得京城生活?她不怕其他小妾佔走她的地位?

再退一步想,如果前後兩世,母親的死亡都與江姨娘有關,為什麼她可以阻止哥哥的死亡,卻改變不了母親的死劫?是哪個環節出錯,她疏忽了什麼?或者有什麼事情正在悄悄發生,而她卻全然不知?

“娘已經決定留在晉州守孝,並不打算進京,同她爭奪丈夫寵愛,哥哥更不能對她構成危害,我們都退讓到這等田地,她還想要什麼?”詩話裏沒有説誰,但任誰都能夠理解她指的是何人。

“丫頭,理智點,沒有證據指向江姨娘。”怕她衝動行事,凌致清直言勸説。

“只會是她,不會是旁人,宅子裏的下人都是站在我和娘這邊的,他們哪有道理謀害娘?爹爹已經知道嫁妝不在了,那麼害死娘,她企圖得到什麼?有什麼東西比孃的嫁妝更引人?”詩一面推敲看,卻無法阻止自己淚滿面。她想起十七歲的自己如何受辱,想起那些埋藏在心底最深處、最陰暗的哀慼,她全身都在發抖再世為人,那個夜晚的遭遇依舊清晰。

“你在説什麼?是糊塗了嗎?”凌致清手心覆上她的額頭,擔心她急病了。

“我總念當年莫鑫幫我救回哥哥,我一心想着,只要哥哥平安長大,我便諸事不計,事一眼、閉一眼,放過他們母子。娘總説‘得饒人處且饒人’,我也想學娘,當個寬懷容人的好女孩,可我放手,她卻不放手啊,她終究要滅我一家三口”凌致清一手壓住她的肩膀,一手抬起她的臉,她正視自己。

“丫頭,別説混話,鎮定下來,就算你想定誰的罪,也得先找到證據再説,如今夫人不在,我同莊師傅都是外人,許多話我們不上嘴,紡那個樣子更不能講話,他一出口便會餡,而孃是下人,連開口的機會都沒。

“現在唯一能在莫大人面前爭取的,只有你了,不管下毒之事是不是江姨娘所為,你現在最要緊的是振作,而不是發呆或自己嚇自己。”詩舉目,茫然地望向師傅。

振作?振作之後呢?會不會走過千山萬水,拚盡一身力氣,到頭來卻發現,自己本掙不了命運枷鎖、跳不出輪迴?

最終,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她終究要孤零零地走完自己的人生,慈眉觀音依舊要毀在別人的貪婪慾望下,以一座毫無意義的貞節牌坊訴盡她的人生?

腿軟了,她坐倒在地,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個血滿地的生命終曲。

“丫頭,不要擔心,有師傅在…”凌致清還想再説些什麼,然而,他聽見樹梢有動靜,平地拔身躍起、掌風催動,他飛身襲向樹上的少年。

下意識仰頭,看着兩人在樹上竄高竄低,你一拳、我一掌,一來一往,動作快得讓人目眩。

她只知道師傅學過武功,卻不曉得他的武藝這般高強,但那名白農少年武功顯然也不弱,兩人往來間,竟是僵持不下。

兩人手不過一刻鐘,凌致清已經明白對方並無敵意,瞬地,他躍身後退,連連退開數步,拱手問:“這位公子,不知如何稱呼?”

“不過是陌路客,何必在意稱呼,除非…閣下好身手,如果願意跟了我,本公子自會讓你知道姓名。”他的嗓音温厚,看樣貌是個不過十幾歲的少年,而身上的農飾雖簡,可質地上乘,一見便知是家世不凡的貴公子,只是…這樣的年輕公子竟有此等武藝,倒教人另眼相看。;麥致清在心底暗忖。

凌致清打量少年的同時,詩也聽清楚了對方的話,深一口氣,她站起身,暫時讓慘烈回憶退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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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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